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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不如人,若是再妄稱殺手至尊,對我來說,同樣是恥辱!」
「我不需要天下人的承認,所以你大可不必這麼做!天下人承認與否,與我何干?」君莫邪抬頭,桀驁的一笑,不屑地道:「我只需要你的承認,就已經足夠!」
君莫邪說著,心中卻是舒了一口氣,有些欣慰的想到:我這個邪君,畢竟還是沒有丟我們的臉!這麼一想,心中居然一酸。
「好一個天下人與我何干!此言真是深得我心!」楚泣魂愕然一怔。突然哈哈一笑。這才注視著三人,沉聲道:「直到此刻竟還未請教,三位尊姓大名?」
這句話出來,三個人都是一愣。他們本以為楚泣魂早已經知道了自己三人的身份,沒想到這傢伙居然真的不知道。
這卻是楚泣魂的怪脾氣了;這丫的一生從未曾與任何人結交過,根本不會問人家的名字;他在此之前,唯一記在心裡的,就是刺殺對象的名字。
楚泣魂一向認為,普天之下,並不存在值得自己問他名字的人,也沒有夠資格與自己成為朋友的存在!所有人,盡都不夠格!
問別人的姓名,對這位殺手至尊來說,竟還是生平第一次!
典型的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我叫君莫邪,這是我母親;東方問心;這是我老婆,姓梅,閨名就不告訴你了。」君莫邪眉花眼笑,名正言順的又占了一次便宜。
「你就是君莫邪!你就是東方問心?!」楚泣魂吃了一驚,突然問道:「可是君無悔大帥的遺孀?東方世家的問心小姐?」
「正是賤妾。」東方問心眼圈一紅,強行鎮定道:「賤妾苟活至今,卻是為先夫英名蒙羞;楚前輩見笑了。」突然間從別人口中聽到夫君的名字,那種熟悉的感覺。突然讓東方問心心中酸澀,不能自已。
「夫人那裡話來;」楚泣魂臉上嚴肅了起來,「君大帥輩分上雖是我的晚輩,但英雄肝膽,俠骨柔腸;楚某人乃是一個冷血殺手,向來不服人,但君無悔,卻是唯一的例外!而夫人對夫君金石之情,震天撼地;為夫君甘願與天地長眠,正應為世人欽佩!也令那些貪圖富貴享受的婦道人家慚愧無地!英雄夫婦,正是相得益彰。何來蒙羞之理?」
楚泣魂長嘆了一口氣,道:「當年,我曾有幸見過君大帥一面;只因為有人出價三千萬兩白銀,讓我去刺殺君無悔;我在調查了一遍之後,卻越調查越是佩服,終於沒有下手,放棄了這筆買賣。那,也是我平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主動放棄的買賣。」
他苦笑一聲:「我楚泣魂從來都是一個冷血的屠夫,從不理會對方是什麼忠臣良將又或者是節婦烈女,只要有人出得起銀子,我就從未手軟過;但那一次,卻當真被君無悔折服了。我曾經潛入軍營,看了他三天,然後才遠揚而去。」
「妾身代先夫多謝楚先生手下留情!」東方問心站了起來,襝襯一禮。
「不知那拜託你殺我父親的,卻是何人?先生可能賜下名諱嗎?」君莫邪眉頭一皺,他關心的卻是這個問題。這件事情,線頭盡都一一地挑了出來,可是越調查卻越是錯綜複雜?
「當日的買家乃是宇唐帝國的國師,費夢晨!」楚泣魂猶豫了一下:「我並沒有接受他的委託,他也就不算是我的主顧;所以我說出來,也沒什麼大不了。」
話雖這麼說,但君莫邪心中明白;讓一個殺手說出曾經的主顧,這卻是最大的忌諱;楚泣魂雖然這麼說,但自己無形中已經欠了他一個好大的人情!
「楚泣魂,我在想你的身法。你的身法可是有些不對勁啊……」一邊的梅雪煙靜靜地看著楚泣魂,秀眉微蹙,有些狐疑的看著楚泣魂,目中隱隱露出憎恨的殺氣:「你知道奪天之戰麼……」
「梅尊者果然眼光獨到。」楚泣魂此刻豈能還不知道這位美女是何人?當初她一人獨戰三十多名高手,楚泣魂可是眼睜睜的看著的,對她當然不敢怠慢:「先師曾經有幸大戰於天柱峰頂;重傷之下墜入懸崖,幸而未死;但本身玄功廢了一半,身體也有了幾處殘疾,千辛萬苦上來之後,前後恢復了好長的時間;終於在一個機緣巧合的機會中收了我做徒弟。」
楚泣魂臉上泛起一絲痛楚的微笑,他低下頭去,慢慢的道:「先師雖然玄功不再進境。但由於頗懂得養生之道,壽元卻是無虞;他本身雖然不能再練玄功,卻對異族人的身法產生了興趣。」
楚泣魂深深地嘆了口氣,道:「先師曾經說過,異族人對我們最大的威脅,就是那怪異身法上,因為他們隨時隨地都能夠隱身,而且用肉眼難以分辨;無數本身修為比他們還要更高明的強者,就是吃虧在他們神出鬼沒的身法之下;先師當日同樣也是如此!所以先師在生命最後的幾百年裡,一直在研究破解那怪異身法……」
「令師卻是睿智之人,卻不知可曾研究出應對性的辦法嗎?」梅雪煙精神一振,眼睛一亮,急忙問道。
第249章 勾心鬥角!
「無解!」楚泣魂嘆了口氣,道:「先師苦思百多年歲月,始終難以破解,雖然未能破解,但過程中卻也非是全無收穫,先師參考異族人的怪異身法,再將玄玄本土的許多精奧輕功融於一爐,終於研究出來了一套獨門心法,這套心法配合身法,居然擁有與異族人的『隱殺』之術差不多的效果。而我現在所用的,正是這套身法;梅尊者說是跟奪天之戰有關係,正是一點也不錯,因為這套身法,本就是脫胎於異族人的隱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