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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姑娘……」好不容易把那口飯眼下其,江澈放下筷子轉身,微笑著伸出雙手,「來,要男的還是女的,要幾個,儘管提,我拍到你們懷疑人生。」
姑娘們都知道他其實好說話,想了想,笑著說:
「可是我們都還在讀書,不能懷孕。」
「是啊,要不我們以後再找你?」
江澈:「……」
這意思似乎是拍了就會懷孕。
連懷孕我都包了?
拍肩受孕。
我拍你個十八胞胎。
「對了,江澈同學,你自己想生兒子還是女兒啊?你是不是想生啥生啥?」
「……」
不吃了,也不管了,這事辯也辯不清,只能留給時間去證明。江澈想著,好歹我的運氣槽沒有爆在這裡。
……
毫無預兆的,在期末考試全部結束這天晚上,江澈病倒了,收拾東西的時候突然感覺頭暈,量了體溫,已經在發燒。
高燒。
從1992重生至今,這還是他第一次病倒。
從學校到醫院,再到家裡,高燒反反覆覆。
褚漣漪放下工作過來照顧他,煮粥,餵藥,在床邊守夜,熬了好深的黑眼圈……
江澈迷迷糊糊中總能感覺到她的手掌不時落在自己額頭上。
一個愛你的女人的手掌,是世間最美好的事物之一。
你在病里高燒,她的手掌沁涼;
你在病里陰寒,她的手掌溫熱;
額頭和眉間本就是特殊的感應區。
這世間的女孩子後來大多知道並喜歡被心愛的男人親吻額頭,因為那觸感讓人安心、踏實,代表關懷和寵溺,卻很少知道,你若也這樣親他一下,他也安心,會化在你的溫柔里。
「醒了?」
「嗯。」
「渴嗎?」
「嗯。」
喝了溫水。
「一直以為自己身體很好,太沒用了,發個燒都能這麼嚴重。」江澈好了些,靠坐著,略微有些尷尬地笑著說。
「你這兩年太辛苦了,用心用腦過了那個度,就都是傷身體的事。」
兩個人說著話,彼此之間有一種很難為外人道的相濡以沫,同時還有一種漸漸開始變得越來越過度的分寸感。
「你睡會兒吧。」
「我等你睡著。」
褚漣漪伸手在江澈額頭輕輕按著一會兒,眉頭舒展,說:「好像真的不怎麼燒了。」
她說完笑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第六百二十三章 褚少女想去的地方
次日醒來,燒完全退了,但是身體的虛弱感依然明顯。
江澈洗漱吃了早餐後靠在沙發上休息。
褚漣漪走過來在側邊坐下,正好坐在了晨光里。
她今天早晨穿了一身藏青包邊的家居衣服,束髮,不施粉黛,看人的眼神里透著溫柔和煦。
「我把這三天裡的事情給你講講?」褚漣漪微笑問。
江澈生病這件事,並沒有告訴很多人。
「好啊。」
「小冬兒拿了一個青少年圍棋賽的第四名。」褚漣漪開口,先說:「但是一起比賽的人,最大到17歲,冬兒已經很厲害了。」
「這樣啊……怕不是那個比賽的前三名可以進什麼圍棋訓練隊吧?」江澈隨口說。
圍棋對曲冬兒來說,只是腦力過剩的一個消遣。儘管這三年不管是江澈寄的,還是其他各種人送的,小丫頭家裡已經有上百篇棋譜了,也有過專業人士的點撥和對弈。
「是嗎?」褚少女好奇心還不小,特意打了電話去茶寮問,結果真的如此。
「嘖嘖,茶寮百年風水,好像全蘊在這個小丫頭身上了。」掛上電話,褚漣漪說得很感慨的樣子。
江澈打趣說:「褚姑娘還懂風水啊?」
「我爸懂。」
「伯伯不是學醫的麼?」
「是啊。」褚漣漪說:「但是他半生貪玩,所學駁雜,所以醫學成就其實一直不如我媽媽。我就更差了,什麼都才學個入門,就沒繼續下去。」
「……是啊,不然……」江澈想說不然也許遇不見,沒說出口,因為倘若真的遇不見,其實反而意味著褚漣漪的人生更美好。
仿佛意識到了江澈的為難,褚漣漪主動接著說:「對了,因為比賽地在燕京,冬兒順道去看了一眼清華。她說那是江老師讓她以後去的地方。」
江澈笑了笑。
褚漣漪接著又說了一些公司方面的事情,「宜家這個月銷量翻了一番,有夏季空調銷售旺的關係,也有你的關係,你在大雨塞的東西是不是有點多了,我有個飯搭子你知道吧,要不要考慮把公司的東西分一些出去?再招人似乎又不現實。」
說完,褚漣漪看了江澈一眼,傲嬌地偏過頭,站起來,說,「我去買點菜。」
她起身的位置上,有三封信。
第一封信:
【如果這個暑假不忙,等你身體養好,陪我去一個地方好嗎?我想回去爸媽墳前看看,也許呆幾天。】
——褚漣漪。
第二封信:
【見字如我媽媽燒的菜。
我在家,被你害慘了。
媽媽壓迫爸爸教我燒飯,又壓迫我學。
我被油星子濺到眉心,燙成了印度人。
我媽用你做飯的標準嫌棄我,很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