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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村民照樣點了四個。
「大招歇一下。」江澈扭頭看一眼,陳有豎走出來。
「澈哥,這輪我來。」
他也高,但是看起來遠沒有唐連招壯。
對面第二輪被點到的四個鬆了一口氣。
他們怎麼都沒想到的是,陳有豎的動作比唐連招還快,而且,他會摔法,爆發力強悍,而且,摔的同時,他的肘和膝蓋也沒歇著。
很快,地上又躺了四個不斷哀嚎的。
這已經不是什麼單挑或群毆了,就是虐待。
鄭忻峰興奮得直拍江澈肩膀。
江澈扭頭問:「你要不要挑一個?」
鄭忻峰眼神亮一下,看了看,想了想,說:「還是算了……大人物一般不親自動手。」
事實上,江澈這邊這麼猛的人也不多,剩下秦河源看著斯文瘦弱,屬於靈巧型的,震撼力稍欠,江澈沒準備讓他上,他覺得應該不必繼續這樣嚇唬人了。
結果那邊剩下的茶寮村民以為就是這個套路玩下去了,很激動,也很主動,又一人上前,第三輪點完。
趙三墩張開雙臂,奮力撥開爭搶的人群,第一個衝出來,急切說:「澈哥,我,我……就當是我結婚你們送的禮行麼,這四個給我。」
一陣低笑,江澈扭頭掃一眼,全部收聲。
西裝男角色設定,不許笑,要一臉冷酷。
這麼裝逼的場面,就這麼被三墩破壞了,江澈有些鬱悶地看他一眼,無奈說:「去吧。」
「謝謝澈哥。」準新郎喜滋滋地跑過去,伸手一指,「出來。」
沒人出來。
「出來啊!」
「……出來啊!」
「你們出來啊……」
還是沒人出來,不管三墩是什麼語氣,被點到的四個都低頭不吭聲。
被打成這樣,什麼臉都沒了,矮個子硬撐著走上前,開口說:「這就過了吧?都到這份上了,你還想怎麼樣,我們可以坐下來……」
「砰。」
他的話卡住了,整個人突然晃了晃,倒地。
三墩那邊叫不動,正惱火著,扭頭看到一個站這裡廢話……
好不容易,他終於等到一個出來了,兩步走近,直接一記擺拳,給人干暈了。
誰都沒反應過來,趙正斌的老大,被干暈了。
最後混戰衝突起來的可能就在這一刻。
江澈果斷一聲,「圍了。」
人影涌動,只一下工夫,趙正斌一夥四十來人被圍住。
外圍的人沒動。
心已經徹底散了,就算有點憋屈,沒人願意當出頭鳥,而且關鍵,整個氣勢和信心已經被剛剛那一輪輪一挑四完全打沒了——那是空手,如果動刀呢?
真的到生死,誰心裡不怕?
江澈趁勢扭頭對茶寮村民說:
「砸攤位的時候出現過的人,全部去找出來。」
「他們用什麼打的?」
「水管,那地上那麼多水管,你們順手揀一根,都打回來。」
沒人找上趙正斌,因為砸攤位,他確實沒親自動過手。
江澈走過去,兩人對視一眼,趙正斌連忙避開,剛剛茶寮村民點人的時候,他就已經快尿了。他知道自己的斤兩,在茶寮的時候,麻弟一隻手都能虐他。
江澈指著他,說:「一個……還有一個。」
他在找前天打傷林俞靜那個。
「你,出來。」
兩個都到齊。
眼看要挨揍,趙正斌突然抬頭笑了笑,「我報警了……公安一會兒就到,來的人我叫叔叔,是我爸的朋友……哈哈,動我?你先想清楚。」
他把一個大哥大扔在地上。
「趙正斌,XXX」
「……」
比江澈更快給反應,叫罵聲四起,趙正斌那邊叫來的人先開始四散奔逃。
趙正斌和他們的關係,就此徹底毀了,但是趙正斌不在乎,他只在乎眼下欣賞江澈的無奈和鬱悶。
江澈轉身,說:「上車,到那邊記得要換領帶,喝喜酒可不能戴黑領帶。」
「那澈哥你呢?」
「你們先上車。」
江澈揮手,轉身,對剩下的那部分的趙正斌同夥說:「你們也可以先走。」
又一群人散去。
遠遠地,微弱的警報聲傳來。
「澈哥,你們不走?」趙三墩站在車門口,問,剩下的人全神貫注。
鄭忻峰笑著說:「我們處理點後續。」
江澈一樣笑了一下,說:「放心,三墩你先回去,和柳將軍把酒席準備好,我一定趕到。」
他一擺手,司機開車。他們對江澈的信任早就已經盲目了。
車開走,警報聲越來越近……
江澈側身站在那裡,看了看遠處,警笛靠近的方向。
鄭忻峰看著他,留下的部分茶寮村民和地上躺著的趙正斌同夥也看著他。
如果說剛剛是威脅自保,那麼現在,趙正斌真正放鬆下來了,至少他很相信,自己不會挨打了。
至於進去以後,那就該換他做主了,既然已經這麼做了,他決定一不做,二不休。
警車的聲音已經到拐彎位置,趙正斌徹底放心,壓抑和恐懼過後,開始張狂起來,主動開口挑釁道:「很鬱悶吧?那個小娘們挨那一下……」
江澈轉身,朝他笑了笑,走過來,順手從地上撿起來一根水管,起身,鬆了松領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