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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豈敢受大國諸侯稽首之禮?」話雖如此,趙無恤卻只是微微抬手,讓人將這對孤兒寡母扶起來。
芮子怯生生地抬起頭來,悄悄地打量趙無恤。她當年也是齊侯杵臼的寵妾,雖然身份低微,卻因為生下了兒子而備受尊崇。先君的駕崩,對於她來說是頭上的天塌了,好在還有兒子可以牽掛,才沒有殉葬。而今日臨淄城破,飛來橫禍,更是如同地面裂開一道無底的深淵,要將她和兒子一起吞噬!
趙侯曾經腰斬陽生,還殺了宋公糾等不知多少大國小邦的諸侯,簡直是一個諸侯的劊子手,其心狠手辣,芮子早有耳聞,但今日卻發現其外表似乎沒那麼兇惡,一時間,芮子心中又生出了一絲希望來。
多年以來在宮中生存的經驗教會了她許多東西,於是芮子立刻拉著兒子,哭哭啼啼地說道:「國政都是陳氏控制,妾與子只是孤兒寡母,素來無害趙國,不知趙侯要將吾等如何處置?」
但見她兩行清淚掛於頰邊,猶如草上的露珠,似墜非墜,更顯得楚楚可憐,眾羽林衛也不由動容,趙無恤也不再是面無表情,而是似憐似哀。
見狀,她便試探性地向前靠近,有意無意地挺起了鼓鼓的胸脯。
「吾子年幼,還望趙侯能饒其性命,至於妾……」
芮子只穿一件普通的淺綠色的宮裝,唯一襲白練系腰,更顯得腰肢纖細;頭上無飾,更顯青絲如雲,光可鑑人。這一身裝扮,加上保養得當,卻更顯得她嬌怯可人,渾不似已經生育一子的三旬婦人,這舉止之中,竟帶著一絲意圖勾引的嫵媚……
「只要能放過吾子,妾任憑君侯發落……」
第1104章 人生最大的樂趣
趙無恤睜開眼,發現外面明媚的陽光流淌一地,而屋內的亂相,也呈現在他眼前。
這裡是路寢之台上,齊侯的寢宮內,地上滿是胡亂扔著的雲衫、珠履、弁冠、玄衣乃至於女人的褻衣。而寬大的床榻上是潔白的雲幔,上面繡著交龍紋飾,薄薄的蠶絲被褥下,有一具玉體橫陳……
翻過身,看著枕旁的豐腴玉臂,芮子依然在沉睡,只是眼角還有些淚珠。
趙無恤想起來發生什麼事了,不由有些懊惱,不是惱別的,而是惱自己竟然沒有抑制住欲望,昨日的他,實在是玩的有些過火了。
昨天臨淄陷落,趙無恤志得意滿地進入齊宮,齊侯杵臼的遺孀芮子為求兒子不遭殺戮,跑到趙無恤跟前求饒。
此女當然比不上季嬴國色天香,比不了西施花容月貌,甚至連身材也比孔姣遜色幾分,嫵媚之情也不如南子。但她的身份不同一般,昔日也是齊侯寵妾,樣貌自然是不差的,加上打扮得體,更能引人注目。
她曾經的高貴姿態,蕩然無存,伏在地上,頭也不敢抬,只是肩頭聳動,細細的啜泣,無恤居高臨下一眼掃過去,便能瞥見那波動起伏的胸脯。芮子年紀只是比趙無恤略小,只是早早生育,兒子都十多歲了,故而身材豐腴,入眼瑩白肥膩,如見聚雪。而那頭頂如雲的青絲,盤起婦人樣式的髮髻,更顯成熟,在靠近趙無恤抱著他的腿求情時,一股繚繞的熟女體香,隱約入鼻,如同爛熟的水果。
見此情形,也許是幾個月在外征戰未近女色,曾經兩次抵制住西施獻身的趙無恤卻有點忍不住了,欲望在他心中升騰而起。
眼前的女子,是齊侯杵臼那死鬼的寵妾,是他的未亡人,更是現任齊侯的母親,然而卻如同一隻羔羊般匍匐於身下待宰,而趙無恤高高在上!
他說不清楚這種感覺到底是什麼,但這衝動驅使著他,要他提槍馳騁。
是夜,趙侯夜宿齊侯龍床,給死去多年的齊侯杵臼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若是那老頭泉下有知,只怕要氣得七竅生煙吧……
整個過程不足為外人道之,只是趙無恤此生從未如此癲狂過。
芮子雖然主動引誘,但明顯沒有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又羞又怕時,她驚叫,喘息,扭動,可她的每一次反抗只會令趙侯感到更加強烈的刺激。
她是人妻、人母、未亡人,每一層身份都讓趙侯興奮一分,也不加憐惜,而是拼命在她的身上肆意釋放壓力,動作粗暴,不容置疑。
就這麼一直折騰到半夜,在征服齊國後,趙侯又繼續征服了小齊侯的母親。
次日醒來回味昨夜,趙無恤懊惱之餘,竟也有幾分回味。
他明白了曹孟德為何嗜好人妻了,這的確是與眾不同的滋味……
不過趙無恤依然十分警覺,他可不想和曹操一樣,因女色而誤事,以至於宛城大敗,子侄猛將戰死。
……
芮子其實一早就醒了,但她一動也不敢動,只能裝作繼續熟睡。
直到身側趙侯穿衣下榻,直到門扉打開又合上,她才敢睜開眼睛,略動一動,只覺得百骸無力,回想到昨夜的事,淚水頓時打濕了枕席。
不僅哭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她作為寡母只能獻身以求自保,也哭昨夜到了後半程時自己的失態,那羞人的模樣,肯定都叫趙侯看在眼裡了……
她嫁進齊宮之時,齊侯杵臼已是六旬老人了,年長體衰,一年與芮子僅有的三四回床笫之事,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而且白花花的鬍子,佝僂的身體,看一眼就覺得窺見了死亡的老年斑,芮子心裡厭惡極了。但她身為妾室,也只是默默承受,盡人妻之責罷了。等到生下齊孺子後,齊侯杵臼已是半截身子入土,逗弄幼子還累得不行,這事便更是絕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