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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身功是得罪過人的,師父第一次露面就是從得罪各路大師開始,後來勢大,趙武亮當頭的時候牛氣哄哄過,再後來梁東寶也牛過一陣,那些都讓人記恨。
還有,韓立大師那一次次不識好歹,出來否認氣功的存在。
所有這些,其實都是毀人財路的事,自然很招仇恨。這些人不敢去找江澈的麻煩,只能找金身功的人出氣。
前兩天,趙老四這幾個就已經差點因為受不了挑釁跟人打起來了……要不是他們多年修煉平穩氣場的話。
「幹什麼,放下。」
這一刻平穩氣場也破了,幾乎什麼都沒想,趙老四就沖了過去。
老頭動作迅捷一把將旗子奪了下來,回身護著,同時直接用手打著旗子上的火。
旗子燒掉了整一個角,大伙兒都有些怒了。
趙老四剛要回身理論,腰上就挨了一腳。
對面那個大弟子三十來歲人,又是「有氣功」的,竟然硬是讓一老頭把東西奪了回去,惱羞成怒,從後直接一腳就踹了上來。
防備不及,趙老四整個人朝前踉蹌了好幾步才站住。
終於還是動手了,這邊牛壯幾個率先撲上去,老夥計們也都上了,但是對面一下子圍上來了四五十人。
嘈雜的聲音從公園裡傳來……
林俞靜連忙回頭跑到路口看了看。
再回頭,趙三墩和老彪都看著她。
「幫忙。」她說。
「好嘞。」
趙三墩終於等到這一句,猛虎出籠一般直接就竄了出去。
老彪帶來的十幾個兄弟留了包括老彪在內的四個在外面,剩下的也都跟著沖了過去。
看著自己這邊人少,林俞靜在身後擔心了一句:「打得過嗎?」
「……」這就非常過分了,趙三墩感覺人格受到了侮辱,不回頭直接吼了一句,「打不過我頭給你。」
後來人們回憶,說這一天的群毆場面很「慘烈」,有個不知哪來的貨,幾乎就一個人,生生打跑了也打散了一個氣功門派。
……
深城,登峰乳業,老闆辦公室。
鄭忻峰進門看了一眼茶几,再看一眼在沙發上癱著的江澈。
「欸,老江,要是我告訴你,我已經吃過了,你信嗎?」
江澈點頭「信。」
「錯了,我還沒吃。那我要是告訴你我雖然沒吃,但是一點都不會餓,也不需要再吃飯,你信嗎?」
江澈:「不至於吧?我都被打假了,你反而辟穀了?」
「就是啊。」鄭忻峰笑一下,伸手指著茶几上一片狼藉的餐盒,「那如果我沒猜錯,這是我的午飯對吧?」
「嗯。」
「所以,為什麼啊?老江,為什麼阿姨都特意來深城給你燒飯了,你還冷不丁就跑我這來燒殺搶掠?」
「……一言難盡,我媽現在懷疑我私生活方面觸犯法律,只要回去就審我。也就是我正好攤上事,不然都出不來。」江澈坐起來說:「你叫你秘書小梅再準備一份不就好了?」
「你是說,小梅?」鄭忻峰說:「小梅難道不是已經被你派去陪你媽逛街了嗎?」
「對哦,忘了。」
「……」鄭忻峰只好另外叫人來收拾了茶几,然後出去重買一份,然後等著。
江澈從旁邊桌子上挪過來一副圍棋,「剛看見的,什麼時候你都會下圍棋了?」
「剛學的,加急找人學了兩天。」鄭忻峰說:「為一客戶,昨天到的,一直號稱琴棋書畫詩酒茶樣樣皆通,我就想著投其所好……」
「輸他幾盤?」
「嗯,我是這麼想的。」鄭忻峰一臉無奈說:「可是結果,我贏了……」
「……」
「連贏三盤,想輸都難。」
江澈看看他,「菜雞互啄?」
「為什麼不是我天賦異稟?呵呵,等著我收拾冬兒那臭丫頭去吧。」
江澈:「在冬兒面前呢,我是菜雞……來一盤?」
「來唄。」
棋盤擺上,兩個人閒聊了一會兒,鄭忻峰才突然想到,問:「對了,你那發布會就後天了吧?真這麼輕鬆?」
「我哪裡輕鬆了?我都被冤枉成什麼樣了,你沒看到嗎?」
「那你還有這閒心?」鄭忻峰表示本書記不信,又問:「對了,耐著這麼久,落到這麼慘,你這回到底想幹嘛?我試著努力去想了,可還是看不懂。」
「我要補上初期野蠻生長留下的破綻,從此變成一個光明正義高大上的人。」江澈落一顆棋子,說。
鄭忻峰直接忽略了他的後半句,「洗白,我懂。但是不止吧?」
「嗯。」江澈點了點頭,再落一顆子,神情認真嚴肅說:「我要帶崩整個氣功界。」
「……」鄭忻峰頓一下,「這樣也行?」
「嗯,你沒看現在報紙上懟我那些內容嗎?那懟的不是我,或者說不光是我,那是氣功界每個坑蒙拐騙的大師正在幹的事,開班啊、鬧事啊,治病騙錢啊……所以,相信我,我現在完全可以一個人帶崩整個氣功界。」
「……」相當服氣了,鄭忻峰興致大漲,「還有沒有,還有沒有?一石到底幾隻鳥?」
「我想給因為家電產品關稅將要大幅下調而士氣低落,怨聲載道的國內家電生產商打一劑強心針。」江澈落子,繼續說:「順便梳理一下宜家在民眾心目中的形象,再順便……整理一下宜家在市場上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