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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的反覆,讓蒼冥的將士打的既是憋屈又是窩火。
一個個的都抱怨:“能不能好好的打一場了?”
然而,一連五日,郝月都是這麼打,打的人是一肚子的火都沒地方發泄。
同時,也讓蒼冥將士心中疲憊。
然而,蘇小喜卻是知道,郝月這是知道了他們的糧草被燒了的事情,所以正與他們蒼冥的軍隊耗著,就等他們沒有糧草為止。
而糧草被燒的事情,她第一時間就讓人封鎖消息了,郝月卻是知道了,這就說明,要麼就是葉芒將消息遞給了郝月的人,要麼,便是軍中還有內賊。
只是,這般下去,將士的士氣下降,軍需損耗也會十分嚴重。
而糧草,眼看著一日比一日少,烏倫那邊卻是完全的沒有消息。
如此下去,將士們必定挨餓。
即便是不挨餓,一旦將士們知道沒有糧草了,士氣也會降下。
如今軍中的士氣倒還可以,只因喬海讓人去沅城借來的糧食已經到了,並且,糧食還不少。
可是只有蘇小喜等人知道,那些眾將士眼中不少的糧食,其實只有三分之一才是真正的糧食。
剩下的三分之二,全都是沙土。
之所以勞師動眾的運送這些沙土回來,只為了讓將士們知道,他們有糧食。
可是,這畢竟是假的,等過些日子沒有糧食了,就肯定瞞不下去了。
為了以防萬一,蘇小喜讓人給周錦書送信去了。
若是最終他們還是沒能夠弄到充足的糧食應急,便就只能讓周錦書想辦法讓御凌山莊送來了。
只不過,御凌山莊,是他們最後的底牌,能不用的時候,蘇小喜絕對不願意去用。
為了糧食,蘇小喜第一次想問題想到腦袋都疼了。
而又因為蒼瀾陌許久都沒有送信來的緣故,讓蘇小喜每每夜裡都睡不好,人也瞬間清瘦下去。
流星看著蘇小喜這般十分擔憂,又不知道如何勸慰,只得自己日日去山中弄點野味下來給蘇小喜補身子。
只可惜,蘇小喜便是吃了那些野味,身子也是長不出肉來。
時間,如同白駒過隙一般,又過去了兩日。
這一日,烏倫正同上百名將士運著十車的糧草,正往迂城趕去。
接連幾日,這百來人走了許多的城鎮,這才湊到了這些糧食。
要是時間允許,烏倫可能還會繼續的去尋糧,但是怕繼續耽擱軍中就得斷糧了,所以烏倫便帶著人往回趕。
這日傍晚,一行行至一河谷,卻是沒有要停下的打算,依舊繼續前行。
只因為河谷並不適合歇腳,若是遇到大雨,就極有可能山洪暴發。
而這西南,正是雨水頗為豐富的地方。
天,剛剛暗下來,大雨便落了下來。
“弟兄們,趕緊的往前,等過了這河谷,咱們再好好的休息。”烏倫的聲音,自最前面傳來,那聲音中都透著蠻勁,但是聽在眾將士的耳中,卻覺得十分的有幹勁。
行進的速度,似乎更快了。
可是,在他們一行人即將要過了那河谷的時候,車馬人卻都停了下來。
“你們是誰?”烏倫的聲音傳來,帶著十二分的戒備。
眾將士也都拔出了腰間的大刀,全部朝著烏倫的方向聚集。
而此時,就在隊伍的最前方,在烏倫的對面,有幾十個黑衣人站在那裡。
雖說是雨夜,可是那些黑衣人手中的兵器卻依舊是冒著寒光。
殺意,從這些人身上蔓延。
沒有人回答烏倫的問題,只有一聲低沉的‘殺’字在黑夜中飄蕩。
兩邊的人打在一起,可是比起那些渾身殺意的黑衣人,那些將士根本就太弱了。
這一場對決,根本就是單方面的屠殺,只有烏倫與那些黑衣人能夠抗衡。
然而,雙手難敵眾拳。
烏倫再如何的勇猛,腹部還是被刺了一劍,身上也被砍了兩刀。
最後,烏倫被一個黑衣人一腳給踢到了河中。
因為下雨了的緣故,河水上漲,非常的湍急,僅僅一瞬間,烏倫就被河水淹沒。
“這些糧食怎麼辦?”就在此時,其中一個黑衣人出聲詢問。
此刻,雨聲很大,地上遍布屍體,血腥味夾雜著清涼的山風,一點點的飄散。
“帶走!”
兩個字,卻是決定了糧食的去留,也意味著烏倫這麼多日的辛苦全部都付諸東流。
兩日後,派出去尋找烏倫的侍衛終於回了。
“如何,人可有找到?”蘇小喜問,聲音中帶著幾分的關切。
按理說,這個時候烏倫早該有消息了,怎麼卻是直接的失了蹤影了?
而且,這兩日,她心中總有些許不好的預感。
“郡主。”侍衛面上神情複雜,“烏參將,怕是凶多吉少了。”
蘇小喜一聽,眉頭擰的更加厲害,“什麼叫做凶多吉少?”
讓去購買一次糧食,又怎會凶多吉少?
那侍衛聞言,微微停頓片刻,才道:“屬下等人順著烏參將的蹤跡找尋,在一河谷處失了他們的蹤跡。”
說著,那將士又道,“然後屬下等人在那河谷處查探,發現兩日前那裡有山洪爆發過的痕跡,並且還有打鬥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