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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書記想了想,義憤填膺道:「他是想賴你投資電影賺的錢?」
這事來的路上,江澈也簡單交代了一些。
「大概不止。」江澈自己能猜到一些,鍾家這麼做,大概跟自己的人設有關,大陸鄉下小年輕來了港城,太容易控制了,而他選定的投資,又真的太准。
看來這幾個比鍾老頭狠啊,心也窄。
話聽到這……陳有豎抬眼朝江澈看來。
他的意思江澈懂,要不要試一下衝出去?
看看屋裡屋外鍾放留下的人,在明處就有七八個,暗處沒準還有……自己這邊就1.75個戰鬥力,還帶著個小丫頭。
搖了搖頭,江澈微笑說:「不用……也別太擔心,他們不會對我們怎麼樣的。」
俯身把曲冬兒抱起來,摟懷裡,揉了揉小腦瓜,江澈輕聲安慰說:「冬兒乖,別怕,有師父在呢。」
「嗯。」曲冬兒輕輕笑一下,篤定說:「我一點都不怕。」
「真乖。」江澈抬頭看了看,說:「房子還挺漂亮的……走,咱們上樓,先選幾個房間。」
四人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樣,走上樓梯。
走到樓梯口,江澈扭頭朝樓下的保鏢們說了一句:「鍾真和鍾茵在哪?讓她們來見我。」
要不,把這群保鏢忽悠瘸了?他突然想到。
第二百六十四章 小樓里
「這倆,是給我們解悶用的嗎?」鄭書記坐在江澈身邊,小聲嘀咕:「美人計啊,老江你可不能中計……不過我沒關係,我準備用肉身替你打破鍾家的陰謀。」
他這張嘴的花花繞繞,從來一點不少。
這真是練出來了,換做是中專時候面對眼前這樣的處境,他估計得抖,如今一年下來,書記自己也搞不懂,但就是莫名輕鬆,想緊張都緊張不起來。
對面,鍾真、鍾茵剛剛來了,此刻正並排坐在床沿上,身上穿著有些薄透的居家衣裙。
雙胞胎姐妹本身年紀就不大,不化妝看起來臉龐有些稚嫩,蒼白,人也偏嬌小,但是身材玲瓏有致。
這恰好是鄭書記最喜歡的那一款,因為很利於展示男人的力量……抱起來,翻過去,轉個陀螺風火輪什麼的,都輕鬆。
兩人抱來的洗漱用品堆在桌上,兩雙眼睛水汪汪地正看著江澈。
悲傷和恐懼倒是沒看出來太多,用她們自己的話說,都一個月了,早就習慣了。她們只是看到小大師有點激動。
「你們看我也沒用,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江澈想先把事情捋一捋。
「就是爺爺突然病情加重,過世了,存在律師那兒的遺囑里,大部分家族產業留給了我爸……我大伯和二伯不服氣,就造反了。家裡下面的人,大部分都聽他們的,支持我爸的那些個,也被清洗了一遍……我爸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我們倆從一開始就一直被這樣關著。」
鍾真簡單概括了一下。
跟著,鍾茵把一個月前到現在,她們所知道的情況,仔細給江澈整理了一遍。
家族繼承權的爭鬥,事情並不複雜,每個人都輕鬆聽懂了。
鍾真和鍾茵被軟禁,但只要她們那個爹不跳出來,不得勢,基本就不會被怎樣,這是後手。同理,江澈等人的安全,現在其實也沒問題,只是前途堪憂。
陳有豎和曲冬兒自然是不吭聲的,鄭書記聽完琢磨一下,一拍大腿,對江澈說:「這麼說,要是老頭沒死,這事就出不了啊,咱的錢,能順利拿著。」
這是一通廢話,要不是對鍾石山有明確的觀察和判斷,江澈也不會這麼輕鬆地送上門。
「其實要是我爸真的接下來了,那錢,也沒問題的。」鍾真說:「爺爺回來後還和我爸說過好幾次,說鍾家與小大師的情誼,要看重起來。」
江澈點了點頭,他相信。歸根到底這還是不同人,不同性格的關係,性格影響抉擇。
對待一個大陸鄉下,眼光超凡的小大師,有人會想著搞好關係,情誼為重;有人則不然,他們會覺得既然如此方便,幹嘛等你風生水起,與我平起平坐,甚至攀上高枝還壓我一頭?與其等將來偶爾找你幫個忙,我還得千恩萬謝,還不如現在直接控制起來的好,反正你也翻不出花來。
江澈對鍾石山和鍾承期的判斷沒有錯,但是鍾家另外江澈沒接觸過的那幾位,顯然屬於後者。
事情遭就遭在他這回好死不死,碰在了一個鍾家家變的節點上。
「其實你們的大伯、二伯,也會很樂意把分成的錢給我,那點錢是小事……」江澈說到這,話還剩下半句,「只是那錢我拿了也沒意義。」
但是還沒等他說完,鍾真和鍾茵就急起來了,匆忙打斷江澈說:「小大師你可不能這樣想啊,我爺爺和我爸是真的把你當朋友的……」
「所以,你大伯二伯才更把我當對立面的人了,怕我幫著你爸。」江澈鬱悶一下,心說你們的家事,干我屁事啊,真是倒霉催的。
鍾真和鍾茵語塞一下。
「話說你們那個跑路的爹也不仗義啊,這一個來月了,也不說打個電話通知我們,說你爺爺撲街了。」鄭忻峰的譴責,很有道理。
鍾真和鍾茵有些尷尬、委屈地看著江澈。
江澈說:「還有,你爺爺估計也是被你奶奶的枕邊風吹糊塗了,講道理,你們這種半黑半白家族,產業確實應該交給你的大伯和二伯……你爸,不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