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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子涵微微一笑,右臉頰上露出一個清淺的小酒窩,“謝謝。”
“什麼時候學的這麼禮貌了。”白子諭俊美的臉頰上露出輕笑,看看的桃花眼淡淡地看著她。
莫子涵端著碗的手頓了頓,然後她笑道,“白子振也說過這話。”
白子諭微笑不變,只是笑意不再達眼底。
吃了口粥,淡淡的甘甜,很好喝。她抬起眼看著他,抿唇道,“你東南亞那邊沒事了?”
白子諭淡淡地一笑,“跟你沒關係。”
莫子涵撇了撇嘴,不過不得不承認,白子諭要是有一頭長頭髮,也可以用風華絕代來形容了。真漂亮。
秀色可餐這個詞是絕對沒錯的,起碼莫子涵每天看著白子諭喝粥,一碗都覺著不太夠喝。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莫子涵又斜著眼睛瞥了他一眼。
白子諭不說話,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看著她。
“我知道你垂涎我美色,又是送戒指又是照顧我,還每天變這樣的做粥給我吃,想我以身相許?”她笑眯眯地問道。
“粥是樓下粥鋪買的。”白子諭道。
“那也沒有這麼多花樣。”莫子涵不死心。
“黎平每天負責去買,告訴老闆要什麼粥。”白子諭道。
“連買都不是你買的?”莫子涵不願相信這個事實。
白子諭無情的點了點頭。
“那你幹嘛每天送過來?讓黎平送過來不更省事?”莫子涵面帶嫌棄地說道。
“我……”
莫子涵頓時一笑,“說不出來了?我就知道你是垂涎我美色。”說著還面帶嬌笑地抬手理了理髮絲。
白子諭抿了抿唇,“是你奶奶打來電話,再三叮囑我要照顧你。”
“我奶奶?”莫子涵面色一滯,呆呆的看著他。
白子諭繼續無情地點了點頭。
“那就是說,你真的不是垂涎我美色?”莫子涵皺起眉頭。
“你這么小,哪來的美色。”白子諭不願再看她。
莫子涵砰地將粥碗往床頭一放,置氣道,“不吃了。”
白子諭一愣,皺眉道,“別鬧。”
莫子涵別過頭不理會他。
“中午這頓一定要吃的。”他將粥碗端過來遞上前。
莫子涵回頭瞥他,有骨氣道,“別以為我垂涎你美色就會吃你的粥。”
白子諭唇角划過一抹笑意,“美色辛辛苦苦送粥過來,不吃多無情。”
“瞧你那欠扁樣。”莫子涵沒骨氣的接過粥碗,“真不是垂涎我美色才每天送粥?”
白子諭剛要搖頭,就見那小臉寒了起來,頓時僵硬著點了點頭,“垂涎。”
“垂涎什麼?”
“……美色。”
“誰的美色?”
“……”
瞪。
“你的。”
莫子涵愉悅地笑了起來,“小白臉,不得不說你成功取悅我了。”
男子面色一黑。
莫子涵養傷的日子,就每天調戲調戲太子爺,和母親拉拉家常,看看書,學學習,再就是聽聽老六和猴子對於公司發展的報告。如此,時間過得飛快。
轉眼間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了,期末考試莫子涵經過特許在醫院答卷。
而她身上的傷也好了七七八八,腿上勉強可以活動,不會再有鑽心的疼痛。她自己摸骨可以感覺得到,骨骼已經恢復如初,只是還得養著走不了路而已。
王鳳英起初還念叨著要莫子涵出國治療,不過後來問過醫生,也知道出國治療痊癒的可能性幾乎沒有,這件事就此作罷。
“媽賣力幫著你大伯經營公司,不就為了能讓你出國治療,現在倒好了,哎!”這些話王鳳英經常掛在嘴邊,讓莫子涵也有些愧疚。
只是系統的事情還不好說,腿傷恢復得這樣快也不太可信,她決定先瞞著,等腿徹底好起來,再尋個法告訴母親。而且這段時間她越發感覺系統虛弱,甚至有時任憑她如何努力,也喚不出系統屏幕。
“系統能量耗損已達上限,進入休眠狀態。”終於有一天,系統發出警報,就再沒了聲息。
二月初,莫子涵辦理出院手續,由王鳳英推著輪椅,老六開車來接,莫子涵終於回到家中。
家裡被王鳳英打掃得非常乾淨,窗明几淨一塵不染。
回到家後,母女二人就大眼瞪小眼的坐在沙發上,最終王鳳英嘆了口氣,起身去為莫子涵做飯。
其實莫子涵睡醒以後,王鳳英就從來沒問過她關於那日發生的事情,也沒問她為什麼會有這些奇奇怪怪的朋友。後來莫子涵私下問了老六一句,才得知原來老六早就把她的事情跟王鳳英交待了個清清楚楚,現在王鳳英已經知道了東鷹公司是她的產業。
既然王鳳英不來問她,莫子涵也就不再多做解釋。
“老天保佑,本來醫生說你這傷勢得在醫院休養最少半年,沒想到這麼快就好的差不多了。”一邊朝廚房走,王鳳英一邊欣慰地說道。
莫子涵微微一笑。
“小涵啊,我打聽過了,其實咱腿要是截肢了,可以按假肢的,費用高了點但咱也能承受得起。到時候從外面看跟正常人沒什麼區別。”王鳳英一邊翻著冰箱一邊說。
“媽,您就別亂想了,醫生說我這腿要是不截肢,骨頭長進肉里肯定疼死,現在不是也沒事?我都能感覺到,現在腿好多了,說不定再養養就沒事了呢?”
