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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震霄倏地雙掌連揮,平地湧起三尺勁風。一時間砂石飛騰,在場之人莫不駭異他的功力,其中尤以那公孫彤為甚。

    在凌震霄凌厲的掌風掃蕩之下,地上那一地鬆土已飛揚淨盡。

    一塊約有三尺見方的木板如紙鷂般凌空而飛。

    地面出現一個洞穴,黝黑不見其底。

    凌震霄腳出手動,木板甫飛,右手五指箕張,如閃電般向洞穴內抓去。

    在場諸人也紛紛移形換位,環伺那地穴,準備協力一擊。

    卟地一響,一塊約行三百斤左右的巨石,頓被凌震霄抓了起來。

    凌震霄身形微轉,右臂外旋,五指中的巨石脫手而飛,又待一掌向那洞穴抓下,驀然,歐陽白雲大喝一聲,道:「且慢!」

    凌震霄在半空中將那右臂凝住,側身問道:「歐陽老哥為何喝阻?」

    歐陽白雲一手指那洞穴,道:「凌兄以為這洞穴之中有冷老魔的埋伏嗎?」

    凌震霄緩緩搖頭道:「想必沒有,不然早被凌某一抓殞命。」

    沉吟一陣,接道:「不過,這洞穴分明新挖,必然有甚蹊蹺。」  

    柳南江心頭一動,走到凌震霄身邊,悄聲道:「凌前輩,只怕昨晚……」

    他一語未落,凌震霄突地以臂肘狠狠地碰了他一下。柳南江連忙把下半句話咽了回去。

    此刻,公孫彤突然說道:「凌震霄,老夫不打算再逗留下去了。」

    凌震霄一擺手,道:「請便!」

    芙蓉仙子接道:「難道公孫總管有了突圍之法?」

    公孫彤道:「各憑機緣。」

    目注凌震霄接道:「尊駕想救出令媛,不妨前來祥雲堡一談。」

    凌震霄道:「總管閣下以為能脫出五毒之困嗎?」

    公孫彤道:「老夫方才就已說過,各憑機緣。」

    凌震霄嘿嘿笑道:「正當凌某谷辨在場之人,誰是冷老魔的同路人,總管閣下突起離去之意,豈不是令人生疑?」

    公孫彤道:「尊駕以為老夫在和冷老魔暗通聲息?」

    凌震霄道:「如總管閣下果能脫此五毒之困,暗通聲息之說就昭彰在目。」

    公孫彤道:「怎樣講?」

    凌震霄道:「因冷老魔放你一馬,才能脫困。」  

    公孫彤道:「尊駕如此看重冷老魔的五毒之陣嗎?」

    凌震霄道:「不錯。」

    公孫彤冷笑道:「老夫卻有些不信。」

    凌震霄道:「除非總管閣下有五毒不侵之身,或者和那冷老魔早有默契。否則,任憑閣下功力如何了得也休想離此一步。」

    公孫彤梭目一張,道:「老夫倒要試上一試。」

    一語未落已拔身而起。

    他方才自桃林背後之崗巒處躍落。此刻也是循那方向躍去。乍看他似乎老態龍鍾,而他在桃林之枯枝間御空而行,卻又輕似乳燕。

    柳南江心頭惦記著凌菲,立即向白玉梅叫道:「白姨娘……」

    他只喊了一聲,那白玉梅也緊隨公孫彤一躍而上了樹梢。

    秦羽烈緊跟著彈身而起。

    凌震霄疾聲道:「南江!別讓秦羽烈走脫!」

    他一面交待柳南江困住秦羽烈,自己則飛快躍起,也顧不得男女之別,探手向白玉梅的足踝抓去,以他那怪異已極的招式是十拿九穩。

    殊不知白玉梅是以輕功見長,纖腰一擰,人如蝦形弓起,使凌震霄一抓成空。  

    身子一個倒翻,已平穩地落在一根橫枝之上。

    凌震霄也腳在樹之間。

    放眼一看,白玉梅立足之橫技不過竹筷般粗細,弱不禁風已極,然而在上面卻不見絲毫顫晃,情知對方在輕功方面有極為深厚的造詣。心頭不禁一涼,自己打算要留住對方的念頭,只怕不能實現。

