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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衫客一點頭,道:「隨我來。」
手指向凌菲和福兒一點,道:「不過他們二人不能跟去。」
福兒自然沒有話說,凌菲卻有點不大願意。
柳南江連忙向她丟過去一個制止的眼色,她總算勉強地點點頭,沒有給柳南江難堪。
待兩人一先一後下樓去後,凌菲悄聲道:「這傢伙真是個絕代高手嗎?」
福兒點頭道:「錯不了,不過柳相公不該在這時說破。」
正說到這時,突然上來一大群人,前面蘭個赫然是秦羽烈父女和公孫彤,後面還跟了一大堆勁裝疾服的武士們。
福兒悄聲道:「凌姑娘!趕忙轉過臉去,最好不要讓他們看見。」
凌菲不悅地道:「怕什麼?我們又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突然,秦茹慧向他們走了過來,福兒不禁暗道一聲糟糕!
想不到秦茹慧竟是一團和氣地向凌菲問道:「凌姑娘!柳相公呢?」
福兒連忙搶答道:「他有事先走了一步。」
秦茹慧和福兒在松林酒店有過一面之緣,不過,她都不知道他與柳南江的關係,因而問道:「你是什麼人?」
福兒答道:「我是柳相公的書僮福兒。」
秦茹慧雙眉一挑,道:「你可記得那日在松林灑店,我和柳相公走出,你走進,兩下擦身而過?」
福兒點點頭,道:「小人記得。」
秦茹慧道:「你遇見柳相公因何不打招呼呢?」
福兒應變很快,從容不迫地答道:「小人被冷老魔所追蹤,所以不敢和柳相公打招呼。」
秦茹慧「唔」了一聲,道:「你沒有錯,柳相公卻不老實。我問他可認識你,他說不識,哪天我倒要問問他。」
福地賠著笑臉道:「也許……」
秦茹慧一揮手道:「不必說了,請轉告你們相公,今晚三老峰頭之約取消了,請地抽空到」祥雲堡「一敘。」
轉頭向凌菲一笑,道:「凌姑娘!夫陪了!」
言罷,轉身而去。
凌菲悄家道:「福兒!我看她和以往一樣嘛!一點也沒有心性喪失的樣子呀!」
福兒搖頭道:「怪!?今天和昨夜的神情完全不一樣。」
凌菲道:「福兒!我們算帳走吧!等會兒柳相公回來相遇就不妙了。」
福兒點點頭,道:「我也這樣想,咱們下樓到街上去等候柳相公吧!」
凌菲立刻招呼店家結帳,臨下樓時,福兒又到秦羽烈和公孫彤的席前拜別了一番。
兩人來到樓下,驀見柳南江正從鎮東頭向酒樓疾奔過來。
凌菲連忙迎了過去,疾聲道:「柳兄!不要再走過去了。」
柳南江不解地問道:「為什麼?」
福兒搶口道:「秦家的人在『醉月樓』,秦姑娘告訴我說今晚三老峰頭之約取消了,教你抽空去一趟『祥雲堡』,她好像對那次你我在松林相遇未打招呼的事有些不快,說是見了面問問你。」
柳南江「噢」了一聲,兩道修眉也皺了起來。
凌菲關心的是柳南江和那黃衫客談了些什麼,因此問道:「柳兄!你和那位黃衫客到哪裡去了?」
柳南江往鎮頭上一指,道:「東邊。」
凌菲又問道:「他真是一位絕代高手嗎?」
柳南江點點頭,道:「他的確是一位絕代高手。」
凌菲一怔,道:「他承認了?」
柳南江道:「他以事實回答了我。」
福兒驚訝地問道:「相公,你和他動手了嗎?」
柳南江搖搖頭,道:「不曾動過手,卻在腳程上較量了一下。」
凌菲問道:「他的輕功不錯嗎?」
柳南江苦笑道:「豈止不錯,不到十里路,我就被他甩掉了。」
凌菲和福兒莫不低呼一聲,柳南江會被那黃衫客甩掉,委實使他們想不到。
柳南江南哺道:「由此可見,黃衫客的功力是如何深厚。」
凌菲道:「柳兄!我們到底何去何從,快些決定行止吧!站在街心說話,易受人注目。」
柳南江一擺手,道:「走!我們回『醉月樓』酒店去。」
福兒疾聲道:「相公?」
柳南江語氣斷然地道:「跟我來。」
然後大步向前走去。
福兒站在街心發愣,凌菲推了他一下,道:「還不快走?別忘了你是裝扮書僮。」
福兒邊走邊說道:「本來就是書僮嘛!還有什麼裝扮不裝扮的。」
凌菲笑道:「書僮是奴才,以後少在主人面前表示意見。」
福兒明知凌菲對他的身分動疑,也懶得去理她,跟在柳南江的身後疾走。
登上「醉月樓」樓梯時,柳南江教他們二人在樓下稍待,然後一個人走了上去。
秦羽烈發現柳南江時,似乎有些意外,他還來不及招呼,柳南江已來到他的面前道:
「堡主!在下有件事情要奉告。」
秦羽烈看柳南江一臉鄭重神情,也不同他客套,忙問:「何事?」
柳南江道:「在下遇見一個神秘人物,他願意帶在下前往『子午谷』。」
秦羽烈「噢」了一聲,道:「可靠嗎?」
柳南江道:「這是我無法斷言的。即使前途有險,在下也想去闖一闖。」
秦茹慧插口道:「我和你一齊去。」
柳南江搖搖頭道:「不行!那個神秘客說,只能帶我一人去,否則,他就不帶路。正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我才向堡主稟報一聲。」
秦茹慧柳眉一豎,沉叱道:「走!讓我去教訓教訓那個傢伙。」
秦羽烈低叱道:「茹慧不得放肆。」
轉面向柳南江問道:「相公的意思是?」
柳南江道:「數日奔波,均未獲『子午谷』位於何處,在下認為機不可失,決定隨同那位神秘客前往。不過……」
語氣一頓,接道:「請堡主不要懷疑在下有何居心。」
秦羽烈笑道:「這是什麼話!」
柳南江抱拳一禮,道:「多謝堡主。不管此去有成無成,在下均將儘快的回來向堡主復命。
秦羽烈道:「秦某靜候佳音。」
柳南江道:「還有一事相托。」
秦羽烈道:「相公有事只管吩咐。」
柳南江道:「賤仆福兒,擬暫在貴堡小居數日,有他隨行不但不便,也不為那位神秘客所許。聽其在外,年齡又小!」
秦羽烈連連點頭,道:「那是小事,福兒聰穎可愛,秦某也很喜歡他。」
柳南江又抱拳一禮,道:「多謝!多謝!在下去召喚他上來。」
柳南江方待離去,秦茹慧一招手攔住他的去路,道:「慢走!」
柳南江不禁一愣,忙賠著笑臉道:「秦姑娘有何吩咐?」
秦茹慧道:「那日相公松林中福兒相遇,因何故作不識?」
柳南江心中早有準備,抱拳一揖,道:「在下知錯。」
這是最好的解釋,比說一萬句話還有效。
果然,秦茹慧「噗嗤」一笑,道:「知錯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