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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宵點頭。
趙母又問:“生活費夠花嗎?”
趙宵抱上趙母的腰:“媽媽要是多給我一點也沒問題的。”
趙母一邊戳趙宵,一邊還是從皮夾里抽了三百遞給她:“少買一些沒營養的零食。”
趙宵點點頭:“我好久沒吃零食了呢。”
來這裡三年多,趙宵心底真的把趙母當成了自己的母親,在大祈她從小喪母,姨娘們雖然對她不錯,但是因為她嫡女的身份,都沒有從心底將她當女兒對待。
趙宵又抱上趙母,膩歪膩歪地開口:“謝謝媽媽,我一定會好好學習的。”
趙宵的確好好學習了一陣子,顧一鳴好幾次問她:“趙宵,你受刺激了啊?”
趙宵沒好氣反問顧一鳴:“學習認真就是受刺激啊,那你呢,你學習那麼好,是不是就是一個神經病啊?”
顧一鳴微笑:“口齒還挺伶俐的,怎麼腦子就不好使呢?”
趙宵突然想起宋瑾罵她石頭的話,狠狠瞪了眼顧一鳴:“誰腦子不好使啊,我倒是覺得你笨地像一塊石頭,石頭都比你有靈性。”
顧一鳴被趙宵罵得一愣一愣的,晚上回到宿舍洗臉的時候抓了一個男生,開口問他:“問你啊,你說如果女生罵你像一塊石頭,這代表什麼?”
該男生急著上廁所,彎著腰隨便扔了一個答案:“當然是罵你不解風情啊,跟死鬼死相死木頭差不多……”
顧一鳴扯笑:“怎
麼可能?”
雖然話這麼說,第二天顧一鳴看趙宵的眼神變得有些不一樣,課間操回來的時候還給她買了一包她最近愛吃的酸酸糖。
趙宵接過顧一鳴手中的酸酸糖時,忍不住開口問:“為什麼對我那麼好啊,如果有事情有求於我,那我就不要了。”
顧一鳴受挫地看了眼趙宵:“還說我跟一塊石頭似的,我倒覺得你比石頭還石頭。”
顧一鳴不是宋瑾,打不得罵不得,趙宵立馬還嘴:“你才石頭呢,你全家都石頭。”
——
天氣越來越冷,女生們都愛將頭髮披下來,高中學生唯一能燙髮的是離子燙,慕青找趙宵也一起去弄個離子燙,趙宵看了眼班裡同學直直的秀髮,有點心動了。
趙宵去燙髮之前,還是問了問宋瑾:“皇上,你說我去弄個離子燙怎麼樣?”
宋瑾蹙眉:“什麼是離子燙?”
趙宵想到宋瑾的錢比她多,何況她是他的妃子,他本應該要養她的,趙宵在心裡組織了下語言跟宋瑾開口:“班裡女生都有弄,就我沒有……”
宋瑾抬了下眼皮:“要多少?”
趙宵跟宋瑾伸出了兩根指頭。
宋瑾掏出皮夾,發現裡面已經沒有現金,無奈開口:“等會朕去機子裡取兩百給你。”
趙宵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皇上,臣妾是不是太敗家了。”
這樣子趙宵,宋瑾也說不出責備地話,嘆嘆氣:“只要別浪費就好。”
第十九章
宋瑾到取款機取錢的時候,趙宵寸步不離地跟在宋瑾身後,宋瑾轉過頭看她,趙宵對他露齒一笑,然後繼續看宋瑾。
宋瑾要輸入密碼的時候,又看了眼趙宵一眼,趙宵繼續笑望著他,一點也沒有轉過身去的覺悟。
宋瑾飛快地輸入密碼,過了會,存款機屏幕跳出了一串數字,趙宵眨了兩下眼睛:“皇上,你好富裕啊。”
宋瑾哼了下,多取了三百遞給趙宵,趙宵捏著宋瑾給她的五百塊,頓時升起一種吃皇糧好幸福的趕腳。
——
慕青帶趙宵來到一家比較有品的髮型店,店內正在做宣傳活動,髮廊小弟熱情地招呼她們兩進去,慕青明顯比趙宵炒老道地多,開口就問起了價格,然後開始砍價,最後以“兩百五兩個頭”的價格敲定。
洗完頭吹好頭髮,理髮師捧著趙宵的腦袋,真誠的建議:“小妹妹,其實你可以燙一個我們店裡最新推出的波波小卷。”
趙宵想到上次悲劇的方便麵頭,搖了搖頭。
理髮師還在勸說她,然後拿了畫冊給她看樣板。
趙宵盯著畫冊看了兩眼,畫冊上的頭髮只是發梢微卷,加上女模特尖尖的下巴,的確好看。
趙宵轉過臉問慕青:“你說我燙卷怎麼樣?”
慕青:“好看是好看,但是學校不允許啊,而且即使學校允許了,你家宋瑾會同意嗎?”
的確沒有宋瑾的恩准,趙宵是不敢擅自改變注意,嘆了口氣:“不要波波燙了,就離子燙吧。”
後宮嬪妃里,顧幼容的頭髮是公認的好看,因為烏黑又順直,趙宵頭髮細軟,加上不夠黑亮,梳各種髮髻的時候沒有什麼“霧鬢雲鬟”的效果。
因為頭髮不夠多不夠黑,綠綰每次她梳頭時幾乎都要話癆地說兩句:“咱們娘娘眼睛鼻子嘴巴什麼都不輸那位,就這頭髮,實為不夠黑亮,咱們皇上是出了名地喜歡美人一頭青絲,可惜奴婢每次熬的何首烏湯,娘娘您又不愛喝,如今皇帝已經足足有一個月不來咱們宮裡了,真是急煞奴婢了,您倒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
做好離子燙的時候,趙宵伸手摸著自己一頭順滑光亮的頭髮,心裡想到,何首烏哪有這裡的離子燙那麼厲害。
趙宵拿起一縷頭髮放在鼻子上聞一聞,唯一不足之處就是怎麼會有一股焦味呢?
