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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劉東林依舊過著自己的小日子,每天踢球上課,自從莫子涵等人回來以後,全校都知道他們成天黏在一起。身邊的同伴更是沒少以此說事,咒罵莫子涵和秦小悠是狐狸精。
她今天過來就是想借著學校聯歡會的歡騰氣氛跟劉東林和好,沒想到劉東林連談都不願意談,這心太狠了吧?以前在一起時怎麼就沒發現他這麼狠的心呢?
現在好了,劉東林親口承認是莫子涵了。
“好了,咱倆出去說~”劉東林也讓周圍的目光搞得尷尬,拉住郭茜胳膊,將她帶出了人群。
“什麼人啊!”秦小悠坐回座位,“人家不要她了,還來死纏爛打的。”
“話不能這麼說。”莫子涵捏了捏她的臉,“人家的事你跟著操什麼心?是不是看上我們家小王子了?”
秦小悠頓時把她的手拍開,“說什麼呢你!我都說了,我就是看上李靖那小白臉,都看不上劉東林!”說罷就翻了莫子涵一眼。
莫子涵聳肩,女人的心思最難猜,她也懶得猜。
此刻,李靖正在台上主持,聯歡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我先去趟洗手間。”莫子涵說著就站起身來,走向教學樓。
此刻教學樓里空無一人,不過大門敞著,因為一會每個班級還得往回搬桌椅。莫子涵就直接走進了一樓的女廁所,解決以後,她推開隔間門走出。
就在她一隻腳剛剛踏出格子間的瞬間,一把泛著亮光的匕首破風而來,直取她的咽喉!
莫子涵眸光一凝,眼疾手快地握住對方手腕,速遞奇快精準異常,而後她身形一動,便將那人按在了格子間的門板上!
洗手間裡昏黃的小燈打在她的臉上,一片冷凝。
而莫子涵的眸子,卻是泛出了一絲詫異之色,“是你?”但她依舊沒動,死死壓在對方身前,而對方握著匕首的手,被迫橫在那人自己的脖頸之上。
被莫子涵制住之人是一名女子,一頭利落的紅色短髮,面色冷然中帶著三分魅惑。
她挑起眼角看著莫子涵,趁她詫異之時,那握著匕首的右手忽然一松,匕首墜落,左手緊跟著接住!就在她剛要動手將匕首刺入莫子涵小腹之時,後者再次準確無誤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紅髮女子面色閃過一絲懊惱,渾身冰冷的氣場頓時為之一松,“還不放開!”
莫子涵輕哼一聲後退兩步,打量著面前的女子,“你怎麼在這?”
站在莫子涵對面的不是別人,正是CE組織中排名前三的狐王。
狐狸斜著眼睛掃著莫子涵,“殺你。”
莫子涵嗤之以鼻,“就你?”
狐狸似是被她這副不以為然的態度激怒,不過她轉瞬間又鬆弛下來,“就我當然不行,老虎也來了。”
莫子涵頓時瞳孔一縮,意識到狐狸此言絕非說笑。
“到底怎麼回事?”她皺眉問道。
“你得罪巴頌了?”狐狸抱胸,目光玩味地打量著她,修長的手指轉動著匕首。
莫子涵挑眉,隨即眯了眯眼,“巴頌請了你們暗殺我?”怪不得最近泰正沒了動靜,而巴頌本就與那個組織打過交道,再次找上他們也不是不可能的,不,是很有可能的。
“這我可不能說,那是紀律。”狐狸臭屁地悠悠繞著莫子涵轉了兩圈,“我就是想試試你的手段退步沒有,要是連我都搞不定,不如就死在我手裡落個痛快。”
“聽過紅馬甲的鬼故事嗎?”莫子涵靠在門板上抱胸一笑,笑容中充滿了邪性。
狐狸瞥了她一眼,“鬼故事?就你愛看那東西。”
“老故事了,講述校園廁所里女生慘死的故事,女廁所里每天晚上都會有人問,穿紅馬甲嗎?說穿的女生都會死掉,女生死的時候,身上都會穿上一件鮮紅的馬甲。”莫子涵悠悠說道。
狐狸頓時目光鄙夷的看著她,“你想說什麼?”
“或許你死在這女廁所後無所事事,可以試著玩玩。”
“讓我每天晚上問女孩們穿不穿馬甲?”
“嗯哼。”
“你的意思要在這殺了我?”
