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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這時,有大夫出來,見連軒把門擋著,他從一旁偷偷走。
可是才下台階,就被上官昊用劍抵著脖子了,“說!朝傾公主如何了?!”
大夫嚇的渾身顫抖,“朝傾公主渾身痙攣,痛的在床上打滾,卻不能說話。”
連軒知道他不信,伸手指了上官昊身後的護衛道,“你去瞧瞧朝傾公主,再回來稟告你主子。”
那護衛看了上官昊一眼,翻身下馬,一陣風進了府。
連軒繼續吃果子。
最近這些日子,為了抓上官昊,他是吃不好睡不好,這會兒食慾大開,還有些犯困了。
等一會踹了他的屁屁後,他一定回去大睡一覺。
又一個果子吃完,那護衛回來了,他說的比大夫說的嚴重十倍不止。
連軒把果核一丟,拍了手道,“小爺沒工夫跟你耗了,給你半柱香的功夫考慮!”
說完,連軒讓卜達把香點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那香燃燒的很快。
護衛眼睛一凝,罵道,“無恥,竟然在香上撒了油!”
撒了油的香,燃燒的速度快一倍不止。
連軒哼道,“我國公府的香與眾不同!”
上官昊咬了牙道,“我讓你踹!”
說著,他翻身下馬。
連軒很激動,“快點,小爺屁股都快坐出老繭了!”
卜達,“……”
上官昊站在那裡,等連軒踹他。
連軒圍著他轉了一圈,搖了搖頭道,“身子微微彎曲點,對,就是這銷魂的姿勢。”
連軒滿意的點點頭,退後一步,腳伸了出來。
姿勢很炫。
遠處,有兩個小廝抬了畫板來,一個年約四十左右的男子走到畫前,提筆沾墨。
沒錯,這樣銷魂的一刻。
連軒找了宮裡最頂級的繪畫大師,要永遠的流傳下去。
“上官昊,咱兩一起流傳千古,不用謝我。”
說完,連軒腳一踹。
直接把上官昊踹進了蕭國公府。
連軒收回腳,拍了下鞋面,“慡!”
大仇得報,心情不要太美好。
再說上官昊,進了國公府之後,回頭瞥了一眼,眼神陰冷如血。
他拳頭一緊,眼睛一眯。
好!
極好!
連軒看著上官昊,笑道,“是不是想剝我的皮,我告訴你,凡是想剝我皮的,最後都被我剝皮了,你要是不怕,小爺陪你玩。”
鬥嘴,上官昊遠不是連軒的對手。
護衛提醒上官昊道,“世子爺,別與他一般見識,總有一日,屬下會砍下他的腦袋給爺你出氣。”
上官昊緊握的手鬆開,邁步朝朝傾公主的小院走去。
連軒看著蕭國公府的大門,笑的一臉燦爛。
還是大嫂辦法好,坐等人家上門。
只是,有那麼神奇的毒藥,怎麼不給他啊?
大嫂藏私。
再說,上官昊去見朝傾公主。
朝傾公主毒發後,躺在床上,只有眼珠子能動。
她看了上官昊一眼,又望著安容,眸底有殺氣。
上官昊就知道了,望著安容道,“是你下的毒,交出解藥?!”
安容冷冷一笑,“笑話,你說是我下的毒,就是我下的毒?證據呢?”
安容反問上官昊,臉色不復以往的溫和,讓幾位太太瞧得愣住。
她們以為安容是那種溫婉如水的女子,沒想到面對上官昊,她膽子倒是極大。
上官昊哪有什麼證據,但是直覺告訴他,就是安容下的毒。
蕭老國公瞥了朝傾公主一眼,又看了眼安容,道,“你出來,我有話問你。”
安容便隨著蕭老國公出了門。
蕭老國公問安容,“毒是你下的?”
安容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回答道,“今兒在大昭寺,有道長覬覦蕭家傳家木鐲,我多戴了一隻玉鐲,在上面下了毒。”
毒那時候就下了,只是毒發,還需要甘糙。
安容在糕點裡加了兩片甘糙。
蕭老國公眉頭一凝。
安容這樣說,表示承認了毒和她有關。
只是毒下在自己的玉鐲上,卻到了朝傾公主手裡。
那只有一個解釋。
朝傾公主覬覦蕭家傳家木鐲!
惦記蕭家傳家之寶者,死!
第464章 出嫁
蕭老國公轉身回屋,彼時,上官昊已經將朝傾公主從床榻上抱了起來。
朝傾公主額頭上全是汗珠,臉色蒼白。
上官昊抱著朝傾公主對皇上行禮道,“我要帶朝傾公主離開蕭國公府。”
皇上眉頭輕蹙,左相便道,“墨王世子要將朝傾公主帶去哪兒?連行宮都有刺客,住客棧怕是不妥吧?好歹國公府,刺客進不來。”
上官昊冷冷一笑,“再多的刺客進行宮,朝傾都安然無恙,在國公府住了兩日,卻成了這樣。”
他的話滿是譏諷。
左相當時就啞巴了。
右相笑道,“墨王世子這話就不妥了,朝傾公主因何生病,我們都還不知道,只是不排除是被人下毒所致。”
若是朝傾公主自己的緣故,這如何能怪罪到蕭國公府的頭上?
大周蕭家是他們北烈想污衊就污衊的?
