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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想走就走,不想走就不走;願意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你管得著嗎?」鷹搏空極度不爽的聲音反駁道。
鷹搏空很鬱悶,偏偏在這等關鍵時刻,突兀之極的搞出了一個勞什子的至尊召喚令;你怎麼地也得等我參透了鬼鷹九式啊;若是現在就動身去天南,山遙路遠,後邊又有大事情等著,鬼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回來靜下心來修煉?老子逮到這樣的一個好機會容易嗎?真要錯過了,上哪買後悔藥去!
淚無悲哼了一聲,陰惻惻地道:「老夫今日便要動身了。老鷹,目前天香城裡,就只得我們兩人。雖然彼此之間略有私怨,但在至尊召喚令下,一切過節都要暫時放下了!身為八大至尊中人,你應該知道。違反了至尊召喚令是什麼後果!老夫本欲與你一路同行,卻沒想到你居然如此的不識抬舉!」
淚無悲這句話出口,不要說鷹搏空,就是連君莫邪也吃了一驚。
冷血至尊什麼時候也要約人同行了?約得居然還是鷹搏空,這就更加得匪夷所思了。
但兩人卻不知道,淚無悲這幾天的時間,在天香城瘋了一般搜尋著殺徒仇人,也就是所謂的他心中的假想敵「殺手至尊楚泣魂」的影蹤,精神始終保持高度緊張,不敢有絲毫的鬆懈。隨時防備著楚泣魂的致命偷襲,堅持至此,早已經有些身心疲憊,這也就是擁有至尊級修為的淚無悲,換一個人沒準早就精神崩潰了。
此刻接到至尊召喚令,想到此去天南萬里迢迢,沿途無論是山林還是客棧,盡都是楚泣魂這等殺易、最方便利用的地方;而且敵暗我明。恐怕一不小心之下,一世英名就會盡數付諸東流。因此才打起了約鷹搏空同行的念頭,他跟鷹搏空雖也有過節,但始終不是那種難以排解的生死大仇。
若是能得鷹搏空襄助,兩大至尊同行,恐怕再多借給楚泣魂一個膽子,他也是萬萬不敢前來刺殺其中一人的。
人影一閃,鷹搏空出現在淚無悲對面:「淚無悲,你老實說,你到底打得什麼鬼主意?」
「你怕了?」淚無悲哼了一聲,挑釁地道。
「怕?哈哈哈……老夫明知這是你這老小子的激將法,偏偏就與你一路同行,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鷹搏空大笑。
「慢著!」見這兩人一拔身就要離去,君大少爺這邊可是真沉不住氣了,急忙出口阻止。他可是沒有忘記,風雪銀城那邊的人先走一步。眼下沒準就在哪等著鷹搏空呢,別看刻下淚無悲欲借鷹搏空之力對付楚泣魂,可只要鷹搏空一有事故。淚無悲卻是決計不會施出援手的,不多踩一腳就是好的。
「何事?」鷹搏空一皺眉頭。
「之前家師再臨,有幾句話讓晚輩轉告。」君莫邪眼珠一轉,道。
一聽這句話,鷹搏空刷的一聲跳了下來,馬上顯出了一副興致勃勃甚至是急不可耐的樣子:「什麼話?你小子痛快說。」
天空中,淚無悲有些傻眼,這個小子的師父是誰?怎地竟有這麼大的威力?一句話就讓八大至尊之一的鷹搏空跳下去了?
「家師說道,讓你記住以下這幾句話:鷹騰於空,如同雲浮於空,風流干空;不在鷹,不在風雲;而在空,萬法惟空,萬法皆空。」君莫邪也不囉嗦,直接就將這句對鷹搏空來說至關緊要的口訣說了出來。自然,用的是他所獨有的傳音入密之術。天空的冷血至尊淚無悲也只是看到他嘴唇動彈,卻是一個字也聽不到。
「鷹騰於空,如同雲浮於空,風流於空;不在鷹,不在風雲;而在空。萬法惟空,萬法皆空……」鷹搏空皺眉沉思,若有所得,但卻仍是不得要領,眼中露出迷惘之意。
「此乃超妙的意境,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卻又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夠參透的;因為家師知道,前輩即將奔赴天南,恐怕惡戰連連,便提前將此告知,以免耽誤了前輩修為的精進,」
「多謝了!」鷹搏空桀驁不馴的臉上閃出一絲感激之色,重重地抱拳。
「家師還曾說道,風雪銀城六位神玄長老以及另外修為不俗的七位銀城劍客,已經先一步去了天南。準備對付前輩;萬請小心在意,惟有小心,才可駛得萬年船。」
「銀城六神玄?七劍客?難道是銀城七劍?」鷹搏空臉色沉重,心中一沉。此事若是別人說的,鷹搏空未必會相信,但出自於君莫邪那位神秘的師傅口裡,鷹搏空卻是深信不疑!
「殿然如此,那麼與淚無悲同行,只要運作的好了,倒也有利有弊,甚至是利大於弊的」鷹搏空喃喃自語,良久,神色一整,道:「不知令師可還有什麼別的話說?」
「家師說道,等前輩歸來,便是神鷹騰空之時。」君莫邪呵呵一笑,抱拳一禮:「一路順風。多加小心。」
「告辭!」鷹搏空罕見的沉肅的抱抱拳:「替我再次多謝令師,鷹搏空對令師當真崇仰之極;君家之事,鷹搏空始終放在心上,請他老人家放心就是。」說完,鷹搏空長嘯一聲,飛身而起,沖空而上。淚無悲哈哈一笑,騰身追上,兩人的身影在天空一閃,瞬間就消失了蹤影。
「至尊強者,果然並無一人是等閒之輩。」君莫邪深深的嘆息一聲,轉身回房。
就在這一夜。天香城之中,無論修為高低、無謂有無背景,無數的玄者匆匆收拾一下,或三五成群,或獨身上路,紛紛趕往天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