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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裡經常要跟商人,礦監打交道,人事關係複雜,朱瞻基不願解禎期早早被染黑。
在碧瑤以南的大部分區域,以後世的馬尼拉,現在的北明街為中心,被劃作了北明府,這裡給許柴佬家族留了下來。
他們家族在這裡已經發展了近二十年,當地的農業,手工業,都是許柴佬發展起來的,要是派了別人來摘桃子,反而會造成不少矛盾。
反正許柴佬年紀已大,沒幾年好活,想要往北明府摻沙子,等他死了也不晚。
而呂宋南方的大片島嶼,包括卡拉棉群島,巴拉望島的大片區域,如今這裡還屬於是過渡區,被設為千島州,如今屬於海軍代管。
這片區域跟蘇祿國接壤,蘇祿國如今已經變成了大明蘇祿承宣布政使司,不過大明只是委派了少數官員監管,主要還是依靠原本的三王管轄。
只有貿易權,被內監拿了過來,因為要依靠貿易獲取盈利,這樣才能對他們進行援助和幫扶。
以督馬含為首的土人首領,他們並沒有認識到經濟大權的重要性,對他們來說,大明的商船源源不斷地給他們運來改善生活的物資,投靠大明就是划算的。
而且,有了大明海軍的保護,他們根本不用擔心周邊的部落起來造反,也不用擔心海盜。
他們如今在內監的引誘下,也都拿出了大筆資金進行香料種植,被內監的一幫太監徹底腐化。
解禎期被任命為知州,這可是一州主官,如果是在大明境內,是不可能安排如此高的級別。
但是因為在呂宋,所以並沒多少人反對。
這也是因為解家滿門在朝中的影響頗大,若是一個普通的狀元,恐怕早就被彈劾了。
而榜眼劉矩,探花于謙,按照慣例,被安排在了翰林院編修。
劉矩、于謙和解禎期不同,他們兩人從來沒有進過官場,所以他們兩人不可能像解禎期一樣,直接就想到底層去歷練。
對解禎期,他們只有羨慕,卻沒有嫉妒。因為解禎期自身的條件是他們根本不能比的,沒有幾個人能夠像解禎期一樣,不僅父輩位於權利中樞,還是跟太孫一起成長起來的。
劉矩是個喜歡做學問的人,進翰林院是他自己所期望的。
但是對于謙來說,他卻更願意做點實事,因為他自幼接受的家風教育,主要就是以職事官為主。
不過,他沒有解禎期的底蘊,所以並不敢向吏部提出自己的想法。
在他想來,進翰林院也好,他們家族三代已經遠離京城官場多年,在京城的關係大多已經淡薄,也需要他在京城重新奠定關係網。
有了關係網,以後不管是做事官也好,外官也罷,在京城不至於毫無援助。
于謙他們進入了翰林院,開始熟悉官場,熬資歷,解禎期卻被暫且擱置了起來。
這主要是因為朱高熾離世,朱瞻基雖然身為監國,但是也要守孝七七四十九天。
這四十九天內,程序性事務各部自決,除了重大突發事務,官員委派這樣的事務,都暫時停頓了下來。
但是解禎期也沒有閒著,因為他的任命雖然被推遲,卻不代表他就閒著聽候任命。既然要赴海外擔任一州主官,又是一新設大州,這各級官員,都需要他自己來配齊。
同科進士中的二甲,三甲進士,如果沒有被選為庶吉士,就可以直接謀任,他需要大力拉攏。
還要給自己尋找一個經驗豐富的客卿,為東山州的發展進行規劃等等。
雖然朱高熾的去世對朱瞻基來說,算是去除了登上王位的一個障礙。但是他的去世,對整個京城,整個大明,並沒太大的影響。
一切依舊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就連朱瞻基,受到的實際影響也不大。
而在上萬里之外的西北,大明與帖木兒國的戰爭,經過了兩個多月,數千里的追擊與攔截之後,進入了最後的決勝階段。
北路軍的鄭亨,很清楚自己的職責是什麼。
雖然他這次攜帶了十七萬的騎兵,僅僅大明的騎兵就有十萬之眾。
但是他也知道,這次與帖木兒國的大戰,他並不是主將。
既然不是主將,就不能搶去了主將朱棣的風頭,否則,這不是有功,反倒是有過了。
但是,他也不能瀆職,不能讓撒馬爾罕的兀魯伯積蓄力量,對遠道而來的南路軍進行致命一擊。
沿著絲綢之路的南北兩條線路,鄭亨派出了大軍一直在外圍進行掃蕩和牽制任務,讓敵人的勢力不能匯聚在一起。
從碎葉城到浩罕山谷,大軍一直進行著堅壁清野的掃蕩,占據了各個咽喉地帶。
而在碎葉城到奇姆肯特,突厥斯坦一帶,他更是一邊打擊帖木兒國的勢力力量,一邊向金帳汗國的各大部落,展示著大明的力量。
大明的騎兵完全封鎖了奇姆肯特到訛答剌的錫爾河流域。徹底封鎖了帖木兒國向被的通道。
只用了三萬騎兵,鄭亨就在錫爾河以北的沿岸,建立了完善的防禦陣線。
帖木兒北方的三大部落,連續攻擊了三次,每一次都留下了大批的將士屍首,退回南部。
大軍一步步地向撒馬爾罕圍攏,如今的帖木兒大軍,只有西部和西南方向的關隘,還留在自己的手中。
三月中旬,秋明道長與幾個徒弟,在三千騎兵的護送下,沿著東線抵達了喀布爾外圍,與張信和沐昕他們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