做好頭髮,慕青又帶趙宵逛街,趙宵最喜
歡逛的地方就是樂丫丫好丫丫之類的飾品店,邊上的慕青開始說她沒品味,然後又拿秦子琳給她做列子:“你知道她都是用什麼的麼,商場貨,國際牌。”
趙宵“哦”了聲,將手上一盒胭脂放了回去,明明覺得這裡的胭脂比大祈每年上供的“雲影”還要細膩許多。
慕青不成器地將趙宵從飾品拉出來,拉到對面一家內衣店。
“宵宵,改變從內開始。”慕青掐掐她的腰,將立在門口的趙宵扯進了門。
趙宵臉頰泛紅,還是忍不住上下左右地瞧,她剛來這裡第二年才開始穿這裡的胸衣,之前一直不理解這裡的女人為什麼不穿肚兜,後來跑完體育課的800米,趙宵終於理解了這個不能問宋瑾的為什麼。
趙宵這兩年穿的胸衣是特別普通的那種,趙母給她買的,純白純棉無棉花,所以當趙宵看到裡面花花綠綠各種蕾絲各種網紗的時候,眼睛都直了。
——
周六回到家,晚上趙宵洗過澡偷偷換上了新買的胸衣,胸衣裡面有棉花,趙宵對著鏡子照了好久還不敢走出房間,直至趙母過來敲門:“宵宵,你留下開家啊,我和你爸爸出去散步。”
趙宵貼在門上回應:“哦,知道了。”
趙父趙母不在家,趙宵又在鏡子跟前盯著自己的上身看,正視,側視,斜視……突然多了一個質的飛躍,趙宵捂著臉,心情是緊張又興奮。
大祈的女人其實特別注重這一塊,所以她們的腰束地是越來越高,衣領開得越來越低。趙宵拉開自己的衣領往裡面看,慕青說得真好,有些東西擠擠就有了。
客廳電話響起來,趙宵跑出去接電話,聽筒剛擱在耳邊,裡面就傳來宋瑾不怎麼開心地聲音:“是不是做頭髮的時候把腦子丟了,今天作業都不做了?”
趙宵悻悻地放下電話,她不是丟了腦子,是長了胸啊,看了看牆上的時間,的確也還早,將外套穿上去,然後拎著書本往宋家走去。
宋瑾出來給她開門,又是他一個人在家,換下了校服校褲,上身穿一件黑色線衫,□一條灰色長褲,姿態挺拔地立在趙宵跟前。
趙宵特意給宋瑾看自己離子燙的效果,微微側頭,順滑的秀髮立馬從肩膀滑落下來,趙宵對著鏡子練習了好多遍,視覺效果應該還是不錯的。
結果宋瑾不但蹙著眉頭,還皺了下鼻子:“你是用火鉗燙的麼?怎麼一股焦味。”
趙宵撩撩頭髮:“不是焦味,髮型師說是藥水的味道。”
宋瑾抬抬眼,伸手摸了下她的頭髮,指尖捏著一縷秀髮順著髮絲往下,依舊擺著一張臉:“燙成這樣,這錢花的真也冤枉。”
趙宵:“……”
——
趙宵呆在宋瑾的房間完成了一張測試卷,收拾東西回去的時候,她龜毛的皇帝又叫住了,宋瑾上上下下地瞧著她,然後指向她的胸前:“怎麼回事……”
大祈後宮女子雖然爭寵手段越來越厲害,大祈開始流行豐腴之美的時候,的確有人在胸部上作假,但是因為各種技術不過關,所以作假效果也是十分拙劣,多看幾眼就瞧出了真假。
來到這裡後,趙宵真心覺得身為這裡的女人好幸福,不僅有塞著厚海綿的胸罩,還有慕青跟她說的隆胸,可以直接從A杯變成你想要的各種杯。
趙宵也不好意思跟宋瑾說自己換了厚胸衣,裝傻問他:“怎麼了?”
宋瑾的視線的確在她的上身打轉,不過估計覺得難以啟齒,就沒有繼續問,只是在她離去的時候,交代了句:“宵兒,多把心思花在學習上。”
晚上趙宵想起宋瑾的話,難道他覺得自己花心思引誘她,如果在大祈還好說,可以在這裡呢,就她一個嬪妃,根本無需爭寵啊,她沒有引誘動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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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結束回去上課的時候,趙父向趙宵許諾:“如果這次期末考,你能考出到班級倒數十名外,老爸獎勵你一隻手機。”
“真的麼?”
趙父放下報紙:“老爸什麼時候騙過你。”
趙宵還對電視GG的黃金霸王機不能忘懷,結果上一次趙父用一隻小霸王學習機代替,在趙宵心裡,趙父的信用值就比顧一鳴高一點。
趙父擺了擺臉:“只要你不要再墊底了,一切好說。”
一切好說,趙父什麼時候那麼大方過了,居然想要給她買手機,然後趙宵和宋瑾坐在公車回學校的路上,終於知道趙父為什麼那麼大方了,因為宋父給宋瑾買了一隻白色手機。
公車上,宋瑾的手指頭就沒有離開手機屏幕過,趙宵羨慕地湊過腦袋,裡面的小鳥撲騰這翅膀,已經掉了好多鳥毛了。趙宵小聲開口:“您在玩什麼啊?”
宋瑾不說話,涼涼地看了她一眼,才把手機攤在她眼前:“這是一款遊戲,鳥類與蛙類的戰鬥,我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