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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蘇小喜看人的眼光還是非常的準的。
而此時,正有一隊人馬匆匆的朝著蒼冥的營地奔來,放哨的將士看到,便快速的擊鼓通知。
聽著鼓聲,蘇小喜思緒回籠,有些不解的看向喬海。
固然蘇小喜看了許多的兵書,有自己的一些見解什麼的。
可是對軍中不同的鼓聲卻是沒有什麼經驗的。
“有一小隊人馬朝著這邊來。”喬海見蘇小喜不懂,便解釋給蘇小喜聽。
這是非常短促的鼓聲,代表的是小隊人馬。
若是那種綿長型的,便是代表著大隊的人馬。
還有其他各種不同的鼓聲代表著其他不同的意思。
總之,對於這樣的傳遞消息的鼓聲,蘇小喜不得不嘆服,比讓人跑腿要快太多了。
這樣的想著的時候,那鼓聲變了。
喬海蹙眉,然後直接告訴蘇小喜,這鼓聲代表著那小隊的人馬是自己人。
然後,蘇小喜和喬海對視,兩人的眼底都傳遞著某種訊息。
“是婁林的人!”兩人異口同聲。
之後,幾人一同朝著軍營門口而去。
當一行人到了軍營門口的時候,那一隊的人早就進入了軍營中。
只是,軍營門口,卻是有了不小的騷動。
“軍醫,軍醫!”
不知道是誰在喊。
“將軍受傷了,快!”
“軍醫在哪裡?”
這樣的聲音,一直不斷。
而此時,正有將士拉著一個老軍醫,正朝著這邊跑來。
軍醫臉色通紅,有些喘不過氣來,應該是被拉著跑的太著急了。
看著這樣一幕,聽著那些焦急的話語,蘇小喜隱約猜到受傷的人是誰了。
“去問問怎麼回事!”蘇小喜對著身後的餘生道。
餘生聞言應下,便朝著那騷亂走去。
很快的,餘生便返回來了,他的身邊正跟著一個將士。
蘇小喜的眸色微閃,卻還是平靜的看著那將士走向自己。
那將士走到蘇小喜的身前,便直接朝著蘇小喜單膝跪地。
“郡主!”說著,那將士朝著蘇小喜重重的磕頭,引來不少人的注意。
“郡主,將軍說因為一時沒有想通,故而做出了錯事,覺得對不起眾將士,便帶著我等前往郝月,想要將功贖罪。”
將士道明了原由,說完後,那將士甚至因為激動紅了眼眶。
原來,昨夜婁林是帶著他們去郝月的軍營,偷襲去了。
原本是為了燒了敵軍的糧草,可是在實施之前卻被發現,最後兩方打在一起。
最後糧草沒有燒成,但是婁林重傷了對方一個將領。
只不過在撤離的時候,婁林突然身子不是,腦袋被敵軍投來的石頭打中,如今正昏迷之中。
而之所以做這些,是因為婁林想要戴罪立功,並不想這樣就被譴回京城。
因為婁林心中清楚,他所犯的事情,要麼就是降職,要麼就是被譴回京城。
蘇小喜聞言,不由得驚訝。
竟是沒有想到婁林帶著幾千人連夜離開軍營,就是為了偷襲郝月?
總覺得哪裡有些奇怪,可是卻一時間說不上來到底哪裡奇怪了。
而這時,那一片騷動之中,傳來了一道憤怒的聲音。
“什麼叫做救不回?有種再說一次?”
“放肆!”任源的聲音傳來,“有你這樣跟軍醫說話的麼?”
一般的大夫並不願意來軍中,因為不僅條件苦,而且還累。
來軍營中的要麼就是比較一般的大夫,要麼就是自願來軍中的大夫,如若不然,就是被派來的。
可是無論是什麼大夫,在軍中,都算是急缺人員,所以一般情況下,眾將士對大夫的倒也是恭敬的。
畢竟刀劍無眼,誰又能保證自己在戰場上不會受傷呢?
就算是一個小小的創傷沒有好好的處理好,都可能喪命,更何況是刀劍砍出的傷?
所以,本來就在附近的任源,在聽到動靜之後便第一時間趕到。
聽到所發生的事情的時候,任源也有些意外。
可是聽那將士對軍醫不敬,他還是出聲了。
那將士被訓斥,卻是沒有收斂,反而是道:“任將軍,他是庸醫,將軍好好的,怎麼可能沒救?”
雖說,婁林在軍中做出了那些事情,卻是是讓許多人心寒。
可是畢竟婁林帶兵多年,總歸還是有些自己的心心腹的。
那軍醫被說是庸醫,氣的鬍子一抖一抖的。
可是儘管如此,軍醫還是保持了沉默。
不管他是庸醫還是什麼的,將軍的病他醫治不了就是醫治不了,並沒有其他什麼好說的。
蘇小喜這個時候走了過來,一眼便看到了簡易擔架上躺著的婁林。
此刻婁林的腦袋上包裹著白布,上面還滲著血。
而婁林的唇色和臉色,卻是不見一絲的紅,慘白慘白的,看著就十分的不妙。
在眾人的注視下,蘇小喜蹲下了身子,手放在了婁林的脈搏上。
原本有些氣怒的軍醫胡柴看到蘇小喜在把脈,注意力瞬間就被蘇小喜給引去了。
胡柴是軍中除了蘇小喜之外,醫術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