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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發了他們離開,朱瞻基又等來了前來報導的趙永亮。
這次羽林衛大出風頭,立下大功的趙永亮也格外精神起來。以前海軍將士還有不少人認為他們是花架子,但是現在,沒有人這樣看他們了。
而原本都是依靠身強力壯進入的羽林衛,在接觸到火槍以後,他們充分認識到了火槍的強大。這一次的戰鬥,他們自身只有幾個倒霉蛋因為自己操作不慎,熏傷了眼睛,或者是崴了腳踝,真正被敵人傷的,一個沒有。
現在海軍各衛看他們的眼神都充滿了羨慕和崇拜,經此一戰,羽林衛的威名徹底打了出來。
他現在已經是羽林衛的都指揮使,只等指揮使何福告老,就能登上指揮使的寶座。
能夠成為朱瞻基的私衛首領,他絕對沒有高升,離開羽林衛的想法。他唯一重視的,也就是爵位,而這次立下大功,一個伯爵眼看跑不了。
朱瞻基也看出他的精氣神都完全不一樣了。好好表揚了他一番,勉勵他再接再厲,加強訓練。
看了看外面的天,冬季天短,這個時候已經快要天黑了。「去召集沒有任務的羽林衛匯合,孤要巡閱三軍。」
趙永亮應聲退下,李亮這才勸道:「殿下,天要黑了,這個時候去軍營,安全難防啊!」
朱瞻基不以為然地說道:「這是我大明自己的軍隊,孤要防誰?今日眾將士立下大功,孤應當與眾將士同歡。」
話雖然這樣說,但是朱瞻基也知道,他要巡營,純粹是瞎折騰。
為了他的巡營,要安排羽林衛防護,還要打亂正在緊張安營紮寨的水師的計劃。
不過,他不想等到過幾日閱兵才跟所有將士見面,身為海軍司令,大都督,他需要用各種手段來籠絡軍心。
剛出星主府,李亮湊了上來,小聲說道:「殿下,朝鮮濟州牧使李全求見。」
「不見,讓他有事去找鄭總兵。」
李全被護衛的衛兵擋在外圍,看到韓成他們牽過來了近百匹高頭大馬。朱瞻基率先騎上了一匹火紅的汗血寶馬,在眾侍衛的簇擁下離開。
不愧是天朝上國啊,這樣的高頭駿馬,在朝鮮都很難湊足一百匹,但是只是太孫出行,就能帶上一百匹。
他可是知道,這種駿馬雖然遠比蒙古馬強壯,但是餵養起來也麻煩,一匹這樣的駿馬,相當於幾十個士兵的耗用了。
他也知道自己跟太孫殿下差的太遠,想得到接見很難。
但是他也必須要求見,否則的話,光是一個輕視太孫的罪名,他就承受不起。
不要說他了,就是朝鮮的太上王在這裡,也必須要第一時間求見。
所以他的求見只是一道禮節的程序,想要談事,還是要直接跟這次領軍的大將,鄭總兵來談。
十萬大軍,除了必要的防衛力量,大部分都還是留在船上。
現在天寒地凍,島上根本沒有這麼多的房子安置將士。
不過,為了燒火方便,吃飯大都轉移到了岸上,朱瞻基來巡視的就是設在岸邊平地上的伙頭營。
上千口大鍋灶被整齊劃一地建在海邊的空地上,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壯觀。
即使在船上有熱湯供應,受限於條件限制,也只是一人一頓一小碗,再多沒有。
現在這裡敞開了供應,所有士兵都顯得很開心。
而那些耽羅人別提有多羨慕了,他們不敢湊上前,只能遠遠地圍觀著。
這裡看似雜亂無章,實際上有著嚴格的劃分。每一口鍋對應著不同的軍衛,憑軍牌領食,走錯了位置可沒有東西吃。
朱瞻基的到來讓所有人都沸騰了起來,不管是有沒有領到食物,朱瞻基所經之處,都嘩嘩地跪下一大片。
軍中不興雙膝跪拜,將士們單膝跪拜,以拳擊胸,口中大呼:「大明萬歲,陛下萬歲,海軍萬歲,殿下千歲。」
雖然不甚整齊,但是這種陣仗帶來的權勢在握的滿足感,是任何感覺都比不上的。
天色一黑,朱瞻基就被羽林衛送回了星主府,這裡的一大片區域,也被划進了禁區。
鄭和他們一個個都忙的不可開交,大戰結束,要清點傷員,清點俘虜,清點戰績,今日一夜,怕是也忙不過來。
「殿下,常奉御送來了兩個找尋來的耽羅小女,奴婢剛才看了一眼,雖然矮了一些,但是嬌小玲瓏,應當還能將就。」
「免了,擺飯吧。讓馮小年把匯總的情報送上來。」
要是以前,朱瞻基還有些興致,但是一場大婚,幾十個女人現在他都還認不全。剛休養生息幾天,哪有心思再風花雪月。
現在要緊的就是如何趁著過年前的這段時間,把對馬島也給拿下。待得過完年,再好好跟日本人算算總帳。
楊章德一直等到小樓里的燈熄滅了,才放鬆了下來,拍了拍姜萬利的肩膀說道:「馮千戶,姜千戶,我那裡還存了一壺好酒,不如趁殿下歇息,好好喝一杯。」
四個錦衣衛護衛,褚松立在京城沒有過來,這裡就只有他們三人。三人雖然平級,但是朱瞻基更重視楊章德,也就造成了四人以他為尊。
聽到楊章德這樣說,姜萬利和馮小年自無不可。三人就來到了他們歇息的小屋,打開了對著小樓的窗戶,就著桌上的乾果,三個人小酌了起來。
「我聽殿下一直在問對馬島的情況,必定是確定了要對對馬島動兵,布置二位有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