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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換上衣服的只有秦非。
秦非穿著一身休閒裝坐在自己房間的床沿,用毛巾擦著頭髮。忽然,他的房門被人敲響。
這個時候,整個俱樂部除了他只有荊宇。他幾乎是毫不猶豫地開口:「進來。」
於是,房門被推開,荊宇走了進來。
剛洗過澡的荊宇,整個人包裹在柔軟的浴袍里,低著頭踏進秦非的房間,一言不發地把門關上。
秦非挑了下眉,對他的舉動有些疑惑,停下擦頭髮的舉動問他:「什麼事?」
荊宇依舊沒有說話,他沉默著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突然抬起一隻手,抽掉了腰間本就松松垮垮的腰帶。
沒了約束的浴袍敞開,露出他大片白皙的肌膚。
秦非愣愣地看著,視線從他性感的胸膛上滑過,順著他結實而緊湊的腹肌下移,沿著優美的人魚線,落在他兩腿之間……
眼睛都看直了。
不是,什麼情況?!
秦非強迫自己把視線上抬,剛想問荊宇這是要做什麼,就見荊宇雙手抓住浴袍的兩側一掀,寬鬆的浴袍立刻順著他的身體滑落,掉在他腳邊。
很好,現在他整個人都暴露在了秦非的視線里,一絲不掛。
哦,不對,他脖子上還戴著那根穿著戒指的紅繩,不過這反而給他平添了一份色氣。
秦非:「你……」
荊宇:「懲罰……」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然後秦非微微一愣,大概明白荊宇這是要做什麼了——比賽前說好的,如果輸了,荊宇要接受他的懲罰。
原本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
秦非嘆息一聲,猛地起身,一把拽過床上的被子,直接朝荊宇扔了過去。
被子嚴嚴實實地蓋住了荊宇的身體,連同他的腦袋。
荊宇呢?
就這麼任由自己被子蒙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秦非服了。
他走到荊宇面前,掀開被子,露出他的腦袋,一隻手輕柔地捏起他的下巴。
荊宇的臉暴露在燈光下,沒有秦非想像中的失落和痛苦,很平靜,甚至是坦然的。只是,他的視線斜在一邊,明顯不敢跟他對視。
「我服了,沒見過人這麼上趕著想被懲罰的。」秦非忍不住吐槽,「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故意輸掉比賽……抱歉,這是不可能的。」
在荊宇驀地看向他,準備反駁之前,秦非率先意識到自己話里的不妥,爽快地道了歉,然後隔著被子,把荊宇整個人撈進自己懷裡:「你……唉,我不會安慰人,我只會凶人,而且我看你也不是很想被安慰的樣子。反正我就一句話——輸就輸了,下次贏回來就是。」
「嗯,我知道。」
荊宇回應,語氣比剛才自然了很多。他任由秦非抱著,感受著他的心跳,自己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不就是輸了場比賽麼,又不是第一次,別把我想得太脆弱,我只是……說好的懲罰,必須兌現。」頓了頓,「明天我不會再輸了。」
「是明天我們不會再輸了。」秦非糾正他,咬重了那個「們」字,然後有些哭笑不得,「懲罰……是得兌現,但我不記得我說過要你脫光?你想什麼呢,嗯?」
荊宇腦補著各種各樣的「懲罰」,臉一紅,不吭聲。
秦非:「不如你直接告訴我,你想被怎麼懲罰?」
荊宇不由地埋低了腦袋,卻是回答了他:「……摸我?」
好吧,秦非看出來荊宇很「饑渴」了。
他不是正人君子,喜歡的人脫光送上門來,他不可能無動於衷。
聽到這兩個字,他不客氣地隔著被子摸了把荊宇的臀部,同時低頭吻上了他。
這個吻,比第一次更加激烈。
荊宇閉上眼睛,全身心地回應著,心裡的陰霾被秦非的溫柔和熾熱迅速化解,現在只想整個人沉溺其中,徹底將輸了比賽的痛苦拋諸腦後。
然而,一吻過後,秦非沒有繼續下去。
他把喘息著的荊宇抱到床沿,攬過他的腰,讓他靠在自己懷裡,摸了摸他的腦袋:「懲罰什麼的,算了。」
荊宇不解地抬眸。
秦非:「我後悔了,不該給你壓力的。」這是實話,「你都那麼想贏了,我為什麼還要給你壓力?嘖,真蠢。」
這話讓荊宇一陣心潮起伏,說不出心裡是感動更多,還是失落更多。
然而,秦非的下一句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別想了,明天還有比賽。」
被戳穿的荊宇眼睫一顫。
秦非不由失笑,忽然試探著問了這麼一句話:「你真的認定我了,對吧?」
荊宇毫不猶豫地點頭,不自覺地抬手摸上脖子上吊著的戒指:「嗯,我喜歡你。」
秦非:「那我就看在你今天被針對得這麼慘的份兒上,安慰下你吧。」
荊宇眨了下眼睛,還沒反應過來秦非是什麼意思,就感覺披在身上的被子被掀開了一角,一隻手摸上他身體,觸上某個早已滾燙到不行的部位。
沒多久,荊宇就呻吟著軟倒在秦非懷裡。
十幾分鐘後,葉鴻他們回來了。
在他們回來之前,秦非和荊宇把一切「罪證」處理乾淨,荊宇也穿上了乾淨的衣服。
葉鴻他們回來之前,還在糾結回來之後要怎麼安慰荊宇,結果一回來就看到荊宇一個人坐在訓練室里,安安靜靜地打著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