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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拆什麼?」
「喏,就這些窗戶,還一些屋裡的東西……」林俞靜指了指牆上的木質老窗,說:「這些都是很老的東西了,我想拆下來收藏保存。」
說著話,她小跑過去,開門從房子裡抱了幾件小錘子之類的東西出來,放地上,跟著又跑一趟,抱出來兩頂黃色的安全帽。
然後戴帽擼袖子就準備上了。
瞧她這皮膚白皙,細胳膊細腿的樣子,又是安全帽,又是鑿子鐵錘的……畫面實在感人。
差點忘了,林姑娘的專業本身,其實應該就是有這屬性的。
「怎麼愣那兒了?江澈,江澈……你就不幫忙嗎?」林俞靜扭頭說:「不是你自己電話里說的要來盛海跟我拆房嗎?」
拆房……原來,我千里迢迢來盛海拆房來了?江澈心裡苦:明明,我說的就是開房。雖然玩笑的成分大概一半。
所以,是越江人普通話真的這麼不標準嗎?還是她故意的?
「我是說開房。」江澈不要臉了說。
「嗯,快點,這兒高,我夠不著。」林俞靜遞工具說。
「……」
行吧,拆房就拆房吧,江澈帶了安全帽,接過來工具,在林工的調配指揮下開始了他一天的工作。
本來啪啪啪,變成了喀喀喀。
本來一錘子就能解決的就窗戶,因為要儘量完整保存,反而特別難操作,需要小心翼翼,一點一點摳出來。
「輕點,哎呀,你輕點啊。」
「嗯,現在可以重一點了。」
「累了吧,換我上去,我來一會兒。」
林工既要求高,很囉嗦,又很體諒員工。
江澈能怎麼辦呢?
終於,又一扇老木窗的一邊完整脫離了出來,伴隨著木窗整體被緩緩撇出來,「刷啦啦啦……叮,噹啷,啷。」
有東西掉下來,落地發響。
如果江澈沒看錯的話,那是銀元,剛疊好的樣子,一摞跟窗戶平齊高,現在掉地兒了也是滿滿一片,少說上百個。
這不會是破四舊的時候藏的吧?還是更早?藏得真牛逼。
「銀元欸。」林俞靜帶著手套呢,說著已經蹲下撿了一個。
先是看了看,跟著又學電視裡的做法,放嘴邊吹一下,然後放到耳朵邊細聽了一會兒,抬頭,「江澈,這個,真的是怎麼響?」
「……我也不知道。」江澈說:「不是,是你現在聽見怎麼響,真的就怎麼響……這些肯定都是真的。」
「哦。」
林俞靜點了點頭,蹲著低頭開始慢慢收攏地上的銀元,一個個撿回來,摞起來。
看著好淡定。
江澈又朝掉出銀元的地方仔細看了一會兒,把底下幾個還在上面的也取了下來,放到和林俞靜撿的一起。
回身,他準備把卸了一半的老木窗先整個取下來。
「篤。」
另一邊,剛起個頭,一聲悶響……像是有東西掉下來,但是被窗沿頂住了。
江澈抬頭,看見一個小布包,忙踩上去一步,拿了下來。
東西拿到了,單憑手感,江澈就已經知道布包裡面是一個有造型的金屬器了,不大,他一手拿著也就高出手掌不到一半,但是手感有些沉。
背身擋住林俞靜已經被吸引過來的視線,江澈掀開包裹的布看了一眼……這顏色,莫不是黃金?!
「是金欸。」林俞靜默默出現在他身後,木木地說:「是真的嗎?能不能給我咬一口?」
第五百零二章 如果我有系統
撿著銀元了要吹一口聽響,見到黃金了,就想著咬一口,耳聽和口感其實都沒數,也沒個真假標準,大概就是電視上學的。
江澈面前,老木窗還半邊沒有完全脫離,吊在空中咯吱咯吱響著,飛塵在空氣中浮游。
金件拿在手裡的感覺愈發真實,嘖,這運氣也太逆天了吧?江澈偏頭看了一眼身後正蠢蠢欲動的林姑娘,是林工這麼白,所以這麼歐麼?
或者,是我的運氣槽又爆了?!
1992年,江澈在盛海,小公園裡面對一眾氣功大師和愛好者隨口瞎編,但是天空恰好兩聲悶雷,讓他賺了多一套認購證的錢。
1993年,江澈在慶州,決心光明正義高大上,結果無良制假者黃老同用親爹抵罪,自己去釣魚的時候,魚竿掛上了高壓電線。
隱藏系統,一年一次,運氣槽攢久必爆的感覺。
而今是1994年……
今年倒也不是沒遇著事,但是好像真的都是全憑本事的樣子,就算騙也是靠自己本事詐騙。
這麼一想,撿錢的歡喜頓時消散了大半,這,頂多頂多,也就十萬塊吧?!十萬塊要是爆在1992年初,那是神跡,爆在現在,有何意義?!
江澈有些鬱悶,心說:那你怎麼當初不跳出來爆死果美啊,或者上學期期末考爆一下,我也都很感謝……等等,你丫不會是爆不過毒奶,慫了吧?!
系統不搭理他。
「江澈,那個是金的對吧?」林俞靜在身後踮腳搭肩又問了一句。
「不是,沒有,你看錯了。」江澈把東西往懷裡一抱,說:「那什麼,我渴了,去買個汽水喝,一會兒回來。」
他剛邁開步,就感覺身上衣服一緊。
「我都看見了,就是金的,你給我看一下唄,江澈。」林姑娘像小孩子耍賴似的抓著他衣服,人往下往後坐,用身體的重量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