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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人都笑起來。
「那就捶他。」笑鬧聲中,江澈突然開口。
「……」
笑聲漸小,直至停止,大家都轉頭看向江澈。
鄭忻峰:「不是吧,老江?我也就隨口說說,鬧著玩而已,你不用這麼認真替我出氣的。那是二十多年經驗的傳奇人物啊,還握著全球5%的銅交易量,咱就4200萬美元,捶不過啊。」
「是啊,江澈,住友商社以及濱中泰男對於國際銅價的影響,還有他們的財力……」曲沫也開口勸阻。
一般來說,江澈下一秒,應該會笑出來,說他是鬧著玩的。
「決定了,就捶他。」江澈說:「傳奇,就是從打敗傳奇開始的。」
鄭忻峰:「什麼意思?」
江澈:「我要出名。」
盛海灘小股神和傻愛國擁有在港股和滬市的盛名,盛名之下,是予取予求的累累財富和巨大的威懾力,而他剛說過,他現在想要的,是在國際金融市場上的盛名。
首戰國際期貨市場,銅,江澈要拿「百分之五先生」祭旗。
因為已經足夠了。在剛剛曲沫的描述中,江澈的散碎記憶被觸發,作為一個前世閱讀量極大的人,他記不清太多具體的東西,但是有印象,這個「百分之五先生」的傳奇,應該就終結在90年代中期。
「所以,江澈……」林俞靜有些茫然地開口。
「嗯?」
「我以為做生意,那種重大的決策,都是很厲害的呢……實際就這樣子決定了嗎?」林俞靜說:「那我也會啊。」
「……」江澈:「不是,其實……是我前段時間正好對國際銅價有過一個很系統的分析和判斷,收集了很多資料,做了大量的思考……」
「前段時間你明明就在收拾淡水鎮傳銷商。」鄭忻峰說完,頓一下,突然笑起來,「哈哈哈哈哈,還說你不是靠運氣?!」
老彪:「你懂個屁,我們……真的都是分析的。」
「就是……你懂個屁。」
接下來,江澈很認真地編出了自己的邏輯和理由。
「你這麼一說,濱中泰男前陣子確實遭遇過一些問題,只不過大部分人,都覺得他能安然度過罷了。」曲沫的話,似乎能為江澈提供一些支撐。
更關鍵的,當然是江澈一向都專斷獨行。
所以,事情就這麼初步確定了一下:在境外的4200萬美元,首戰,江澈要下場期貨市場,做空國際銅價。
這事本身應該很麻煩,但是因為有曲沫這個在倫敦金融城實際工作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內行,又不那麼麻煩了。
「反正你現在國內也頭痛。」江澈抬頭,對鄭忻峰說:「乾脆,和曲沫一起去倫敦補個蜜月吧,去看看她曾經學習生活的地方,順便把這事辦了。」
鄭忻峰欣喜:「我來?」
「前期你們來,稍晚我會到。這次,我自己,要出名。」江澈說。
江澈的決定,是誰都不能改變,也不想,不敢去改變的。
剩下就是具體的操作問題,溝通了一些細節後,曲沫說:「那我們就要在境外直接註冊一家基金資本類的公司,去進行操作……呃,公司準備叫什麼?」
取名從來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一番議論,沒有結果。
「要不乾脆叫神劍御雷真訣公司?」林俞靜玩笑道。
「……」江澈:「就叫神劍資本吧。寓意,神州的利劍。」
第七百一十一章 人生選擇
「對了,老鄭」,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江澈看著鄭忻峰說,「過去就不要添亂了……或者乾脆,到英國落地,你就當曲沫的助理吧。」
「我……啊?」鄭忻峰轉頭看他,眼神茫然一下。
堂堂登峰鄭總,一向欺負慣了小秘書的霸道總裁,突然就要落到這步田地了?
一片鬨笑聲中,曲沫伸手把他掰正,四目對視,翹著嘴角,歪著頭看著他笑,「鄭秘書……唔……嘻。」
這一聲笑,毛骨悚然。
胡彪碇大概猶豫了五分鐘,最後用一種哀怨的眼神看著江澈,開口說:「那你過去的時候,我也去吧?」
這是老彪最後的江湖了。
「你……」江澈想了想,說:「那肯定啊。」
如果說江澈自己的運氣槽,是一年一爆,其他大部分時間,他都辛苦而倒霉的話,那麼老彪的運勢,就真的有些邪門了——尤其在那些他完全不懂的領域,當他瞎逼亂搞的時候。
而關鍵在於,除了大海,海賊胡彪碇其他幾乎什麼領域都完全不懂。
這就很可怕了。
大事帶著他,基本就跟隨身帶著三炷香似的,到哪哪冒青煙。想想,也是時候讓帝國主義見識一下了。
老彪高興了,既踏平了滬市,駕臨了港股之後,終於一天,他這個曾經海邊的討海漢子,不識字的漁家人,要過海,去踩一踩倫敦金屬交易廳的地板了。
都說音樂無國界,口哨,應該也沒有吧?
酒足飯飽,月在夜空。
有很久很久,沒有這樣簡單、直接、粗暴地運用「先知」能力去欺負人,去做某件事了。
多久呢?忘了,總之一點不會尷尬,想起來就很爽的感覺。
江澈主動舉了啤酒瓶,一輪又一輪碰下來。他喝得有點多了。
一行人按原先商量好的,穿上外套,驅車往沙漠裡稍微走了一段,然後下車,在不遠地距離內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