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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振看到如此多的金銀首飾,器具,還有各種寶石早已經被迷花了眼。他不是搬運工,而是監督人員,所以也沒有太多限制。
但是他主要還是守在庫房裡,只要看什麼東西值錢,就扒拉到要送進宮的行列里。
到了中午時分,直到後勤人員喊吃飯了,他才發覺原來時間過的這麼快,而且感覺不到一點累。
吃飽喝足,他來到了工廠的茅房,想要方便一下,早就等了半天機會的楊章德迅速跟了上去。
雖然朱瞻基沒有說要怎麼殺,但是他總不能當著幾百人的面拎刀就砍吧。這裡面不僅有幾百內侍,上千海軍,還有一百多朝廷各部派來的人員。
所以,還是要稍微背一下人。
可惜的是,這個王振一上午都沒有上茅房,讓他乾等了半天,現在才找到機會。
等王振進了茅房,他讓幾個屬下立即守住了路口,不讓人進入,自己親自跟了進去。
既然朱瞻基說讓他拎著人頭去見他,楊章德絕對不會打一點折扣,要親自動手。
王振當然認識這個權勢滔天的錦衣衛指揮僉事,見他進來,還想上前打招呼,卻因為這樣的場所有些尷尬。
卻不防楊章德一句話也不說,走到了他的身邊,一把抽出了橫刀,直接從側面就砍在他的後頸上。
一刀砍中,楊章德動作迅速地一把薅住他的髮髻,將他的身子推向牆邊,不讓濺出的血液濺到自己身上。
王振做夢也沒有想到,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在殿下的眼皮子底下,一個錦衣衛的指揮僉事會向自己動手。
當後頸中刀,他還是懵的,不敢相信發生的一切。
而他的身子被楊章德一推,就斜倚在了牆上,卻因為髮簪被楊章德抓住,又倒不下去。
楊章德殺人比殺雞還熟,非常清楚如何殺人才不會濺自己一身血,所以才故意不把頭砍斷。
只要砍進去一半,人就失去了反抗力。然後壓住角度,等血流乾淨了,再砍下頭,才會殺了乾淨利落。
王振的手無力地在楊章德身上扒拉了幾下,很快就失去了反抗力,雙眼不能瞑目地瞪圓,雙腿也無力地抽搐了幾下,徹底不動。
楊章德這才慢條斯理地拖著王振的屍體來到了外面,四個下屬抬著一個擔架過來,將屍體擺了上去。「大人,現在該怎麼辦?」
楊章德看了一眼一隊察覺情況,飛奔過來內侍衛隊說道:「當然是稟報殿下,奸人王振已經授首了。要不然的話,難道要我們幾個來跟幾百個內侍打啊!」
這話說的有些誇張了,王振雖然也是內侍,但是不過是個小太監。太監們再護短,也不至於不分青紅皂白,就跟一個錦衣衛指揮僉事開打。
得到了匯報的朱瞻基來到了此處,親眼看了一眼已經死去的王振,才點了點頭說道:「很好,處死了這個奸徒,孤今後可高枕無憂了。」
一句話一說,一眾內侍護衛登時知道這真是朱瞻基親自下令,看向朱瞻基的眼神也溫和了起來。
銀作局的管事太監黃安這個時候冒了出來。「殿下,既然是個奸徒,為何不讓老奴親自處死他,還讓個『外人』動手呢!」
朱瞻基笑道:「我這不是怕你們自己人下不了手嘛,好了,都散了,還有三船金銀,搬完就能放工了。今日過小年,一人多發五塊銀元,過個好年。」
而在宮中,得到了消息了朱棣納悶地問王彥:「這個王振怎麼就是奸徒了?奸徒能混進宮?」
王彥也不知道緣由,苦笑道:「殿下行事不能以常人度之,一個小太監而已,怕是不知道規矩得罪了殿下。」
朱棣嗯了一聲。「一個小太監,殺也就殺了,別讓他壞了我們過年的心情。」
第八章 傳統與打破
對卡爾索利一家來說,來到大明的這幾天,見識到了太多新奇的事務。
不管是博洛尼亞,還是羅馬,城市都是骯髒不堪的。
但是大明的城市,讓他們知道了真正的文明的城市是什麼樣子的。
這裡有著乾淨整潔的道路,優美的環境,先進的下水道,化糞池,還有比歐洲多的多的人,以及熱鬧的集市。
與那些語言學家不同,卡爾索利身為工程師,在建設蘇伊士城堡的時候,就出了大力,所以他的薪水在來大明的這一年當中,已經存下來了不少。
一個月一枚金幣的收入,不僅在歐洲,在大明都是高收入人群,許多大明人的收入,也不過一個月兩枚銀幣。
但是物價更低,這裡一個饅頭才兩個銅子,肉餅才四個銅子,一斤豬肉十八個銅子,一石米才不到三錢銀子,足夠他們一家吃一個月。
而且各種鐵器,比如菜刀,鐵鍋這些都是生活必需品,價格也很低。在歐洲的小貴族們都用不起的鐵鍋,在這裡窮人省吃儉用一點都能買得起。
如今大明太孫殿下為他們解決了房子問題,他們的薪水可以讓他們過上優越的生活。
在歐洲價值等同黃金的絲綢,在這裡的價格卻低的驚人,一匹才五六個銀元,可以做三套到五套衣服。
來到這裡才知道,原來絲綢分了很多種,綾羅綢緞讓他們根本分不清楚。
也難怪,不僅許多百姓,就連一些下人,也都身穿絲綢衣裳。
而在歐洲價格驚人的細棉布,在大明的售價卻很低,一匹布,三十多米,才兩枚銀幣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