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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賊偏偏只到積旺叔家和我家來呢,為什麼就不去別人家呢?」張恩中問道。
張景兵笑道,「這還不簡單。去偷積旺叔家,還不是因為叫花說了積旺叔家將錢裝在罐子裡埋床底下?至於為什麼找你家,你家常年打豆腐,誰不曉得你家這些年賺了不少?不去偷你家,還去偷別人家啊?我就是奇怪了,就算曉得積旺叔家用罐子裝錢,這賊怎麼就這麼熟悉我們村子的情況呢?不熟悉的人,要找到積旺叔家的房子就不容易,還能夠這麼容易摸到你家裡來呢?」
「景兵,你講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是我們村子裡的人偷的不成?」張恩中怒氣沖沖地說道。
「恩中哥,你別急。叫花剛才不是說了,要是我們村子的人,豹子還不早就把人給找出來了?這個賊應該不是我們村子的。但是這個賊肯定對我們村很熟悉。說不定是誰家的親戚。對了,昨天我們村誰家裡來了客人?恩中哥,你們家昨天沒來客人吧?」張景兵問道。
「我們家才沒來客人!」王芳搶著說道。
張恩中遲疑了一下,也說道,「我家要是來了客人,還能藏起來?」
「叫花,是不是豹子弄錯了?」張景兵問道。
「不可能。你們又不是不曉得,豹子在山上連野物都躲不過它的鼻子。怎麼會弄錯?」張叫花說道。
這個時候,張有平騎著自行車載著張積旺趕了過來。
「叫花,你是不是又闖禍了?」張有平一看到一大群人圍在恩中家門口,腦袋裡就嗡的一下。
「有平,你來得正好。你崽好大本事。捉賊捉到我家裡來了。」張恩中看到張有平來了,立即上去興師問罪。
張有平苦笑了一下,果然還是來晚了,「怎麼回事?」
「叫花說賊上了我家。但是昨天晚上我家的門關得好好的。怎麼可能進賊?叫花偏偏說賊肯定進了我家門,還在裡面留下了東西。你說這不是和尚面前罵禿子麼?這不明擺著說我偷了積旺叔家的錢罐子麼?」張恩中越說越是氣憤。
「恩中,你莫生氣,待會我好好收拾這小子。不過,你也回去好好清點一下,看有沒有丟什麼東西。現在賊又多起來了。剛剛我和積旺叔報案的時候,派出所的人說全部去馬頭橋去了。馬頭橋丟了好幾頭牛。現在我們村也丟了賊。看來以後都要多注意一些了。家裡積攢的錢最好還是存到儲蓄所去。」張有平說道。
「有平,你們也該好好管管你家崽了,不然這麼慣縱下去,以後長大了,你想管也管不了。」張恩中沒看到張有平飽揍張叫花一頓,心裡很是不甘心。
「叫花,趕緊回家去,不許你在這裡胡說八道!」張有平瞪著眼睛向張叫花說道。
張叫花也不幹了,「豹子肯定不會錯的。他們家裡肯定有那個賊留下的東西!我敢打賭!」
「好好好,有平,我看還是讓你們家叫花去我們家搜一搜,看能夠搜出什麼東西來?」張恩中怒氣沖沖地說道。
「叫花!」張有平也很是生氣。雖然他相信自己的崽,但是這種事情真要去搜張恩中家的東西,搜出東西來,倒還好,要是沒搜出來,那就麻煩大了。
「不對啊!恩中,你們家昨天來了個客人啊!你內弟不是昨天來了麼?你婆娘到我們家稱肉的時候,他不是也跟著來了麼?」陸桂鳳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你,你記錯了。」張恩中一下子變得有些慌張。
「不可能,我肯定沒記錯。我昨天還問過你內弟,他是叫王水根吧?我問他討婆娘沒有,他說還不曉得婆娘在誰家裡養著呢。」陸桂鳳記得很清楚。
「對啊,昨天王芳稱完肉,還是那個小伙子給提著呢。」張起高也想了起來。
「恩中哥,你們兩口子瞞著大夥,這是什麼意思?你內弟人呢?」張景兵冷笑一聲。
「他……」張恩中有些支支吾吾。
「水根昨天就回去了。」王芳又搶先說道。
「對對,水根昨天吃完午飯就回去了。」張恩中也連忙說道。但是誰都能夠看得出來,這兩口子沒說真話。
「汪汪,汪汪!」鑽山豹又朝著張恩中家裡狂吠。
「恩中,既然這樣,我看你最好還是讓大夥進屋去看看。究竟有什麼東西讓豹子咬著不肯放。」張起高也開始懷疑豹子肯定是發現了什麼。
張恩中兩口子慌了,王芳立馬攔在大門口,「你們憑什麼搜查我們家?你們有搜查證麼?沒有搜查證,別想進我們屋裡。」
「你們別仗勢欺人!我家裡什麼都沒有!」張恩中與婆娘並肩站著,攔住村里人的去路。
「那個賊昨天晚上行竊,晚上沒人敢走山路,肯定是今天早上一早才走掉的。現在應該還在路上!」張叫花大聲說道。
「對,現在要是去追也許還追得上!」張起高等人也是面露喜色。
張叫花已經追了出去,鑽山豹根本就不等張叫花,直接帶著一大群趕山狗往馬頭橋的方向跑去。它能夠跟著那個賊的氣息追蹤出去。
張叫花則帶著肥貓與小胖猴跟在後面。
張恩中與王芳看著往馬頭橋方向追去的人群,急得直跳腳。張恩中連忙將王芳拉進了屋子,然後將大門嘭地關上。
「你老是講,是不是水根偷了積旺叔家的錢?」張恩中使勁壓低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