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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你快跟我過去。你罐子裡放了多少錢啊?」張有平一聽這事情還跟叫花有關,也是急得不行。
「我的身家全部在裡面。算起來,總共怕是有一兩千塊。這個得問你嬸子。這個天殺的賊啊!」張積旺越說越是覺得心疼。
張有平一邊領著張積旺往茶葉廠辦公室走,一邊問道,「叫花怎麼曉得你把錢埋在床底下了?連我都沒聽說過呢。」
「還不是你嬸子多嘴?那天跟我說把罐子翻出來看一下裡面的錢有沒有發霉,罐子裡面我特意放了生石灰的,怎麼可能會發霉嘛。可能是叫花剛好從我家門口過,就聽到了。昨天也是我自找的,開叫花的玩笑,結果叫花就把這事當笑話說出來了。我昨天要是不心虛去挖出來,怕還沒有事。肯定是那幾個短命鬼,昨天也來老九家稱肉了,一定是聽說了這件事情,昨天晚上就下手了。這些個天殺的。真要捉到了槍斃了才好。」張積旺說到這裡已經是咬牙切齒了。
「爹,積旺爺爺,你們幹什麼去啊?」張叫花從園藝場坪上的木樁上跳了下來。昨天晚上下了點雨,上山就不是很方便了,所以張叫花這一天大清早便在園藝場站樁。
「還不是因為你!臭小子,回頭再跟你算帳。」張有平瞪了叫花一眼。
「這事也不能怪叫花,叫花就是跟我開玩笑才說出來的,小孩子又不知道輕重。他哪裡曉得會被小偷聽了去?你莫怪叫花。」張積旺生怕張有平打叫花,連忙幫張叫花說好話,完全忘記了正是因為這個小屁孩,才害得他家丟了錢罐子。
「積旺爺爺,什麼事情怪我啊?」張叫花更是來了興趣了。他才不怕他爹張有平的武力威脅呢。
「昨天晚上你積旺爺爺家裡丟賊(丟賊,丟東西的意思)了。」張有平沒好氣地說道。
「啊!積旺爺爺,你家的錢罐子被人偷了?」張叫花反應倒是很快。
「是啊。這事不怪你。就怪我沒把罐子藏好。」張積旺說道。
「那趕緊去捉賊啊。昨天晚上下了點雨,肯定會留下腳印的。我去幫你捉賊吧。」張叫花說道。
「小孩子別礙事。積旺叔,我們去報案。」張有平又是瞪了叫花一眼,聽到張積旺家因為叫花丟了東西,張有平氣就不打一處來。
張叫花抓了抓腦殼,打了一個口哨,然後飛快地往張積旺家跑去。
鑽山豹飛快地跑了過來,身後還帶著一大群趕山狗。
小胖猴與肥貓也跟著跑了出來。
張積旺家院子裡已經圍滿了梅子塘的村民,村子裡很多年沒有發生這麼嚴重的盜竊案了,這一起盜竊案一下子繃緊了所有人的神經。
「唉,現在的人跟以前不一樣了。生產隊那會,家裡根本不用關門,也不會進賊。最近幾年,賊是越來越多了。去年石碑劉家三十晚上,這邊在房間裡看電視,那邊就把廚房裡的臘肉偷得精光。這賊的膽量子也是越來越大。」
「可不是,這要是在生產隊,各家各戶搜一遍,搜出來了直接抓去勞動改造去。還要批鬥。不死也要脫層皮。」
「都怪叫花多嘴,要不是叫花說積旺叔家床底下藏錢罐子,誰曉得積旺叔家裝了一罐子錢呢?」
「真是看不出來,積旺叔竟然積攢了那麼多錢哩。」
張叫花趕到張積旺家的時候,村民們都在議論紛紛。
「叫花,都怪你嘴巴多,現在好了,積旺家的錢罐子丟了。這可是因為你引起的,你要賠錢。」張恩中走出來說道。
「賠不賠錢,又不是你說了算。」張叫花沒好氣地說道。他很看不慣張恩中那個陰陽怪氣的樣子。
「要不是你昨天亂講話,積旺家的錢罐子,誰能曉得?那個賊肯定是聽到你說的話,才起意去偷積旺家的錢的。你能說你沒有一點責任?」張恩中說道。
「我把那個賊捉到就是了。」張叫花說道。
「就你?你現在最好別去亂動。積旺叔去報案去了。你可別去搗亂,破壞作案現場。」張恩中說道。大夥也都是看過偵破片子的人,都還懂得保護現場了。
「對啊,叫花,你這次可別再搗亂了。公安要是來了,說不定還能夠把賊找出來。」張起高也連忙說道。
「等公安來了,黃花菜都涼了,要是偷錢的賊跑遠了躲了起來,公安來了也白搭。就是要趁著現在賊還沒有跑遠,說不定還能捉得到人。那錢應該也沒花出去。」張叫花說道。
「叫花說的也有理。公安到我們村里,也要很長時間呢。人家可不一定馬上就派人過來。昨天晚上下了點雨,那個賊偷到了錢,肯定還藏在家裡。但是天亮了,就有可能跑外面去了。但願派出所能夠快點派人來破案就好了。」張起高說道。
「這案子要想破案,必須要有警犬。派出所哪裡來的警犬?」張景兵說道。
眾人說話間,張叫花拍了拍鑽山豹的腦袋,鑽山豹偷偷地跑到張積旺房子後面去了。
賊是從張積旺房子後面的後門將門敲開進去的,房子後面的泥土上還留下了一串清晰的鞋印。鞋底的花紋清晰地印在泥土上。現場還是保護得非常好的。鑽山豹在房子後面轉了轉,便跑回到張叫花身邊,用腦袋在張叫花身上蹭了蹭。
張叫花自然知道鑽山豹肯定是有發現了,立即跟著鑽山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