蕭老國公邁步進來,冷冽眸光掃過朝傾公主的臉,一揮手道,“送客!”
半點挽留的意思都沒有。
皇上吩咐徐公公道,“將墨王世子和朝傾公主送行宮去。”
京都,不止一座行宮。
就這樣,上官昊帶走了朝傾公主。
皇上還小坐了片刻,他明顯感覺到蕭老國公出門前後,對朝傾公主的態度更加不善了三分。
肯定發生了什麼讓他不知道的事。
皇上望著安容,眉頭挑了一挑,不會毒真的是安容下的吧?
拋開這事不提,皇上動了動龍袍,問。“可找到朕的獨幽琴了?”
蕭大將軍望著皇上道,“皇上的獨幽琴從臨墨軒到皇上手裡,只經過蕭總管和皇后宮公公的手,臣逐一查過,都沒有紕漏。”
皇上一聽,就不高興了,“那朕的獨幽琴長翅膀飛了不成?”
就算飛了。難道還能再飛來一個假的?!
門外。走進來一個挺拔昂揚的男子,長身立玉。
正是蕭湛。
他手裡拿了一塊木頭,一頭還有燒焦的跡象。
蕭大將軍瞧了那木頭兩眼。問道,“這是什麼?”
蕭湛動了動木頭,道,“這是當日接獨幽琴回宮的馬車上的。”
蕭大將軍一聽。便站了起來,接過木頭。細細查看。
很快就發現了端倪。
這塊木頭是馬車底,可它卻是鏤空的。
看高度,藏一台琴完全沒有問題。
當時,坐在馬車裡的只有皇后的公公。也就是說,偷梁換柱的人是皇后!
可她為什麼要偷皇上的琴,找挨罵呢?
難道只為栽贓蕭國公府藏匿皇上的獨幽琴?
那這台琴。現在在哪裡?
要一把見不得天日的琴,對皇后沒有好處吧?
蕭大將軍看了蕭老國公一眼。然後才對皇上道,“皇上放心,我蕭國公府一定儘快找到獨幽琴。”
其實,皇上不傻,他心底也有了猜測。
只是面上不好表露出來,被枕邊人算計是什麼好事嗎?
他倒是想瞧瞧,皇后要他的獨幽琴做什麼了!
皇上擺駕回宮。
安容和蕭湛也回了臨墨軒。
半路上,安容望著蕭湛,問他道,“你說皇后先偷皇上的獨幽琴,是不是存心讓皇上惱了外祖父,她雖然也會挨兩句罵,也就面子上過不去,實則無關痛癢,再讓三皇子幫皇上尋找獨幽琴,要是找到了,皇上應該會很高興吧?”
“或許皇后是這樣想的,”蕭湛笑道。
“或許?”安容癟了下嘴,她好像被鄙視了。
安容望著蕭湛,“那你說,皇后為什麼要偷獨幽琴?”
蕭湛撇了眼天上朦朧的月,笑道,“皇上壽宴上,應該就知道皇后想做什麼了。”
安容撅了撅嘴,“你是不是太篤定了?萬一不呢?”
蕭湛頓住腳步,捏了安容的鼻子,道,“皇后費盡心思偷皇上的琴,要是不弄點大動靜出來,豈不是辜負她的一番苦心了?”
皇后要算計誰,沒有比皇上壽宴更好的機會了。
在皇上壽宴上,觸皇上的眉頭,那是要龍顏大怒,便是懲罰,那都是加十倍不止。
安容不再說話,她思慮的遠沒有蕭湛的深,沒有他的周全。
她現在只關心一件事。
進木鐲。
安容伸著手腕,對著月光,一再泄氣。
怎麼就進不去了呢,她都快等的沒有耐心了。
回了臨墨軒之後,安容和蕭湛輿洗了一番,便睡下了。
一夜好眠。
第二天,天氣清慡。
安容吃過早飯後,帶著海棠去紫檀院給老夫人請安。
正屋裡,幾位太太在欣賞畫,幾乎是人手一幅。
蕭三太太笑道,“這畫畫的著實不錯呢。”
蕭大太太則一臉不贊同道,“雖然這些日子軒兒是受了不少的譏笑,可也用不著如此招搖反擊吧?”
蕭四太太笑了,“軒兒和湛兒都是我蕭家外孫兒,老實說,我覺得軒兒更有國公爺的行事作風,湛兒更像大將軍一些。”
蕭三太太點頭贊同,道,“若是太夫人還在世,沒準軒兒能成為第二個國公爺。”
安容邁步進去,丫鬟趕緊送上一幅畫,道,“少奶奶,這是表二少爺送你的。”
安容嘴皮哆嗦了下,伸手接了畫。
其實,她進來,遠遠的就瞧見了畫上的內容,她也知道連軒踹上官昊的時候,找了畫師來,可不至於一夜過去,就有了這麼多的畫吧?
安容哪知道,連軒不止找了一個畫師,而是一百個。
連夜趕了幾百幅畫出來,如今正在各大畫坊售賣呢。
連軒覺得,從回京起。他就身心受創,沒辦法,那群損友,見面就盯著他屁股看,還一臉關心的問,“兄弟,屁股還疼麼?”
更有猥瑣放浪點的。還一臉我雖然不樂意。但你我兄弟情深,雖難為也得為的道,“要是還疼的話。我給你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