“傻孩子,盡說些傻話,醫生說的還能錯得了?醫生說了,你不疼可能是因為那塊肉都壞死了,你這孩子死倔,就是不讓大夫拍片檢查!”說到這個,王鳳英就忍不住埋怨起來。
莫子涵頓時一笑,“我的身體我比醫生清楚,沒他們說的那麼嚴重。”
“能不嚴重嗎,等骨肉從肉里長出來你就知道嚴重了!”王鳳英嚇唬她,自己卻先掉眼淚了。
莫子涵微微一嘆,想上前安撫,奈何現在走不了路。現在系統已經停工了,只能繼續安心養著等待痊癒,不到徹底痊癒那天,她也不敢打包票這腿就一定能好。而現在她也確實無法走路,如何讓王鳳英安心。
天氣一天比一天冷了,莫子涵的腿也一天比一天好了,不到二月中旬,莫子涵就可以勉強下地走路了。
連續三日飄灑的鵝毛大雪在窗戶上結了一層厚厚的霜,將窗戶都封得死死的。
王鳳英白天去公司上班,莫子涵就躺在床上睡覺,中午王鳳英回來給莫子涵準備飯菜,下午繼續回去上班。
這一日下午,睡夢中的莫子涵忽然感覺身旁有人,頓時頭腦一清。
“醒了?”耳邊傳來清淺冷淡的聲音,莫子涵頓時用手撫額,“我說你怎麼回事,誰讓你進我家來的?”
白子諭就晃了晃手上的鑰匙,莫子涵微微一愣。
“以前趁你不在,我帶人來配了把鑰匙。”他說得理所當然。
莫子涵翻過身,艱難地用手支起身體,白子諭再次上前來扶,幫她靠坐在床頭上。
“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出院前,白子諭就離開了東市,回去東南亞了。而現在,他怎地就又回來了?
“帶你去個地方。”白子諭微微一笑。
莫子涵一愣,“什麼地方?”他腦子莫不是抽了,大老遠回到東市,告訴自己要帶自己去一個地方?
說到這,莫子涵頓時眉頭一皺看向大門方向,屋子裡可不只白子諭一個人。
果然,下一刻黎平推著輪椅走進門來,身後跟著兩名大漢。那兩名大漢二話不說就將莫子涵抬到了輪椅上,而後黎平推著輪椅,跟在白子諭後面朝外走去。
“你們這是幹什麼?”莫子涵皺眉問道。
出門前,白子諭用羊毛毯子將莫子涵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
外面冰天雪地,天寒地凍,鵝毛大雪依舊洋洋灑灑地下著,被白子諭抱到車上,車子飛速開出小區。
莫子涵看著坐在自己身旁的白子諭,“到底去哪?”
“東南亞。”
“什麼?”莫子涵驚聲叫道。
白子諭勾了勾嘴角,“我請到了全美洲最著名的截肢專家,到時截去雙腿按個假肢,還是一樣的。”
“什麼跟什麼?”莫子涵瞪著眼睛,“你快給我送回去,我媽回家見不著我該著急了!”
白子諭聞言就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對著電話道,“阿姨你好,我已經接到子涵了,嗯,我們就在路上。”
說著就轉頭看向莫子涵,“需要跟你母親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