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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
張叫花立即繼續向山下沖。剛才的咒語效果已經差不多了,畢竟道行有限,法術能夠加持的時間是非常有限的。張叫花又念了一段新的咒語。
「天番番、地番番,老君傳旨意,先師賜吾弟子滑油,隨代滑油山三萬三,手指一山滑一山……一動一滑到明天,謹請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張叫花一下子滑到在地上,屁股著地就這樣像滑滑梯一樣直接從山上往下滑動,滑了五六米遠,正好看到傻愣愣的小灰狗,張叫花順手一把將小灰狗抱在懷中,一人一狗像漂流的竹排一樣,直接從山上滑了下去。
那野豬也追得很緊,可是剛跑出幾步,立即腳底下一滑,它的身體滾圓滾圓的,可不能夠像張叫花那麼靈巧地坐在地上滑下去。而是像一個球一般,一路滾了下去。滾倒半山腰的時候,前進的方向橫著一個黑黑的大石頭。野豬可不會拐彎,直接一頭撞到了黑石之上。很乾脆的暈了過去。
張叫花與小灰狗一直滑到了山腳下,原本以為這麼一滑,褲子肯定是磨出很大的口子。扭頭一看,卻發現褲子竟然完好無缺。張叫花抬頭往山上看了一眼,那頭野豬沒有跟過來,也沒再聽到那頭野豬的聲音,應該是走掉了。張叫花沒捨得扔掉那隻竹簍不管,出來撿柴火,要是連竹簍柴刀都弄掉了的話,張叫花回去,只怕又要被某個婦女暴打一頓了。
第57章 勝利回家
張叫花抱著小灰狗躡手躡腳的走到自己藏竹簍的地方,耳朵盯著山林里的動靜,張叫花還有些打擔心萬一那頭蠢野豬突然變聰明了,就埋伏在周圍,等他一出現,就立即衝過來。
樹林裡的枯枝枯葉鋪成厚厚的一層,踩上去軟綿綿的,但是腳下時而會想起枯枝被踩斷的響聲,在靜謐的密林之中格外的悅耳。張叫花不得不放慢腳步,以免弄出聲響,把那頭野豬給吸引過來。
蓋在竹簍的上的樹枝葉片已經開始萎蔫,張叫花掀開這些枝葉,三隻小野兔正拼命用前爪攀爬,想要逃出這個牢籠。那隻大野兔已經沒有了任何動靜,顯然已經被張叫花徹底弄死了。看到張叫花的到來,三隻小野兔嚇得瑟瑟發抖,使勁地擠在一起。
張叫花看到那隻大野兔,心裡就想著晚上菜鍋子裡滋滋響的聲音,那股油燜野兔肉的香味似乎已經撲入他的鼻孔之中。
「那頭野豬。可惜啊!實在太兇猛了一點。」張叫花嘆息著往著剛剛逃脫的山坡看了過去,他不絕對那個山坡坡能夠讓那麼大一頭野豬很受傷。萬一野豬不死,自己又貿然闖過去,只怕不是自己吃野豬肉,而是自己變成野豬糞了。
「唉!」一個小屁孩唉聲嘆氣的樣子煞是可愛。
有了這些收穫,張叫花也懶得去撿柴火了,本來撿柴火就是一個藉口。
劉蕎葉站在院子裡看著崽崽背著一個空竹簍回家,咯咯笑道,「崽崽,你撿這麼多柴火,怕是能夠煮熟飯了。」
劉蕎葉一邊說著,一邊向張叫花走了過去。
「娘,今天晚上有肉吃囉!」張叫花將竹簍放到地上。
劉蕎葉快步走了過去,看著竹簍里三隻野兔子與那隻大兔子立即睜大了眼睛。
「哪來的?誰給你的呀?」劉蕎葉下意識以為這些東西是別人送給張叫花的。
「什麼誰送的啊?別人還能把野兔送給我們麼?這可是我跟小灰兩個在山裡找到的。我一柴刀就把這隻大野兔打到了。這幾隻小野兔也是小灰找到的。娘,我們可不可以養小野兔啊?把它們養大吃肉。」張叫花眼巴巴地看著娘。
「這是野物。性子野著哩。養不活的。」劉蕎葉立即給崽崽潑了一盤冷水。
「你看他們多乖巧啊。我給它們餵葉子,它們吃得可有味了。肯定能夠養活的。反正它們也不吃糧食,就光餵葉子就可以了。」張叫花爭辯道。他可不會輕易放棄。
「行,你想餵你就喂,不過以後它們要吃什麼,都是你負責。萬一這些兔子沒養活,你可不能怪別人。」劉蕎葉還是答應了崽崽的要求。她帶著一絲憂慮看著崽崽。崽崽現在還小,還不懂得孤單的深刻含義。也許等他長大之後,就會慢慢知道這個詞語的含義。養養野兔子也好。劉蕎葉不希望崽崽將來長大之後沒有什麼可以回憶的。
「太好了!娘,不可以反悔的!」張叫花興奮地跳了起來。
「當然了。」劉蕎葉將野兔從竹簍里提了出來,左看右看,對這隻野兔的標水(體重)還是比較滿意的。
作為一個優秀的農家主婦,劉蕎葉已經掌握了作為一個慈母賢妻的各種技能。一把菜刀,就能夠將野兔皮不損分毫的剝下來,將兔子肉乾乾淨淨地切成塊,就連裡面的內臟都沒有隨便丟棄,也弄得乾乾淨淨的,也能夠弄出一盤菜來。在從酸水罈子里抓了一把酸辣椒。
酸水的酸味能夠遮掩野兔肉里的膻味,鮮紅的酸辣椒不僅能夠提供獨特的酸辣味道,鮮艷的紅色還能夠增強對美味的期盼。野兔肉還在鍋子裡咕嘟咕嘟悶響的時候,張叫花就坐在灶膛前一邊燒火,一邊眼睛巴巴地盯著鍋子裡。鼻子裡絲毫不放過從鍋蓋下泄露出來的那股又鮮又香的味道。
「娘,可以吃了麼?」張叫花有些急不可耐。
「哎呀,好香啊!你們兩母子是不是背著我吃什麼好嘗火(嘗火:好吃的東西)」張有平扛著鋤頭走進了門,伸頭往廚房裡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