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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就走吧。」
江澈起身招呼,看了看,意外發現鄭忻峰不在了。
「鄭書記他……不太久前偷摸走了,我問他幹嘛去,他說去買兩手玩一下,還讓我別告訴你。」陳有豎有些尷尬說。
這意思,鄭書記他,沒聽到江澈剛才說的這幾句話。
「好吧……那咱們再等一會兒。」
江澈無奈,只好重新坐下。
紅馬甲站門口自己個兒跟著連連點頭,心說就是啊,再等會兒吧,最好多待一會兒。
之前老彪離盛海,把大戶室鑰匙交了他保管,昨天提前打電話說今天會回來……紅馬甲立即叫家人拿出一半儲蓄,全買了愛使股份。
現在這群人每多呆一會兒,對他來說,都是錢。
「而且現在,他們自己一起的人,那位鄭總,都去買了……真正的內幕消息啊,看來不用擔心他們一會兒會走,或走了就很久不回來了。」
紅馬甲很懂事的閉緊嘴巴,但是內心無比激動,很快找藉口離開,通知外面的家人抓緊把剩下的一半積蓄也都投了進去。
又過了一陣,鄭忻峰就回來了。
江澈問他買了多少,老鄭喜滋滋不肯說。
就像有些賭徒大亨,哪怕生意上賺了幾千萬,卻依然很享受賭桌上贏來的幾萬塊一樣,鄭總就喜歡這種一手掌控滬市的感覺,太牛逼了。
一行人很快離開了交易所。
路上有認識的人跟為了不扎眼而單獨走一道的胡彪碇打招呼,說:「胡總這麼早去吃飯啊?」
胡彪碇答:「不是,是走了。」
很快,滬市就對老彪的話給出了反應,愛使股份股價開始有所回落。
快到中午飯點時間,鄭總打了幾個電話,突然開始假惺惺地哀嚎:
「怎麼這麼快就跌了呢?這一會兒的工夫,我就虧了快上千塊了……老江,咱們下午還回去吧?」
江澈:「哦,不了。」
「啊?為什麼啊?合著你們這麼多人,就跑來看看啊?」
「是啊,本來就是來看看而已,所以才沒告訴你。」江澈說:「另外剛剛黃廣義那邊中間人打來一個電話,問我約今天晚飯可不可以,我想想事情正好都辦完了,再等也快開學了……就答應了。一會兒吃完午飯咱們就啟程回臨州。」
鄭忻峰看著江澈,「放他鴿子好不好,老江?」
「不好吧……而且珠江廠潘寧這次也特意飛來了,那是朋友,專程來幫咱們壓輩分來的。」江澈說。
「那明天再回來?」
「明天開始會有幾天很忙的,談判結束,不得收點啊?」
放棄掙扎,鄭忻峰死人臉:「哦。」
「放心吧,宜家股票你拿著,過一陣肯定還是賺的,多拿幾年,未來會賺得更多。」
鄭忻峰:「哪有毛意思?!」
如今的鄭總財大氣粗,實際在乎的當然不是幾手股票,那點錢,作為一個曾經在滬市里差點哭過的新晉大佬,他要的,是那種股市里隨手撈錢的快感。
想著這回吧,天時地利人和都有了,終於可以一雪前恥了。
沒成想……
很明顯,鄭總不幸買在了一個短期內的最高點上……想想上一次,他作為螢火蟲就已經享受過一次被套牢的感覺了。
鄭書記看起來和滬市相衝。
這天下午,在滬市某個交易所的角落,有一個穿著紅馬甲的年輕人突然得知確切消息,回身看了看收盤股價,恨恨地朝天罵了一句:
「媽的個倒霉催的……這都能給我帶死?!」
這一句罵的極有道理。
江澈這一路下來,股市相關方面,如果說老彪是運勢逆天,不可阻擋的福將的話……鄭書記,大概就是霉神了。
他連買江澈家的股票都能被套牢。
當然,換一個角度,身邊有一個在某方面運勢奇差無比的人,大概其實也不是什麼壞事。
……
回程的路上,鄭書記依然在鬧情緒。
「話說你自己也有一個公司啊,正興旺發達呢,鄭總。」江澈無奈說:「你成天跟宜家這折騰算怎麼回事?」
「登峰現在一切穩定,勢如破竹,矛頭所向,連宗慶厚都要避我的鋒芒。」鄭忻峰沒好氣說。
「矛頭麼,是拳頭吧?」
「都一樣。」鄭忻峰轉移了注意力,嘀咕說:「話說我書還沒看完呢。」
他說的那對商戰談判用書,江澈之前聽說,老鄭這回確實在看,而且還拿筆劃重點,自己寫注釋,看得十分認真。
但是,「就跟你到談判桌上真能用上似的。」江澈說。
要說鄭書記會按書本套路來,江澈完全不相信。
「那我至少要先知道對方會怎麼來啊。」鄭忻峰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他竟然還帶了一本在身邊,說完當場拿出來開始看。
厲害了,這麼愛學習的鄭總。
考慮他現在的情緒、狀態,黃廣義一會兒怕是不太好過啊,江澈想著,畢竟鄭書記在談判方面:
曾經把雙胞胎姐妹倆賣給他們親爹,賣了600萬,又拐走;
還曾經拿著一紙合同收了兩家的帳,訛過來一棟港城別墅。
第四百九十五章 談判開始
每一個行業都是一個江湖,江湖裡論實力、手腕,也講資歷、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