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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正斌:「……」
江澈打了個哈欠,轉身走了,走沒太遠。
「江老師,那個麻弟說你兩天就學會了這裡土話,真的啊?」林俞靜和她自己的同學馮芳牽手追上來,說:「我想跟你請教幾句這裡常用的土話可以嗎?因為我發現這裡很多人都不太會說普通話,我想,我要是會點土話,上課效果肯定會更好。」
「你可以去跟村里人學。」江澈說。
「哦」,林俞靜納悶了一下,回憶片刻,沒忍住問,「江老師你好像不愛搭理我……我是不是哪裡不小心得罪你了,還是因為我們這些人里有人說的話可能太過份了?」
江澈轉身看著她胸口,搖了搖頭,「我只是單純不喜歡和胸部小的女人說話。」
「……」
1992年,沒人這麼說話的。林俞靜和馮芳就這麼愣在了那裡。
牽著江澈的手又走了一段,曲冬兒抬頭,愁眉苦臉癟著嘴說:「老師,你以後還會跟我說話嗎?」
……
張雨清幾句話就把杜正斌勸好了。
在於杜正斌而言,張雨清除了家庭條件一般,其他不論相貌、個性、能力,全都是最拔尖的那種姑娘,他從高中就暗戀她到現在,最近感覺終於有點機會了,自然充滿動力。
「是啊,我跟一個窮鄉下教書的中專生計較什麼?真是急糊塗了,他怎麼可能是威脅。」
張雨清走後,杜正斌自己嘀咕了一句。以前的他其實是自卑的,但現在不同了,家裡老爸開了個家電城,賺了錢,從社會層面上來說,生意人的地位正漸漸提升,錢多錢少開始成為越來越重要的衡量標準。
平時高中同學聚會,大家都會捧他說杜正斌家是同學裡的首富,就連張雨清對他的態度,杜正斌都能感覺到明顯有些變化。
「正斌,沒事吧?」剛剛在另一組動員村民的高中同學兼好友譚文康跑過來,向杜正斌道。
杜正斌笑著搖了搖頭,抹掉丟臉的部分,把事情簡單解釋了下。
譚文康抬頭看看遠處張雨清的背影,笑著說:「難怪你沒事,原來是有美人勸慰啊。話說張雨清現在對你可跟高中時候完全不一樣了。」
杜正斌得意地笑了笑。
「不過……」譚文康猶豫一下說,「感覺她現在挺實際的,也不知道怎麼變的……」
這話里的意思有些傷人,杜正斌一下臉色就變了,想了想,忍住火氣打斷說:「這樣也沒錯。」
他很清楚,要是張雨清不變實際,自己根本沒機會。
譚文康其實本來還有一句:「她可能也就拿你備著,一直留著分寸呢」。
看到杜正斌的表情,身為多年好友的譚文康想了想,放棄了,畢竟現在杜正斌身份變化,被奉承慣了,有些話已經不能再直說直勸,他訕笑一下,附和說:「倒也是,這樣反而簡單純粹,而且你們本來就有基礎,你也有魅力。」
……
張雨清和管月梅站在茶寮村口的緩坡下,等候帶相機的同學一起沿山路去拍照。
江澈被硬拉著送黃小勇幾個下山。
沒找著母豬,黃小勇的誘殺計劃沒法實施,只能選擇暫時先回去,不過再三聲明,他一定還會回來。
路口照面的時候,張雨清微笑著跟江澈打了個招呼,江澈也禮貌回應,他前世記憶里對張雨清沒什麼印象,知道有她,但是兩人之間幾乎沒什麼接觸。
張雨清對江澈的印象其實很不錯,不管形象,處事,還是他短時間贏得村民擁戴的能力,都值得欣賞。
但是也就僅此而已,張雨清已經過了會喜歡上一個好看有腦子的窮小子的階段了,媽媽就是教訓,大學初戀也是教訓,她勸自己清醒,不想再重蹈覆轍。
更何況,江澈還只是一個窮山溝里的鄉村教師,中專生。
「這個江澈要是誰男朋友,帶去學校肯定風光死了。」江澈等人走遠了些,管月梅看著他的背影,拉著張雨清激動地道。
張雨清笑一下道:「然後呢,別人問你,你說他中專畢業,在一個坐完車還要走一兩個小時山路的山溝溝里教書嗎?」
這時候,兩個穿著白襯衫、西褲、皮鞋的中年男人從她們面前走過。
這打扮,再加上髮型,一看就是政府工作人員,張雨清關注了一下。
「就是他啊?」其中一個對另一個說。
「嗯,聽說是慶州市政府哪個領導家的公子哥,發神經跑咱們這小山村扶危濟困學雷鋒來了,就這麼一聽說,具體情況也不清楚。」另一個回答。
「看剛剛那態度,好像不願意跟咱們露身份,估計是搭不上了,白跑一趟。」
「是啊,轉一圈回去好了,本來也就是碰碰運氣。」
人走遠了,張雨清站在那裡,整個腦袋還在發蒙。
她把這些話和江澈聯繫在一起,難怪他的穿著打扮看著不便宜,氣質老練看起來不像一般人家出身,難怪有錢人會往這裡跑,村里人才幾天就都拿他當大爺捧著……
官二代支教學雷鋒。
「他們說的是誰啊?」管月梅問。
張雨清愣一下,輕鬆笑著說:「管他呢,可能剛走掉那批人吧。」
第一百四十章 不小心招惹了另一個
在張雨清的眼中,之前的江澈就像是一幅紙質、畫工、立意和呈現都很好的畫,看著很棒,但是實際沒多少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