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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個跟上就是當胸一腳。
砰。
三墩連招架的雙臂和胸膛一起挨上了這一腳,整個人倒退出去十幾步,堪堪站住,表情和眼神雖然都沒怎麼變化,但是實際,已經傷了,有些狼狽。
「看來也不行。」屋外有人笑著說:「這要是被砸了場子,認過一次栽,以後和平飯店就立不住了吧?」
「那是肯定。」另一個點頭,「所以,這事是有人要探他們背後有沒有切實關係的人,逼那人著急跳出來啊。不然就廢他人,也廢他的布置。」
「那要是真沒有呢?」早先說話那個問。
「誰知道呢?」答話的這個指了指飯店招牌,說:「也可能指使的那位,想就此私底下把飯店和人都收了吧。不過這樣的話,其他老闆怕也未必會讓。」
外邊說話的同時,屋裡頭大個已經追上去,又是連續幾次出手。
三墩連接幾下,嘴角滲血。
而老彪被另外幾個人盯著。他這一刻也想明白了,郁怒,擔心三墩的同時,更怕陳有豎和秦河源那邊會忍不住跳出來。
說起來,他們現在是交遊廣闊,路路皆通,但是那些都不過是利益之交。這一點看看眼前的情況就很明了了,真正會著急,忍不住跳出來的人,只有可能是陳有豎和秦河源。
千萬別啊。
第六百五十五章 亂潑的髒水
「兩個外地人,拿錢跑來包礦,礦沒見做起來,倒是一通瞎折騰。到處結交,但又誰都不歸附……你覺得真這麼簡單嗎?」
不大的房間裡煙霧瀰漫。
趙六山也是晉西北的一號人物,今個兒和平飯店找事的人,就是他從外地找來的。
之所以藏著掖著,是因為這地界上的人物,並不止他,就是比他強勢的也還有幾位。
說話磕了磕杯子,趙六山面色陰沉,繼續向於老摳說道:
「我們怎麼能保證他們跟那兩個小畜生沒關係?如果有,那這個狗屁和平飯店擺在那,可就不是什麼好事……那就好比給了他們孫猴子的千里眼、順風耳。」
「倒也是。」說到點子上了,於老摳點了點頭,心說千里眼和順風耳明明就不是孫猴子的,但是……算了。
「雖說這些年咱們自己兩個,也有些磕磕絆絆,但是不管怎麼說,在這件事情上,當年咱們是一起做的,如今自然也該一起應對,一起……」趙六山說熬這比了個手勢,「斬草除根。」
無非也就是塌了一座小礦的事,他說得輕描淡寫。
一旁的板雞發現自己被無視了。
他當年也是參與者之一,但是如今分量不夠。話說上次發現秦河源,並讓人捅了他兩刀的,可正是他。
「那要真不是呢?」於老摳說,「這和平飯店多少人都盯著,盯了這麼久了,也沒見他們背後有誰啊。再一個,那倆老闆,分明就是兩個莽貨啊,除了會一手炒那個什麼股票……」
「板雞,你是不是也跟著買過?」於老摳扭頭問了一句。
「啊?」終於有畫面了,板雞連點幾下頭,「買過。」
「賺了嗎?」
「……賺了。」
「那黑狗怎麼回事,怎麼跑了?」
「他自己心大,還倒霉。」板雞說:「話說他還欠著我一筆錢呢,十多萬啊,就他媽這麼跑了……」
絮叨了幾句,板雞發現自己又被無視了。
「話說,我手下也有幾個管山頭的跟著買過,也都賺了些。」於老摳轉回去,向著趙六山說:「所以,他們如果真的不是……」
他自然不會說,他自己其實也讓人幫著跟買過,賺了錢,很是心動。之所以不敢多投,其實原因跟大家一樣,私心都怕是有人做的局。
「那就不是唄。」趙六山笑了笑,一擺手,大方說:「那就隨他們去,又不礙我什麼事。」
「也是。」
於老摳神情平靜,點頭表示贊同。同時心說攮你娘哦,今個兒都搞成這樣了,私下會沒人打主意把人拉過來?!
你趙六山心底會沒點兒想法?
我於老摳就不能打這個主意?
那地方可是既有消息,又好用來周旋……關鍵還生財。
另一邊,板雞也在琢磨呢,他當然也有想法,或至少,他並不希望面前這兩個有任何一個得手。
「說遠了,遠了。」趙六山笑一下,把話題掰回來,沉聲道:「說正事,那倆狗崽子,也不知是真跑了,還是其實還在這呢。」
……
陳有豎和秦河源當然還在。
而且秦河源一眼就看破了事情內藏的邏輯,剛想好了要躲著三墩和老彪,他們就遇上這種事,怎麼辦?
明知是試探,可是對方擺出來是真的不低頭,就敢把人打死的架勢。
「連三墩都架不住,那還真有點猛。」
陳有豎握了握拳頭,動手這回事吧,只要技巧差距不算大,歸根到底還是要看身高、體重的,力量的決定性很大。不然那些拳擊散打比賽,就不會分重量級了。
動刀槍另說。
「怎麼辦?」陳有豎問。
他和秦河源如今自然也是培養了一些勢力的,也有擺在明面上的煤老闆,站住了腳。
如果他們擺在明面上的人先出手幫忙,會不會突兀?會不會被有心人盯上?
「我其實希望他們可以認栽,飯店廢了就廢了,什麼消息咱們也不要了,讓他們人先回去。就怕……」秦河源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