“如果你寧死不屈的話。”莫子涵眨了眨眼睛。
狐狸頓時單手撐在門板上擺了個pose,“要死也拜託讓我死在男廁所,我會每天晚上為他們穿上紅內褲。”
莫子涵笑眯眯地盯著她不語。
狐狸擺了半天姿勢,見無人回應有些冷場,終於緩緩站起身來,靠在門板上抱胸道,“巴頌找了頭,出錢要你的命。”
“我比較關心的是出多少錢。”莫子涵聳肩。
“一百萬美金。”狐狸笑吟吟地看著她。
莫子涵張了張嘴,隨後輕輕一嘆,“看來身價還沒漲上去呢。”
“那是他不知道你是鷹王。一百萬美金,殺一個中國北方的黑道小頭頭綽綽有餘了。”狐狸目光憐憫的勸慰道。
莫子涵笑道,“謝謝。”
“客氣什麼。”狐狸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總會漲上去的。”
莫子涵目光堅定的點了點頭,二人對視半晌,都是翻著白眼轉過身去。
“所以你和老虎被派來了?好大的陣仗。”莫子涵摸著指甲。
狐狸也背對著她舉起指甲,借著燈光左右打量欣賞,“來的是老虎,我剛完成任務放假呢。”
莫子涵轉過頭,“所以你跟來給我通風報信?”
狐狸也轉過身,“都說了不是通風報信,我是有紀律的人。”
“屁的紀律。”莫子涵不屑地白了她一眼,其實心中著實是有些感動的,組織的紀律她再明白不過,更明白身為組織中人的忠誠度該是如何。
狐狸能在得知這次任務目標是自己後隨同趕來,背後為自己通風報信,這一點已經打破了她的原則。
是的,原則。
“反正你好自為之吧,我不能出來太久,先撤了。”狐狸走向大門,背對著她揮了揮手,修長的手指在昏黃燈光下顯得纖細而好看。
廁所里只剩下莫子涵一人,她沉吟了一下,便抬步走出洗手間。
再次回到操場,第一組節目已經演了好一會了,現在表演的是高一一班的小品,表演者都是莫子涵的同班同學。
劉東林已經回到了座位,只是感覺狀態有些不好,也不知那郭茜與他說了些什麼。
見莫子涵回來,秦小悠把她拉回座位道,“怎麼這麼久?大號?”
莫子涵滯了滯,搖頭。
“我還以為你忘帶紙了,差點去給你送紙呢。”秦小悠鬆了口氣,轉過身去繼續看節目。
小品演得不盡如人意,下面從頭至尾都沒爆發出什麼笑聲,更多的同學都在下面閒聊玩鬧,少往舞台瞅上一眼。
莫子涵就單手拄著下巴,百無聊賴地伏在桌面上,直到主持人念出了她的名字。
是的,第二個節目也是高一一班的,是莫子涵的個人獨奏。
秦小悠和劉東林都詫異地看向莫子涵,後者站起身拍了拍劉東林的肩膀,“送給你的。”
劉東林一愣,莫子涵不是說學生會拒絕把鋼琴抬到室外,所以不能表演了嗎?
只見莫子涵上台,從兜里拿出一個小小的口琴,然後坐在木質的椅子上,將麥克風調低,正好對準口琴發聲的位置,隨後,一曲悠揚的、好聽的外國小調便從莫子涵口中溢出。
這小調很容易讓人感受其中意境,就像是身處國外農莊之中,前期悠揚歡快,後期帶著絲絲的柔和傷感。這讓劉東林和秦小悠都不自覺地想到即將分離的畫面,不由得黯然傷神。
而曲調的收尾部分,再次調高,輕鬆歡快的音符環繞場地,令眾人無不靜心聆聽。
莫子涵一曲終了,台下爆發出巨大的掌聲。學校里還沒見誰這麼多才多藝的,又會彈鋼琴又會吹口琴,而且吹得這般流暢,這般好。
學校樓頂的天台上,也就是莫子涵經常獨自一人靜坐的地方,此刻,一名光頭黑衣大漢正俯臥於此,他正從瞄準鏡中觀看著台上的表演,而剛剛的表演,以及表演的人,顯然讓他渾身僵硬詫異非常。
記得那個寧靜安靜的夜晚,他們四人渾身浴血完成任務,靠坐在拉布斯群島的南非木青樹下,遙望著大海等待組織救援,自己身受重傷之際,鷹姐就是用樹葉吹奏了這樣一首曲子,那時的自己沉浸其中,不知時間過得飛快,最終等到了救援船隻。
這首曲子,他由衷的喜歡,直到現在還不時哼唱出來,只是沒有老鷹吹的好聽罷了。
他渾身僵硬,眸光閃爍地盯著台上那個少女。在得到照片的時候他就非常詫異,詫異於這少女與老鷹長相相似,只是這少女背景乾淨,年紀也可以看出,不可能是老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