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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桂嬤嬤身子抖了抖,顫顫巍巍的繼續道,“皇上,你可曾記得,二十六年前臨幸離妃娘娘後,離妃來了月事這件事?”
二十六年前的事情,可是相當的遙遠的,除非是非常深刻的事情,否則根本就沒可能被人記住。
但是,桂嬤嬤卻是這樣問出口了。
而海帝,也當真順著桂嬤嬤的話陷入了沉思之中。
原本當桂嬤嬤說出‘二皇子並非離妃所出’的時候,離妃就震住了,她完全沒有想到桂嬤嬤當真會出賣自己,沒想到桂嬤嬤竟然不顧自己拿著她的家人做威脅出賣自己。
當真,完全沒有想到。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桂嬤嬤說了第一句話之後,她並沒有當即就出聲反駁。
見皇上並不相信桂嬤嬤,她也是鬆了口氣。
只是卻沒有想到桂嬤嬤會提出當初那件事……
不!那事情絕對不能讓桂嬤嬤說出來,絕對不行!
想著,離妃便站起身來,怒指桂嬤嬤道,“一派胡言!”
“來人,將這個老刁奴給本宮拖出去砍了!”離妃的眼底,已經閃過了瘋狂的殺機。
桂嬤嬤聞言,身子顫抖,顯然的,是害怕了。
而這個時候,外面候著的侍衛走了進來。
只不過,海帝還在這裡,侍衛斷然是不可能直接聽令於離妃的。
所以侍衛一個個的都看向海帝,等待海帝的指令。
然而,海帝只是蹙眉思索,並沒有立即發號施令。
離妃見狀,心中暗自喊了一聲糟糕。
當即哭著撲倒了海帝的懷中,道:“皇上,您一定要為臣妾做主,臣妾素來對桂嬤嬤好,不知怎的今日卻被她無的放矢,這胡說八道的話要是傳揚了出去,臣妾如何面對眾人?”
說完,還抬袖子擦了擦眼淚,道:“皇上,衍兒是臣妾十月懷胎生的,這點還需要懷疑麼?皇上隨便叫出一個太醫便可知,臣妾好冤啊。”
梨花帶雨,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換做平日裡,海帝必然心軟。
美人垂淚,誰能不動容呢?
之間海帝拍了拍離妃的背部,捏了捏離妃的手,安撫道,“愛妃切莫傷心,朕一定還愛妃清白。”
顯然,海帝是不信桂嬤嬤口中的話的。
離妃正要歡喜謝恩,卻不料海帝拍了拍離妃的手,讓她回到自己位置上坐好。
離妃的心,莫名又七上八下起來。
以為海帝會下令處死胡說八道的桂嬤嬤的時候,海帝卻對著桂嬤嬤道:“那日,可有不同?”
這話,讓離妃的臉色瞬間的慘白。
明顯的,海帝是記得當年那事情的。
並且,還有追問的意向。
就算桂嬤嬤說二皇子不是離妃所生這話讓海帝不信,但是卻有意向弄明白桂嬤嬤後面的話。
別說為何事情海帝會記得清楚,因為對海帝而言,實在是太過深刻。
當夜,他微醺到了離妃的宮中。
那時的離妃也已經是海帝最寵的妃子了。
那夜的離妃並未說話,青澀的讓海帝更加的喜歡。
只是,那夜海帝覺得經歷格外的不同,總覺得自己是與一個初經人事的女子在翻滾。
那種感覺,讓他神往,便也多要了幾次。
只是,那夜他也曾懷疑床上的另有其人,但是因為i體力消耗過大,他準備起床再一看究竟。
只是起床的時候,海帝並不見床上有人,只見床單上一片血跡。
看著床上的血跡,他自然第一反應是落紅了。
然,這個時候離妃卻滿臉蒼白的走了進來,告訴了海帝,她因來了月事,去清理身子了,並且告罪並未在身邊服侍。
海帝當時心中疑惑,卻也不再多想,只覺得自己是想多了,那床上的血跡自然也當是離妃的月事來了。
宮中規矩,妃子若是月事來了,帝王幾日不能近身,所以這件事也就忘記了。
如今,過去了二十六年,舊事重提,對於海帝而言有著那麼深的記憶的事情,自然是一下子就想了起來了。
此時,那些侍衛已經得到了海帝的指示,退了出去,大殿中就沒有多餘的人了。
海帝直覺,那日的事情,可能並無那般的簡單。
莫名的,一個模糊的身影出現在腦海中,卻是想不起模樣來。
但是海帝知道,那個身影,就是竹溪。
只是,為何會在這個時候想到了竹溪?
海帝給了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那便是因為桂嬤嬤提及了竹溪,讓他忍不住的就將事情往這個方向去想了。
“大膽,本宮的私事,豈容你在這裡大放厥詞?”離妃的眼神微微慌亂,臉色也早已慘白。
她害怕讓當年的事情被捅出來,所以一時間忘記了分寸。
海帝看著離妃如此的激動的模樣,眼中閃過疑惑,眸色越發的深沉起來。
“愛妃,朕心中一直有疑惑,桂嬤嬤既然是愛妃身邊的人,朕便想知道她會怎麼說。”
這態度,已經非常明顯了,就是讓離妃不要開口多說。
離妃聞言,臉色更白,想要開口,但是看著海帝的臉色也知道了,若是自己這個時候開口,事情與自己,便更加不利了。
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