    白玉梅並未繼續前躍,放低了聲音說道:「尊駕請勿窮追。」

    凌震霄未立即答話,向公孫彤飛躍之處投以一瞥,然後說道:「公孫彤在稍後樹之上,左騰右閃,分明是遭到了五毒之困,你也最好不要白費氣力。」

    白玉梅並未去察看公孫彤的處境,卻回頭去著那秦羽烈。

    只見秦羽烈幾番躍起,幾番又被柳南江迫回地面。想踏上枝頭的機會都沒有。

    凌震霄道:「你不必看,那秦羽烈絕難脫出柳南江的圍困。」

    白玉梅道:「尊駕想怎麼樣。」

    凌震霄道:「想先請教該對你如何稱謂?」

    白玉梅道「我姓白名玉梅,至於稱謂,悉聽尊便。」

    凌震霄道:「那麼,凌某不妨稱你一聲白姑娘。不知是否可以?」  

    白玉梅道:「以尊駕偌大年紀,似無不可。」

    凌震霄道:「南江那娃兒稱你姨娘不知是何緣故?」

    白玉梅道:「因我姓白名與他母親只有一個梅字之差,而他又是幼失母愛。在終南山中不期相遇,承他抬愛,故以有此姨娘之稱。」

    凌震霄道:「白姑娘可是真心視他如子侄?」

    白玉梅道:「自然是真心。」

    凌震霄道:「白姑娘是否知道小女和南江娃兒已有白首之盟?」

    白玉梅道:「意料中事。」

    凌震霄道:「既然如此,凌某人對白姑娘受那公孫老兒的驅使,就大為不解了。」

    白玉梅道:「凡事皆有天意。」

    凌震霄道:「莫非有何苦衷?白姑娘不妨坦白以告。」

    白玉梅冷聲接口道:「請勿追問,也請尊駕不要窮追。」

    說罷,復又彈身而起。

    凌震霄也縱身自枝頭躍起,人在半空如大鵬展翅般雙臂平伸,大喝一聲,道:「白姑娘慢走一步,否則凌某被迫只有處下煞手了。」

    

    白玉梅果然又在原來立足的橫枝上落下,冷聲道:「難道尊駕不顧令媛的死活了。」

    凌震霄重又落下枝頭,道:「生死有命,若是菲兒向中註定有此一劫,為父者也奈何不得。不過,白姑娘與那公孫老兒聲同一氣的原因,凌某人卻想弄個清楚。白姑娘要走請便,可得交待一句話?」

    白玉梅道:「此中內情,暫時不便對外人言宣。」

    凌震霄道:「事關菲兒生死,凌某怎能算是外人?白姑娘果有苦衷,凌某人絕不過分為難。如果白姑娘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白玉梅接道:「凌長風可是你的兒?」

    凌震霄道:「不錯。」

    白玉梅道:「秦茹慧姑娘正和他在一起,想必尊駕也知道。」

    凌震霄道:「不錯,這又有什麼關係?」

    白玉梅道:「秦茹慧就是我的親生骨血,如果令媛有了三長兩短,不妨由她抵命。」

    語聲一落,人已如鷹隼沖天般飛起,越過好幾棵桃樹,落在十丈開外。她那種輕靈已極的身法,不禁使凌震霄呆了一呆。

    他果真未再窮追,重落回原處。

    柳南江和秦羽烈正相互僵持,前者既未發動攻擊,後者也沒有再飛身而起的打算。

    秦羽烈一見凌震霄去而後回,不禁沉聲問道:「尊駕聽任那公孫總管離去,卻單獨留下秦某,到底有何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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