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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無人知道,她的心裡是多麼的煎熬,她根本沒想到方毅寒,唯一知道她病情的男人,讓她視為知己的男人。
因為害怕守不住白氏的一把手的寶座,她一直隱瞞病情,心裡的所有委屈無處傾訴,她只能將她的私人醫生,方毅寒當做傾訴對象。
自從親眼目睹江愷在辦公室,對白芷晴行不軌的事後,她就開始疑心疑鬼,猜忌他的心思,她從他的眼裡看到了一種叫做後悔的東西。尤其是那天,親眼看到黎紹卿向白芷晴求婚時,江愷那種失魂落魄的樣子,讓她徹底對他絕望。
因為感情孤寂,內心空虛、害怕,她找了方毅寒,是方毅寒在身邊,一私人醫生的身份,對她噓寒問暖,久而久之,她習慣上了他,甚至,對他產生了一種依賴,甚至,也迷戀上了他。
對於他的每句話,她都是言聽計從,她經常噩夢纏身,想讓他留在她身邊,她卻告訴他,她所住的那套城堡,是白家老爺跟夫人住過的地方,不適合她這種身份尊貴的女人居住。
說那裡陰氣太重,裡面有雷絲魂魄一樣的髒東西出沒,才會讓她噩夢纏身,精神頹廢。說只有離開那種地方,才會讓她精神變好,利於他病情的恢復。
此刻看來,一切都是狗屁,他根本是用虛言巧語,故弄玄虛,目的是將她從那座城堡里騙出來,好讓白芷晴這丫頭搬進來。
她不知道是她太蠢,還是他們太陰險,只知道眼前的這個丫頭,根本好不費功夫,就將那座城堡要了回去。
白芷晴什麼可以忍,唯獨無法忍受的就是,溫莎莎跟江愷親手害死了父親。
她的話一出,白芷晴瘋了一般的朝溫莎莎撲過去,扯著她的頭髮就跟她撕逼。
“你這個賤人,我爸爸生前對你那般好,你恬不知恥做出這種事來,還有臉說。”
她扯住她的頭髮,恨不得將她的頭髮拔光來,卻不知情緒過激的溫莎莎,病情激化,頻臨在崩潰邊緣的情緒,徹底在這一刻迸發了,她就像一隻發了怒的母獅子一般,張開血盆大口,直接撕咬在白芷晴的胳膊上。
“啊。”
白芷晴低呼一聲,然後想要掙開溫莎莎,反而被她牢牢的鉗制住,反而揪著白芷晴的一撮頭髮,伸出尖利的爪子,就往她臉上抓去。
方毅寒及時攥住溫莎莎的手臂,“放開他,否則,我對你不客氣了。”
冷冽的聲音,如雷咆哮,左端刺中溫莎莎的神經,她意外的鬆開了白芷晴。
一雙充滿怒恨的嗜血目光,直接落在方毅寒的臉上,“你在吼我?你竟然要幫她?”
方毅寒主動跟溫莎莎保持出一定的距離來, “不幫她,難道繼續幫你嗎?”
溫莎莎瘋傻的笑出聲來,“是啊,你怎麼會幫我,我忘了你也是黎紹卿的走狗,也想幫助這個臭丫頭。”
她用幾近絕望的眼神看著方毅寒,在說出這些話後,眼神就冷如冰霜,狠厲決裂,她看向白芷晴,然後粗吼道,“我就想不通,像你這種養尊處優的女人,怎麼就這麼惹男人喜愛呢?我費盡心機,毀掉你的名聲,將你變成過街老鼠,可是,為什麼還有黎紹卿那個瞎眼的男人娶你,還要找這麼多人潛伏在我身邊,幫你報仇,白芷晴你就是個妖精,我今天一定要替我自己討回公道。”
說著,溫莎莎隨手扯下插在髮髻上的銀飾珠花,直接朝白芷晴撲過來,說時遲那時快,白芷晴來不及做出反應,方毅寒就來了一個海底撈月,在溫莎莎接近白芷晴的時候,直接將她身體拉進懷裡,用他的身體擋住了那支簪子。
溫莎莎的簪子,果斷插進了方毅寒的後背上,很快鮮紅的血液就從他的後背流出來,大片血跡在白色的褂子上,用染出一幅大大的圖案來,而這一幕,直接將溫莎莎的嚇出一聲冷汗,她觸電般的鬆開了手裡的簪子,她徹底瘋了。
“殺人了,殺人了,流血了,流血了。”
她瘋狂的聲音,迴蕩在整個走廊上。
很快醫護人員聞聲而來,看到倒在白芷懷裡的方毅寒,都大叫起來,“院長,方院長。”
驚魂未定的白芷晴,驚白了臉,“方少,你受傷了?”
“不打緊,我皮厚著里。”
方毅寒苦澀的笑著,剛才那一幕太過危險,因為他的一句話,讓老大跟白芷晴有了誤會,他不能讓她再一次在他面前受傷,那樣他就沒法向老大交代。
很快,方毅寒被醫護人員帶進了急救室,不到半小時,傷口被處理好的他,像沒事人一般直著身子走了出來。
“要不要緊?”
白芷晴有些擔心追問,剛才要不是方毅寒,溫莎莎那個簪子定會穿進她的身體裡。
見白芷晴一臉幽怨,方毅寒趕快安慰,“都說了,我皮厚著里。”
“謝謝你。”
“沒關係,如果真想感謝我,就去找老大。”他伸出長指,彈了下她白皙的臉頰,“你一定不知道,老大因為上次的事,還在心裡抱怨著我里,如果你們不和好,我一定會內疚死的。”
白芷晴白了他一眼,“多嘴,還是先說話喬小暖的病情吧。”
“喬小暖事,是我們醫生操心的事,不勞你咸吃蘿蔔淡操心。”他抱臂立在門邊,盯著白芷晴看了半響,沉思了片刻後,“嫂子跟我說句真心話,你是不是真想打算跟老大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