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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蘇家一門四子,自當分家。著海軍部,將蘇南所分免稅田由荊州府更換到應天府周邊。今後蘇南每年孝敬父母十枚銀幣,直到百年之後。」
朱瞻基話音一落,跟在後面的錦衣衛就撲了上去,按住了蘇南的兩個弟弟,拔下了褲子,就在路邊執法。
而羽林衛當然不會由錦衣衛執法,他們自己都有執法隊。而值守的一幫護衛這個時候都無奈地摘下頂戴,列隊進入莊內受刑。
這五大板可真是無妄之災,他們都恨死了鬧事的幾人。
原本只是看個熱鬧,誰能想到殿下還能扯上英雄是朝廷臉面這方面。
在朱瞻基看來,他們這幾十人受刑,卻能給以後的宣傳做一個很好的榜樣。
蘇家兩兄弟被打的哇哇大哭,可是這個時候已經晚了。對他們,錦衣衛可沒有憐憫之心,不會像羽林衛他們,就是打也是敷衍了事。
錦衣衛絕不會將他們打死,卻也絕不會讓他們好過。
蘇南看到自己的父母,他們戰戰兢兢,捂著嘴巴不敢哭出聲,用求情的目光望著他。
他的心裡猶如刀割,可是他能怎麼辦?殿下之言可就是金口玉律,不容懷疑。
而且,他也感到一陣輕鬆,這幾日,他被偏心的父母弄的家中不寧。想要息事寧人,卻又怕慾壑難填,要是過幾年再來這麼一出,他縱然再節省,也填不滿啊!
朱瞻基揮了揮手,車隊又開始行進。等到車隊進了莊子,看熱鬧的百姓才敢紛紛議論起來。
在他們的口中,太孫殿下處事公允,真是明君啊!
蘇南的兩個弟弟被打完了板子,就給拉到錦衣衛去了,而他的父母,則被應天府的衙役押著去了旅舍收拾行李。
蘇南又忙著兩邊打點,到了午後,將父母送上了前往武昌府的客船時候,老頭再也忍不住了,拉著他的手哭道:「大兒啊,我對不起你,可是老四和老六都是你的親弟弟,你可不能不管他們啊!」
蘇南跪下向他們磕了三個頭,也哭了起來道:「孩兒不會不管的,且請父母大人在家好好過活,有時間,孩兒回去看你們。」
蓮兒帶著兩個孩子也來送行了,她在家得到殿下插手的消息,心懷大慰。從今以後,再也不怕這偏心的父母慾壑難填了。
不過,她卻不敢表現出來。這對殿下來說是一件小事,但是對自己的丈夫來說,卻相當於跟整個家族分裂。
一直到日落時分,蘇南才疲憊地回到了下馬橋農莊,父母送走了。兩個弟弟也都打點好了。最少養傷的這段時間,不會讓他們幹活。
兩個好兄弟兼下屬段仁志跟馬德鐘也過來了,三個女人聚在一起,人多力量大,一會兒就給男人們做好了飯,在院子裡擺下,讓他們好好喝一頓。
提到蘇南的兩個弟弟,馬德鐘依舊氣憤填膺,「這幸虧是你,要是我,早就把他們腿打斷,丟回荊州了。」
段仁志搖了搖頭道:「你孤家寡人一個,知道什麼。這家家都有難念的經,可不是打打殺殺能解決的。」
蘇南默默地扒著飯,沉吟了許久,才說道:「海軍最近在招志願前往東洲的將士,我準備明日去報名了。今後,我們三兄弟像這樣聚在一起的日子,不會多了。」
馬德鐘立即興奮地說道:「我反正跟你一起,你去哪裡,我去哪裡。去了東洲,我這個把總就能分百里地,再招一幫土著,就能到那邊當一個土王了。」
屋內,蓮兒問馬德鐘的老婆:「你們那口子也想去東洲?」
「東洲沒有官府,我們去了就是官府。沒有公爺,侯爺,伯爺,我們去了就是人上人,為何不去?」
「可是,那裡畢竟不是大明,去了之後,孩子們就學又該如何是好?」
「有錢還怕請不起儒生?何況,我那口子也說了,儒生以後也不吃香了。只要會識字,以後好好練武,當兵才好出頭。」
「小秀,你那口子怎麼說?」
小秀是段仁志的老婆,名字秀氣,年齡也最小,卻是三個人裡面最豐滿高大的。
她搖了搖頭說道:「我那口子怕是不想去啊!」
段仁志現在不僅是大明的第一批英雄,還是第一批明星。因為蹴鞠踢的好,他現在名氣非常響亮,就靠他那張臉,出門吃飯都不用花錢的。
秦淮河畔的那些有名氣一點的花魁,各個都願意自薦枕席。
院子裡面,說到去東洲,段仁志果然不說話了。
他也想去東洲,見識一下那被吹的富得流油的土地。但是,他又捨不得應天府這個花花世界。
馬德鐘當然不願意了,想讓三兄弟一起去東洲,以後也能互為儀仗。
還是蘇南勸住了他,說道:「老三跟我們不一樣,我們都是喜歡打仗,喜歡挑戰。老三跟我們不一樣,要是過去了出了什麼事,我們更難受。」
段仁志道:「大哥,我們三兄弟都去了,這大明不是也就沒了援應,我留在大明,你們去了東洲,不管誰混的好了,以後也都能拉對方一把。東洲說起來遠,那是以前。以後這船都裝了蒸汽機,想去東洲,也就是兩三個月的事,你們以後回來,也能有個窩。」
雖然段仁志的話顛三倒四,但是意思表達的很明白,兩人都聽懂了。就連馬德鐘,也認為段仁志的話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