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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都是徐局領導有方。」羅長軍已經穩操勝券,自然心情好了不少。
「羅長軍,你真的要把事情做絕麼?別忘了,我能夠走到如今的位置,上面不可能沒有人。你扳倒了我,將來你自己怎麼倒霉都不知道。」徐銀山威脅道。
羅長軍冷冷一笑,「徐局,都到了這個時候,你說這樣的話還有意義麼?如果不是被你逼上絕境,我會出此下策?現在開弓沒有回頭箭。就算哪一天我倒霉了,總不至於像徐局一樣進去了。」
「你!羅長軍,你放我一馬,以後想辦法提拔你。」徐銀山威逼不成,又改利誘。
「到了這個時候,這些事情還能夠由你我來決定麼?」羅長軍不屑地笑了笑。他笑徐銀山病急亂投醫,到了這個關頭,竟然腦袋都不清醒了,且不說這件事情他已經做不來任何決定了,就算他能夠主導這一切,他還會放過徐銀山麼?打蛇不死隨棍上。這個道理,羅長軍還是懂的。
徐銀山被羅長軍從葛竹坪鎮調過來的公安人員控制了起來,這個時候自然不能放他走了,萬一他把縣局的人弄了過來,事情可能會憑空起波折。羅長軍這個時候絕對不允許出現任何意外的發生。等到市裡的調查組到了新田縣,一切便塵埃落定了。
張叫花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丁寶貴趕到招待所喊張叫花去吃早餐。
「昨天晚上你們刑偵隊有什麼行動麼?怎麼羅伯伯沒來呢?」張叫花隨口問道。
「行動倒是沒有。不過刑偵隊的人這兩天都被竊案折騰瘋了,三天的破案期限馬上就要到了,刑偵隊的所有人馬全部撒了出去,可是竊賊不傻,剛剛犯了兩起案子,怎麼可能會再次出來作案?這個竊賊反偵察能力特別強。肯定不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丁寶貴去食堂的窗口打了兩碗麵條過來。
「要是期限內破不了案會怎麼樣?」張叫花問道。
「本來也不會有什麼事。畢竟這種案子幾乎沒有什麼線索。破不了案也算正常。縣裡下這個期限,也不過是體現一下他們的重視程度而已。真沒有限期內破獲,最多也就是批評一回而已。不會有什麼實質性的處罰。但是這一次情況有些不一樣。一是受害者是我們縣的縣局級幹部,二是羅隊昨天下午在會議上跟徐局頂牛了。羅隊沒有退路,案子破不了,位置就有可能保不住。其實這樣的結果對羅隊有些不公平。」丁寶貴有些擔心地說道。
張叫花本來就是隨便向丁寶貴打聽一下消息,見丁寶貴一點都不知道,就沒再問什麼。張叫花擔心自己要是露出了什麼馬腳,會給羅長軍帶來麻煩。
「你還是第一次到縣城來吧?今天上午,我帶你去縣城逛逛吧。」丁寶貴說道。
張叫花搖搖頭,「不用,我自己出去走走就行了。你放心好了,我帶著鑽山豹一起出去的。肯定不會迷路的。你們馬上就要到限期了。還是抓緊去破案吧。」
丁寶貴苦笑了一下,「一點線索都沒有,到哪裡去抓竊賊啊。對了,你昨天找到什麼線索沒有?」
張叫花搖搖頭,「都過去這麼久了,就算還留下氣味,那個竊賊也不會等在那裡讓我們去抓啊。」
「是啊,說不定竊賊早就離開新田了。誰這麼傻等在新田縣等我們去抓啊?」丁寶貴嘆了一口氣。
第218章 黑吃黑
張叫花一個認走了出去。丁寶貴是千叮萬囑讓張叫花一個人莫走遠了。張叫花自然做了保證,不過一走出公安局食堂,這傢伙就跑得飛起。好不容易來縣城一趟,不好好把縣城逛一逛才傻呢。
跑了沒多遠,看到有個地方圍著一堆人,張叫花也覺得稀奇,也圍了上去。原來是再玩魔術牌。三張撲克牌,其中一張為A,兩張為K。這是帶一點賭博性質的。每次下注至少一毛錢。只要選中了那張A,莊家就要賠一毛錢。看起來莊家的手法並不快,好像能夠看得清清楚楚一般。
旁邊有兩個男子在下注,一會兒功夫,就從莊稼手裡贏了十幾塊錢。
莊家唉聲嘆氣,「今天手氣真背,輸了這二十塊錢,就回去算了。」
「大毛,你也有今天啊?昨天贏我的錢的時候,你不是雄得不得了麼?現在不雄了啊?」下注的年輕男子用力地拍了拍手中的鈔票。直接壓了一張五元在其中一張牌上。
「陳三狗,你別做得太過分啊!」大毛有些急了。
張叫花很有興致地蹲在一旁看著大毛與陳三狗以及另外兩個人的表演。他們明顯就是一夥的。看來經常在這裡帶籠子的,配合得看似天衣無縫。要不是張叫花與一般人不一般,還真看不出來。
不過明知道這三個人是帶籠子的,張叫花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塊錢放到一張紙牌上。
「小屁孩,別到這裡來吵事。回去找你娘吃奶去。」陳三狗瞪了張叫花一眼說道。
張叫花沒理他,「我又不是冇得錢。管你屁事啊?」
張叫花比陳三狗還要凶。小孩子學習能力強,在新田縣城這裡待了沒多久,說話的時候也是一口新田味道了。雖然新田的話跟葛竹坪鎮的話略有不同,但是只要一張嘴就能夠聽得出來。此時張叫花的話卻基本上與新田話沒有什麼兩樣了。
陳三狗被張叫花凶得一愣一愣的,他有些納悶,這個看起來有些眼生的屁孩究竟是從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