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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讓他和你們再熟絡一些的,看來失敗了。」諾拉聳聳肩說。
亞當說:「有些人天生不適合有朋友。」
「說得對。」
兩人一起轉身,向著艙外走去,留下雷諾與克萊爾面面相覷,一時誰也不知該說什麼好。
好一會兒,克萊爾說:「我總覺得讓他們在一起會形成大問題……那種要麼不出,一出就很大的問題。」
雷諾糾正:「一定很大,卻未必很糟。那孩子比我們想像的要懂事得多。」
「別叫孩子。」
「真正意義上。」
兩人對視而笑。
第三十九章 水晶
希爾很煩躁。
案子進入了一個死胡同,除了傑拉姆艦長的叛亂與聖物有關,他找不到任何線索。可問題是這個發現在他之前,雷諾等人就已經意識到。也正是因為意識到這個問題,才要他來破解這一切發生的關鍵。而且這個問題本身也存在這巨大的矛盾性,就是為什麼它只影響了其中一部分人,卻沒有影響另一部分。
那麼到底問題出在哪兒?聖物又到底對傑拉姆他們做了什麼?到底要怎樣才能讓聖物發揮作用?
這些希爾統統不知道。
他只是一個調查員,不是科學家。
可為了搞清楚這一切,希爾不得不向克萊爾要來愛德華醫院和天河四研究所的所有資料,一份份去翻閱。這些資料堆積如山,又充滿了各類專業的名詞術語,單是看懂它們就費了希爾大量的心力。
可希爾卻沒得選擇,他只能硬著頭皮咬牙苦讀。
時間就這樣悄然溜過。
不知不覺間,希爾的調查已經過去了三十個多地球日,希爾的調查卻依舊沒有任何突破。
這讓他感到煩惱,儘管他已經查過了這艘船上已經查過的每一份資料,問過了每一個人,但由於那場戰鬥與事後大修的緣故,阿布羅狄幾乎沒留下任何有意義的線索。
有時希爾也不由自主的想,這個案子會不會就到此為止了?自己再不可能發掘出那深層的秘密了?
是一個調查員特有的執著與不放棄的精神,支持著他繼續堅持下去。
這天希爾再次來找雷諾:「我想我恐怕依然需要你提供一些東西。」
雷諾回答:「我已經把所有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
「那不夠。」希爾搖頭說:「細節!關鍵在於細節,一定有什麼細節被我們忽略或者遺漏了,我需要你更加用心的去想。」
雷諾認真的想了好久,卻終究只能搖頭:「我真的想不出什麼了。」
「不用急,我們可以慢慢來。你知道細節有時或許只是不經意的靈光一閃,無意中的小小發現。」
雷諾無奈攤手:「好吧,如果你喜歡的話,你可以一直跟在我身邊。有什麼問題儘管我,如果我想起什麼也一定告訴你。」
「那太感謝了。」
於是從這天起,希爾就成了雷諾的坐上常客。
他每天都來看雷諾,與他聊天,說話,揣摩他的習慣,了解他從軍以來的點點滴滴,將這些一一記下。
大多數時候他總是神情嚴肅,但偶爾也會和雷諾談笑風聲幾句。隨著認識時間的延長,彼此間的交情到是慢慢增長,再不象一開始那樣針鋒相對了。
今天在運動艙,雷諾正在打網球。
他打網球的方式有些古怪,不是用手抓球拍,而是用自己的念力。
他要用念力控制球拍把球打出去,然後再用念力控制著對面的球拍把球打回來,自己和自己對打,這對念力使用的精準以及時機把握要求高。
在他身上貼著幾個晶片,忠實的紀錄著他身上的數據,不遠處莎拉守在一台機器旁,看著全息影象上的變化,再遠一些則是羅素·希爾,坐在一張台子前喝著茶,拿著一疊檔案翻看著,旁邊還坐著克萊爾,認真的看著雷諾。
打了一會兒球,雷諾終於停手。
他從球場上下來,來到克萊爾身邊坐下。
「感覺怎麼樣?」克萊爾遞給他一杯飲料。
雷諾接過一口喝下:「感覺?」
他歪過頭想了想,回答:「一個觀察我的行為舉止,恨不得連我的撒尿習慣都找出來,一個觀察我的內在,恨不得給我身上的每個細胞都編上號。你說我的感覺怎麼樣?」
「聽起來還不算太差。」克萊爾笑說。
汗把雷諾的衣服打的濕透,雷諾脫下上衣,露出一身結實的肌肉和脖子上的吊墜。那是一根水晶吊墜,銀色鏈子下墜著一塊菱形水晶,看起來晶瑩剔透,可惜的是鏡面上有一道細長裂紋,導致整塊水晶都價值大減。
「可惜。」看著那水晶吊墜,希爾說。
雷諾低頭看看,抓住吊墜說:「你指這個?」
希爾點點頭:「為什麼不換一個?」
「這是一位故人留給我的紀念。」
「原來是這樣。」希爾聳聳肩,隨口問:「留給你時就是壞的?」
「不是,這是在上次和神靈族戰鬥時損壞的,可能是溢散的能量導致的吧。」雷諾已經重新取了一件衣服穿上,然後很小心地將吊墜放回衣內。
旁邊正在做檢查的莎拉頭也不抬的說:「這是不可能的,能量在溢散後具有延散性,如果能滲透毀壞到你貼身部位,就意味著你全身都已經暴露在能量輻射下,不可能只傷害到一個吊墜而不傷到你,更不可能留下這種長條狀的裂痕,就算要裂也該是那種發散型的,就象一片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