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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姐,那又是怎麼的一回事呢?」

    姚鳳婷遂將她的一切,也原原本本敘述了一遍。

    接著,話題轉向了幽冥教以及幽酩教的根據地天都峰,果然,黃龍公他們師徒管掃自家的門前雪,對幽冥教的作為一無所悉!

    「黃山派人丁不興,門戶式微,是以平時很少在外面走動。」黃九公歉然略帶郝意地說:「至於幽暗教的總壇設在黃山之說,那可能是他們成立不久的關係,也可能是兔子不吃窩邊草的緣故吧?因此我們從未耳聞。」

    「幽冥教的總壇在天都峰絕不會錯!」沈如婉一臉果毅地說:「毛延齡曾經對我揚言,說隨時在天都峰候教,戰事既罷,他們也是朝著那個方向而去。」

    麥無銘肅然地說:「但是我們探尋了二日,也可以說是搜索了二日,卻是毫無頭緒,海里要領。」

    沈如婉瞟了她丈夫一眼,說:「那必然是你疏忽了。」

    「唔——」沈如嫻立即加以喝阻,她說:「二妹.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話?知道此行尚有甄老英雄他們呢!」

    沈如婉也警覺過來了,因此加以道歉地說:「對不起,各位,是我一時說錯了話,失言了,請原諒。」  

    「沈女俠多心了。」甄宗威曲意地說:「你剛才所說,卻指明乃麥少俠一人,並未將我們包括在內呀!」

    笑了,大家都微微地笑了。第二十一回青龍斗萬里船幫夕陽西墜,彩霞滿天,黃昏從不感憚煩地又來到了人間。

    這時,周東豪由內廳走了出來,說:「師父,晚膳已經準備定當了。」

    「噢!」黃九公首先站了起來說:「各位請。」

    談話就此中止了、打住了,也算結束了。

    飯後,麥無銘心中有事,他思之再三,有的事必須要交待一下,有的事,則暫時還不能明說,是以,就踱向了沈如煙姊妹共住的房間而去。

    在私底下,他們夫妻檔、嫂叔間也款款地談了不少的話,這當然是能交待的事嘍。

    最後,麥無銘摸出了兩件東西遞給了沈如嫻,那是一塊玉佩和一個古錢。

    沈如嫻十分喜悅的接了過來,分別地交與沈如婉相互觀玩,旋即又十分慎重地把它們收進了懷中。

    能當面交待的事既然已經交待完了,麥無銘遂起身辭了出來,如今,尚剩下那件不能交待的事。

    但那件事也非得有個交待不可,只是該用什麼方式?該是如何轉達?他煞費思量了。  

    沈如婉眼見丈夫又轉身走了,她雖有柔情萬筋,她雖有衷曲無數,但是,身處客地,又能奈我何呢?這夜,夜幕尚未布下,月亮就已經高高地掛在天空中了。

    這種夜晚,當不宜夜行人出沒活動的日子,但是,偏偏的,黃石山莊在這夜卻出現了一個夜行人。

    黃山派雖然在武林中算不了什麼名門大派,但是,黃九公的聲名不弱,丁懷德和姜致遠也不是泛泛之輩;何況,如今黃石山莊風雲際會,在內還耽有麥無銘、沈逸裕以及「黑白雙嬌」那一班人呢!如此看來,那個夜行人也太過大膽,太過狂妄了。

    可是,看地的身形,輕得像一股煙,看他的步法,快得像一陣風,功能之高,世所罕見,難怪他目中無人了。

    只見他飄落一間屋舍之前,只見他潛向一個窗戶之旁。略一靜止,略一觀望,而黃石山莊這多名家,這多高手竟然會無人警覺,無人攔擊,寧屬怪事,真是不可思議。

    那沈家莊在江湖上號稱方鼎四足之一的名望是浪得而來?那麥無銘的禪內神功藝傳「南僧」孤木之說也是沽名而釣譽的了!夜行人見山莊內一無動靜,他就舉手在窗林隙鍵之間塞進了一張紙片,然後,「一鶴沖天」、「天龍騰空」直前谷外掠去,未幾、就無影無蹤了。  

    只是投書示警?或者約期決鬥?如此看來,那個夜行人還是心有所懼,未敢公然地就地鬧事了。

    第二天,曙光微熹,魚肚泛白,雞剛啼,雀初噪,沈如嫻就起床飾衣了,當她欲去梳洗的時候,忽見窗戶邊的桌子上有一張信箋平放在那裡。

    目一凝,心一驚,她霍地躍了過去,一把抓了起來,推開窗戶,逼上功力、見上面是這樣的寫著:「如婉賢妻妝次,甫自相敘,又得訣別,此非你所願,也非余之願也。愚夫因為解救兩個無知孩童或可能牽涉到其他鄉民而開罪了惡人,彼既約期於我,為了聲譽,為了信義,又不得不如期以赴,卿當諒我。

    「以更夫之觀察,幽冥教近期內該不會蠢動或來冒犯,萬一不然,有四叔他們同在一起,諒也不致有失。

    「黃莊主為人豁達好客,且又與大哥師門淵源甚深,你們就暫且留住些日,待我返回可也。余此去,多則半月,少則旬日,前途或有兇險,但自思尚可應付,卿個必掛念。

    「情非得已,千祈原宥,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嗣後我倆當長相廝守、永個分離。

    萬以要聽四叔的話,要聽大姊的話,多克制、多忍耐,免我有所牽掛。

    「最後,請代表我向四叔、黃莊主眾人前,告予不辭之罪,返回時當自負荊。  

    臨行匆匆,即頌淑祺愚夫無銘留筆麥無銘少年老成,為人謹慎,有條不紊、面面俱至,全都算計好了。

    「二妹,你快起來!」

    「什麼事呀!」

    沈如婉自小嬌縱慣了,凡事依賴,凡事任性,是以只隨口地反問了一句,依舊緊閉眼睛在拼湊著她的好夢。

    「有人留下了一封信。」

    「是誰呢?」

    「無銘。」

    一聽是麥無銘留下了信,沈如婉頓時一頭拗了起來。

    「他留情下什麼?」「你自己看罷!」

    沈如婉陡地滾下了眠床,一把搶過了信箋,凝目一看,說:「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找不相信……」

    她死一般地衝出了自己的房間,又死一般地撞進了麥無銘的臥室,果然,人去屋空,麥無銘失蹤了。

    這麼說,那昨夜出現在莊內的夜行人,也就是麥無銘了。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乃是中華亘古以為的諺語,尤其是練功的人,更尤其是住在山坳里的人,他們起得最早,君不見有「聞雞起舞」的故事嗎?沈如婉那有異的腳步聲,那有異的開門聲,已驚動了屋子裡所有的人,黃九公首先由內間走了出來。  

    「二姑娘,你早呀!」

    沈如婉畢竟是出身大家,她雖然是滿心焦急,一臉惶然,但禮儀焉敢有失,立即襝衽一禮說:「黃莊主早。」

    「怎麼?麥少俠不在房間內?」

    沈如婉幽怨地,也沮喪地說:「是的。」

    這時,其他的人也陸續地走了過來,他們露出好奇的眼光,懷著不解的心情,靜觀著、靜聽著黃九公和沈如婉的對話。

    黃九公困惑地說:「他到哪裡去?」

    「不知道。」沈如婉雙目朝大家看了一眼道:「你們可有人看見,可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無人應聲,無人答話,這就表示無人知道。

    沈逸裕踏上一步說:「婉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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