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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他們為了宣傳個性自由,要求把吸毒,同性戀合法化。政府針對非法移民的阻礙,他們往往將人道主義搬出來。
為了宣揚同性戀,竟然讓異性有權利想去男廁所就去男廁所,想去女廁所就去女廁所。
讓他們卻忽略了社會公德與秩序,更對因此引發的嚴重社會問題視而不見。
後世白左的一個重要特點是淺薄無知且狂熱的排他,淺薄乃是因為缺乏系統的學習與研究所致,而狂熱的排他性則是淺薄的副產物——反正他們很難聽懂不同的觀點,所以乾脆也就選擇根本不聽了。
所以到最後,人們會發現當代白左們的話沒有邏輯,上來全是論斷,沒有論證,上來全是吶喊。
誰要是反對,誰就是異端,需要消滅,打倒。
因此,朱瞻基對白左是十分厭惡的。
當然,用辯證主義思維來看,如今的白左思想才剛剛萌芽,像張瀚這樣的人少之又少。
而他從小接受的學識,讓他能夠系統地看待整個社會問題,並且可能有一些解決方案。
朱瞻基不指望他能成為馬克斯,但是只要能成為伏爾泰,盧梭,黑格爾那樣的人,讓他去歐洲引領社會的變革,也能發揮出極大的作用。
面對這樣的變化,一切都能控制在大明的手中,真要讓歐洲自由發展,還會難以控制了。
如果大明用軍隊去征服歐洲,那人們會團結在教會的羽翼之下,讓反抗主義意思想瀰漫。
大明不像十九世紀的歐洲,他們需要東方的資源,所以在占領不了清朝的時候,他們扶持代理人,掠奪利益。
對大明來說,已經占據了其他大洲,只給白人們留下了一個貧瘠的歐洲。沒有足夠的利益,派兵,派人,費心費力去征服他們,實在不划算。
而讓通政司,讓張瀚這樣的人去歐洲搞分裂,搞破壞,搞引導,能起到的作用比占領歐洲要強的多了。
如何利用張瀚這樣的人,就成了朱瞻基考慮的方向。
讓他成為歐洲的啟蒙之父,這並不艱難。只要大明保護好他,不讓教會暗殺了他,他的一些思想絕對能在歐洲掀起思想的浪潮。
當民眾與教會背道而馳的時候,當他們發現自己只能仰仗大明才能有發展的時候,當他們缺乏各種生產資料的時候,歐洲的混亂就會一直持續下去。
而這個過程中,大明可以利用人才虹吸原理,將歐洲的有識之士吸引過來,更增加了歐洲發展的難度。
這就是張瀚這種人的用途,而且,朱瞻基還不能讓他壞了自己的事。
所以,今天的這場經筵,主要就是為了從思想上徹底征服他。
只有他用這種被征服的思想,才會積極投身解放歐洲人民的大義中去。至於大明,已經比他期待的更加文明了,他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聽到朱瞻基的問話,他起身先向朱瞻基抱拳長揖,然後又面對百官說道:「陛下方才針對歐羅巴和大明的現象做了詳細的分析,小臣受益甚多。小臣一直在研究大明與西方的不同社會架構,對於雙方的不同,也有一些淺薄的見識,還望陛下與諸位大人校正。」
朱瞻基點頭道:「但講無妨。」
張瀚對著朱瞻基點了點頭,面對百官說道:「我大明以皇權為尊,歐羅巴,包括大食,波斯一帶,都是以神權為尊,這是雙方在社會架構上最大的不同。
但是,僅僅是神權和皇權之分,卻並不是兩種架構之間最根源的差異,真正的差異,不在皇權,神權,而在於階級相通。
我大明樂戶罪戶雖然還是賤籍,卻也跟普通百姓一樣,有著向上發展的渠道。
只要肯讀書,有一技之長,就有改變命運的機會。一個普通百姓,通過讀書,通過鑽研格物,就能變成技師,變成官員,只要不怕死,能領軍,就能成為將軍,成為勛貴。
而勛貴階級,官員階級,如果違法,就有可能變成罪戶,變成平民。這一點,才是我大明真正領先歐羅巴和波斯,大食人的地方。
他們的社會架構僵化,百姓最多只能變成騎士一級,成為了貴族,就永遠都是貴族。而領主對屬地上的貴族還沒有裁決權,這就導致了整個社會猶如一團死水。
他們只有教會的通道在打開著,可是這樣一來,就造成了教會的勢力大增,教會勢力大增,轉過來又壓制王權,壓制處政權,讓他們的百姓無所適從,民生越發艱難。
小臣以為,歐羅巴也好,大食人,波斯人也罷,他們想要真正的發展,就必須打開階級之間的通道,只有這樣,流水才會不腐。」
朱瞻基點了點頭說道:「這一點你倒是看的清楚,但是歐洲的落後,才符合大明的利益。」
張瀚側身行禮道:「陛下,小臣以為,只有池塘里的魚多了,收穫才能更多。」
這個時候,朱瞻基就不方便直接發表自己的意見了,因為他的話就是金口玉律,他說出反對意見了,就絕對沒有人敢反駁。
所以他望向了躍躍欲試的張海問道:「廣淵有何見解?」
張海怕自己的弟弟今日成為眾矢之的,從而連累到張家。所以他率先反對道:「陛下,魚多了固然是好事,但是謹防養出了能吃人的大魚。」
朱瞻基點了點頭,又望向了舉起手來的解雲。「解愛卿有何不同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