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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我屁事啊?梅子坳又不只住了我們梅子塘張家人。你們對門山陳家不也在麼?」張叫花說道。
「陳家人的死活關我屁事!」陳癲子毫不在乎地說道。
「那陳鳳蓮關你屁事麼?」張叫花問道。
陳癲子瞪了張叫花一眼,卻不說話。
「陳癲子,村里來了拍電影的,那女演員長得好漂亮啊,跟仙女似的。」張叫花說道。
「人小鬼大。人家長得再漂亮,關你屁事。毛都沒長齊,就曉得看女人了。」陳癲子鄙夷地說道。
「陳癲子,你最好去看一看,我覺得有個叫辰橙的女演員特別像一個人。」張叫花一點都不在意,不緊不慢地說道。
「像誰?」陳癲子奇怪地問道。
「我總覺得辰橙長得跟陳鳳蓮像是一個模子倒出來的。你說奇怪不奇怪。你說她們兩個會不會是走失的親姐妹、或者是什麼同母異父的姐妹呢?」張叫花問道。
「陳鳳蓮是我哥的女兒,我哥就一個女兒。長得像的人多的是。」陳癲子先是一驚,然後很快恢復了平靜。
「我就隨便一說,你這麼緊張幹什麼?就算陳鳳蓮跟辰橙是親姐妹,關我屁事啊?算了,我還有事,這是我的地盤,以後有事沒事最好別來。」張叫花說道。
陳癲子來火了,「這山又不是你們梅子塘張家的,我想來就來!你管不著。還有,年紀小小的,別多管別人的閒事!」
「既然你要我不多管閒事,那你剛才還跟我提落阿塘幹什麼?」張叫花立即抓住了陳癲子的語病。
「額,這是兩碼事。落阿塘是因為你老子張有平搞什麼觀光茶場才把那些人引來了。當然要你們張家人負責!我奉勸你一句,那些人不簡單,別死在別人手裡。」陳癲子警告道。
陳癲子說完就直接從黑岩嶺跨了下去,當然他可不是直接跳下去,而是順著陡峭的岩壁飛快地跑了下去,這可不簡單,一個不小心都有可能從峭壁上掉落山崖。
「白楊樹尖上盤大場,牛蹄窩裡蓋瓦房,碌碡爛了麻線綁,雞蛋破了釘碼簧,蒼蠅踏的鍋蓋響,瞎子拿針做衣裳……」
張叫花也跟著跑了下去。身邊鑽山豹、肥貓、胖猴緊緊地跟著。
劉蕎葉已經準備好了飯菜,看見張叫花回來,連忙說道,「臭小子,每天就曉得到外面去瘋跑。快點去洗把臉,飯菜都快涼了。」
「涼了還好吃一些。」張叫花咧嘴笑道。
「又去看拍電影去了?」劉蕎葉問道。
「沒呢。娘,你說那個辰橙跟陳鳳蓮會不會是親姐妹?」張叫花問道。
「我哪裡曉得?這事你莫去管閒事,管不得的。當年的事情,你一個小孩子不會明白的。曉得麼?」劉蕎葉生怕自家崽幹壞事。
「曉得哩。娘你現在越來越嘮叨了。難怪我爹不敢回來呢。」張叫花笑道。
「好啊,你都嫌棄娘嘮叨了,那以後娘不管你了。隨便你怎麼瘋!」劉蕎葉不滿地說道。
「我都是亂說的呢。」張叫花見娘不高興,連忙說道。
最近張叫花總是努力去回想當年夢裡關於大爐堡的事情,也不曉得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晚上的時候,張叫花竟然再次進入到那個奇怪的夢中。
張叫花在夢裡又「變成了」承道。
承道一直背著老道士師傅跑回了道觀里,老道士師傅受傷非常嚴重。
「承道,承道,這一關,師父怕是捱不過了。師父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你什麼都不要管,離開這裡,你的師兄們都沒有什麼出息。以後梅山水師一門就要靠你傳承下去了。」老道士在病床上掙扎著將那個拼了命搶到手的鈴鐺套在了承道手上。
「師父,你放心養傷吧,你不會有事的。我也不會讓你有事的!」承道說道。
「好孩子。」老道士師父,慈愛地撫摸了一下承道的腦袋,「你記住了,這個鈴鐺的秘密不能告訴任何人,你師兄他們也不要提起。曉得麼?」
承道點點頭,「我誰也不告訴。」
在承道的悉心照顧之下,本來危在旦夕的老道士師父,竟然慢慢地好了起來。
老道士師父又讓承道師兄去大爐堡打探了一下消息,師兄回來說,大爐堡的人全跑掉了,官府將大爐堡封了起來,然後到處通緝大爐堡的匠戶。不過大爐堡的匠戶本身就沒有很詳細的記錄。加上在那個洞穴里又死掉了一批。如今四處流民又多,官府也只是做做樣子而已。那崔余林本身不得人心,誰也沒有真心去給他緝兇。事情就這樣慢慢平息了。
老道士師父總算鬆了一口氣,「這個關口算是過去。」
第409章 抽不乾的落阿塘
「叫花,叫花,又做夢了?」劉蕎葉看到張叫花滿頭大汗,將張叫花搖醒,她不想兒子被那個古怪的夢困擾。家裡現在條件好起來了,哪怕張叫花失去梅山水師的能力,家裡的日子也不會苦到哪裡去。劉蕎葉寧願崽崽過普通人的日子,也不想他受苦。
張叫花睜開眼睛,用手揉了揉,「娘,我又夢見老道士師父了,上一次他沒有死。傷也慢慢好起來了。」
「傻孩子,夢裡的東西不一定是真的。」劉蕎葉說道。
「可是我做的夢明明是真的啊。」張叫花說道。
「好了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快點起來吧。娘給你做早飯去。」劉蕎葉看著張叫花認真的樣子,在張叫花鼻子上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