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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江澈出手幫忙,劉曹和管大海若是死活不進場,那麼江澈作為守法公民,模範青年,其實短時間內一樣拿他們沒辦法。
你說指使胡彪碇的小弟去行兇殺人?
不存在的,那般下乘手段,簡直失了智,又豈是大師所為。
後來,鄭書記一個電話,御駕盛海,君臨滬市,以他獨特的氣質,如同一隻黑暗中的螢火蟲一般,輕而易舉吸引了劉曹和管大海。
自此,江澈果斷決定把年初五對自己說過的話,改邪歸正,從此高大上的追求,身為重生者的自尊……延遲到過完元宵再開始,畢竟過完元宵才算過完年。
萬一實在來不及,也可以等到正月結束再開始嘛,畢竟過完正月,才算過完年。
要還是來不及?那就只能等過完這個春天再開始了,畢竟夏天,才是萬物開始走向成熟的季節。
還好,沒有漲停和跌停的錯亂年代,事情進展奇快。
到現在,江澈已經不著急告訴謝興了,他只是先讓謝興過來,實際操盤,親手將刀子捅還。
……
「被人陰了一把。」管大海有些鬱悶說。
「我知道,到這會兒還不知道,你以為我腦子進水了嗎?」劉曹大吼大叫,把情緒發泄在管大海身上。
這一夜,兩人沒法入睡。
劉曹和管大海兩次下套的操作手法,其實是完全一樣的。
明面上,他們和合伙人同個戰壕,從剛開始一起炒作拉升;到後來,當出現下跌,一起拼死護盤,穩住股價;再到最後,無奈一起慘敗離場。
這樣表面上看起來他們也同樣蒙受了損失,誰都怨不得誰,但實際背地裡他倆賺得盆滿缽盈,吞掉的,除了散戶,還有合伙人。
這個套路玩的就是一個明暗兩手準備,還有時間差。
上次他們這樣吞掉了謝興等好幾個人。
這次的新目標,以鄭忻峰為主,畢竟新手中能掏幾百萬出來「做莊」的也沒那麼多。
只不過這一回,他們進的是江澈的場子,江澈不但掌握一切情況,而且手頭握有相當比例的愛使股票,這些股票,擁有極大的價位優勢。
他們幫江澈抬了一波,江澈還不讓他們走——情況就是這樣。
算了算,稀里糊塗手頭上愛使股份的持有量,已經大到可怕,幾個帳戶之間完全可以宣布控股,再控股,反控股……可是控股有毛用,他們得賣啊!
至於賣,又算了算,每股入手均價莫名其妙已經達到16.9之高。
再算一算,外面拆借的資金,高利貸,已經接近兩百萬。
這樣算完,兩人互相看著,面無表情不吭聲……簡直失了智了。
撐!必須撐!
第二天天亮,兩人強打精神,準備再戰。
還不到跳樓的份上,經過昨天收盤前最後關頭的幾筆大額成交,目前愛使股份的股價穩定在20元上下活動,散戶持股的持股,持幣的持幣,都在糾結,觀望,想看清楚買家主力和賣家主力到底誰強勢。
現在這個價格,如果能直接用加減法計算的話,劉曹和管大海非但不虧,還有不小的賺頭,但問題股市不是加減法,只要他們敢大額掛賣,散戶就敢瘋狂跟上,股價就敢崩給你看。
所以,用這個價格完成那麼大量的出貨是不可能的,他們暫時不用跳樓,但也不敢讓賣盤跳水。
「掛買,試探一下,那個王八蛋到底賣完了沒有。」劉曹橫下一條心,他不甘心,他覺得還有機會。
管大海猶豫了一下,說:「沒錢了。」
劉曹扭頭看他,「……再借一點。」
管大海回看,良久,說:「……好。」
這一局,他們騎虎難下,不肯斷臂四肢求生,就只能賭上一切。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掛買的單子沒有動靜,那個王八蛋沒有出現……所以雖然被坑得很慘,但是總算對方彈盡糧絕了,劉曹和管大海稍稍安心。
……
「各位,大家都看到了,昨天,有人使絆子,咱們的股價,跌了一點。」
語重心長說完開場白,沙龍包間裡,劉曹和管大海神情不漏破綻,像是仗義的兄弟,視死如歸的豪傑,把一張百萬元借款單拍在桌上。
劉曹接著開口,慷慨道:「這是我們倆的態度。」
「現在,看各位了,只要我們把股價穩住,安全出貨,大家就能一起發財。反過來,一旦崩盤跡象出現,我們就只能一起死了。」
管大海接上,這段詞他很熟,因為一樣的話,半年多以前,他就是這樣的語氣,對謝興等人說過。
那次說完,其他合伙人紛紛出去借款,死撐股價,直到他倆背地裡完成出貨,拿錢離場,股價才崩。
那次過後,兩人身家翻了兩番不止。而其他人如謝興,徹底破產,債務加身,甚至其中有公務人員因此還不上挪用的公款,被捕入獄,甚至有人跳樓,自殺未遂,落得一個終身殘疾。
「各位籌措的資金到底到位了沒有?」劉曹壓抑火氣,扭頭看向鄭忻峰道:「鄭總,這十萬火急了,你那邊?」
他錯就錯在選擇先問鄭忻峰。
「說了明天。今天你們先撐一下。明天一定到。」資金沒到位,鄭忻峰一點內疚沒有,沉穩回答。
同時,他在心裡連連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