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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老爺子則是有些著急,這小兔崽子,不是說好了讓你藏拙嗎?怎地現在卻又鋒芒畢露起來了?
孔令揚冷笑一聲,道:「君公子可真是有自信呀,這樣吧,若是君公子當真在一炷香之內對了出來,我文星書院甘願就此認輸;但若是對不出來,就請君公子代為向唐少爺斡旋,將我那可憐的弟子交還給我如何?」
他說的弟子,自然就是被唐源虐待的「洗內褲才子」趙成松,但那位趙才子在唐源被逐出家門的時候,唯恐留下禍害,早已經一頓棍棒打殺了,到哪裡還他去?就算是從陰曹地府招了魂回來,此刻骨頭也早臭了……
「沒有問題!」君莫邪一揚脖子,大包大攬。心道若是對不上來,哥就將你那弟子的屍骨還給你也就是了,你光要弟子,又沒說活的還是死的,這個咱是不會介意的……
「不過我要是對出來了這個,你們也要對我一個!你們若是對不上來,那麼,你們文星書院從此以後在少爺我面前,不得再說對聯這倆字,怎麼樣?」君莫邪一聲怪笑。
第70章 如此下聯
「一言為定!」孔令揚壓根就沒將他放在眼裡,別說你未必能對出韓志東的這句上聯,就算你真能僥倖對出來,就憑這紈絝出的淺薄對聯,難道還能難得住我們整間文星書院嗎?真是天大的笑話了!
君莫邪一拍大腿,啪的一聲脆響,抓起桌上一壇酒,一隻腳踩在椅子上,仰起頭灌了兩口,思考了一會,再仰起頭灌了兩口,又思索一會。
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連皇帝陛下也不例外,饒有興致地看著他的眼中,隱隱閃過一道寒光。若是君莫邪真的能將這對聯對得工穩,那麼,自己對君家,便真的需要重新估量一下了……
獨孤小藝和靈夢公主都有些焦急地看著他,心中不住埋怨:逞什麼能?萬一要是對不上來可就丟了大臉了,但唯恐打攪了他的思路,也不敢出聲。
眼看君莫邪一壇酒已經下去了大半壇,獨孤英急了,「喂!你不會就是用這個機會想多喝酒吧?」
獨孤小藝狠狠白了自己大哥一眼,嗔道:「別人還沒急,你急什麼?」獨孤英撓了撓頭,訕訕的坐下,眼巴巴地看著君莫邪手中的酒罈……
突然!
君莫邪一抬頭,右手一舉,啪的打了一個響指,又清又脆,道:「有了!」
眾人期待之下,君大少得意洋洋地念出了自己的下聯:「逐臭街,人屎臭,狗屎臭,豬屎臭,屎臭屎臭屎屎臭,儒臭遺臭,遺臭萬年,萬年獨自臭。
一片驚震!
「絕對啊,真是絕對啊……以香對臭,以屎對花……嘔嘔……」唐源急忙跳出來誇獎,但話連沒說完已經被他口中的這「絕對」噁心了一下,說不出話來,只覺得肚子裡煩惡欲嘔……
這對子對的……實在是太絕了——噁心人噁心的太絕了,再加上剛吃過很多的東西,不噁心要吐那才怪了呢……
眾人都是面色古怪,有些悲憤地看著君莫邪,突然,哇的一聲,風雪銀城的小公主寒煙夢捂著嘴巴跑了出去,隨即眾位大小姐一窩蜂的捂著嘴巴小碎步……
最後連獨孤小藝也捂著嘴巴跑了,臨跑出去還恨恨地白了君莫邪一眼。
「誰敢說我沒對上?咱對得工整不工整!」君莫邪振臂一呼,順手抓了一個螃蟹,三下五除二就將蟹黃掏了出來,塞進了嘴裡,一陣大嚼。
眾人看著他將那黃黃的蟹黃塞進嘴裡,想起剛才那噁心到極點的下聯,頓時人人的臉色又是蒼白了幾分。
所有人都是一陣無語;對子確實是對上了,而且,還狠狠地將這些大儒們罵了一頓,光是那旬「儒臭遺臭」,就能讓老夫子們氣的手腳大顫。至于格律方面,就連孔令揚和梅高節也不敢說這樣的對聯是沒對上或者不工整,但是……
這樣的對聯在所有人都在吃著飯的時候你對出來,那不是存心找難看嗎?你對上了下聯,但卻直接令所有人都搞的都沒有了半點食慾……
「風水輪流轉,現在輪到我出題了。」君莫邪得意洋洋地揮了揮手中的半邊螃蟹:「記得在半月之前,那一天,我正在家裡,額……研究詩詞,突然我爺爺有一位故友來訪,這位故友的名字很奇怪,所以我印象很深;他姓和,名尚;他送給我爺爺一幅畫,是他親手畫的一幅荷花圖,臨走時,留下一個上聯,我爺爺他老人家請教了很多人都沒有對上來。」
說到這裡,獨孤小藝等眾女一個個地蒼白著臉回來了,每個人都是恨恨地瞪著眼看著君莫邪,簡直就是恨不得跑過來咬他一口。
他說到這裡,已經有人好奇地問道:「卻不知君三少所說的上聯具體是什麼?」
「這幅上聯很簡單,只得七字——畫上荷花和尚畫。」君莫邪哼哼兩聲,將這個絕對拋了出來。至於這個黑鍋,則是直接扣在了君老爺子身上,反正現在老爺子就在場,也不怕穿幫。這個世上,或者有太多人不能信任,但自己的爺爺,卻絕對是最值得自己信任的人之一!
別說當面撒謊,就算是不當面,君老爺子也必須給孫子擦這個屁股!
「畫上荷花和尚畫……畫上荷花和尚畫……」這個上聯一出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這上聯咋一看似乎很簡單,但仔細一咂摸,卻是人人都抽了一口冷氣。居然是反正都能讀,而且反正意思都是一樣;中間嵌了一個人名,反正都有;頭尾兩個字雖然相同,但一動一靜,戩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