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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人,就曲沫沒有抽雪茄,不過姑娘真漂亮啊,尤其笑起來。
後續關於江澈等人在港交所交易大堂中心抽雪茄的這一部分,沒有任何人置疑,因為它有照片留下來。
照片裡,神劍除曲沫外的四個男人或翹著腳靠在椅背上,或側著身,或看著鏡頭,都抽著雪茄。
他們似乎並沒有刻意擺姿勢,就只是暢快了,沒顧忌,當場旁若無人地顧自轉頭互相說笑,在雪茄菸霧迷漫的畫面中,笑容燦爛,張狂而放肆,輕鬆而自在。
這張照片,後來被認為是港股歷史上最重要,也最值得銘記的時刻之一。這幾個年輕人擺了椅子,坐在港交所交易大堂中心抽雪茄的畫面,似乎也絕不可能被複製。
再後來,港府表彰。
江澈,大紫荊勳章,太平紳士。
鄭忻峰、曲沫、胡彪碇,金紫荊勳章,太平紳士。
趙三墩,銀紫荊勳章,太平紳士。
第七百七十九章 英雄砍菜
一九九八,借劍江澈。
港府(包括大陸官方)因為這一後來長期被揣測的選擇,最終保持了他們在這場「98年港股血戰」中的隱身狀態,也因此避免了國際社會更多,更大範圍的爭議。
於是,這一世後來明面上的記述,也為官方所樂見其成的,出現了一定程度的偏差:
【關於那一戰,那個幾乎以一己之力斬索羅斯於港城城下的傢伙;那個幾乎以一己之力改變了世紀之交港城命運和走向的傢伙……傳說,有很多。】
這一天,是命運之戰。
短短四個小時內數百億美金的廝殺,亞洲金融中心的生死危機,萬千人的命運關口,幾億雙眼睛的關注……註定它的餘波和熱度,不可能就此結束。
但是,那個故事裡剛搏殺了巨鱷,被萬眾矚目的年輕人,其實已經在離開港交所的第一時間,就迅速啟程,趕回深城。
因為這一天,1998年的8月28日,除了是恆指期貨結算日,神劍與遊資,江澈與索羅斯的決戰日,同時還是一個節日:七夕節。
於是……
一邊,是久久不能平息,喜悅震撼的港交所交易大堂;沸騰慶幸的東方之珠,炫彩的維多利亞港;以及東京、漢城、倫敦、紐約……遍及全球範圍的震驚、熱議和爭議。
世界一片喧鬧。
而另一邊,是居民區,百來平方的屋子,和窗口的燈光。
桌面上擺了已經打開的紅酒,白色碟子裡有誘人的起司蛋糕……「篤、篤、篤」,繫著圍裙的年輕男人刀工精湛,動作輕盈、流暢。
三個小時前,他剛在港城砍了索羅斯,現在在深城砍菜。
有些焦急的,他在準備一頓已經有些遲了的豐盛晚餐。還好,他家林姑娘粗心,也忘了這日子有什麼特殊,現在還在加班回來的路上。
八點半,最後一鍋既可以作菜也當地作湯,澆飯很好吃的奉化芋艿,和它底下的小火爐一起上了桌。
江澈擦了擦手,準備解圍裙。
鎖舌「嗒」,林俞靜從外打開了房門。
「江澈……你回來了呀?」
「嗯啊,林工想我了沒?」
「想了的,茶不思,飯不想,只想你。」
林俞靜說著換好了鞋,把背包掛在牆上,雀躍蹦跳著衝進屋裡,三兩步跑到桌邊,雙手扶桌,俯身無比享受的吸了一口氣,「好香啊。」
這就是她所謂的茶不思飯不想只想我了,江澈:「……」
無奈苦笑一下,江澈搖了搖頭,伸手開始解圍裙。林俞靜說我來,我來。一邊幫江澈解著圍裙,一邊她說:「應該我來的,你好厲害啊,江澈。」
難得因為商業上的操作被誇獎,江澈有些得意,故意矜持說:「哈哈,其實也就一般,怎麼,你已經知道結果了啊?」
「嗯,第一時間就知道了。」林俞靜說完這一句,語調一轉,說:「何止知道哦,其實我們公司大家每天都在討論這事你知道嗎?出去吃飯、工作,也多的是人說,我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那我電話里不多問,是怕你忙,也是怕如果我擔心,會害你分心。反正我也不懂嘛。」
突然有種姑娘懂事了的感覺,江澈轉頭,準備誇她。
林俞靜摟腰踮腳,「吧唧」,在他嘴唇上親了一口:「謝謝你,江澈。」
這是替港城人民獻吻麼?江澈笑起來,剛要開口。
「其實這次我們公司,還有我們客戶,好多人都想辦法,要麼單獨,要麼湊錢,都在港城跟著你買升了,想不到吧?」林俞靜得意笑了笑,說:「今天最後,我們整一棟樓,十幾家公司,全都轟隆隆在慶祝……他們都發大財了。還很多同事跑來跟我說謝謝……」
看來是替同事們謝我。江澈想著。
「我也發大財了。」林俞靜看著江澈的眼睛,就像是後來日子普通的年輕人跟戀人宣布自己其實偷偷買好了房一般,鄭重而得意地說:「我買了三萬塊,一開始就買了。」
「……厲害。」
「嘻嘻,那你賺了多少啊?江澈。」林俞靜說:「他們都在猜。」
「我」,江澈凝神想了想,抱歉說:「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總之,一下算不出來。」
「哦。」
九點半,喝了兩杯紅酒的林工,雙頰紅撲撲地有些發燙,她伸手拿起來桌上那塊起司蛋糕,準備吃……然後突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