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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應祥當初是空降過來的,對於這些情況也是略有耳聞。現在聽邵廣生這麼一分析,也不由得點點頭。
「梅子坳茶葉廠!」魯應祥的眼睛突然眯了起來,也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
……
新田縣梅子坳。
羅長軍親自帶著新田縣公安局刑偵大隊的公安來到了梅子坳。
孫丁貴三人的情況有些慘不忍睹,三個人滾倒了一起,縮成一團,身上滿是屎尿臭味。張起高几個人將這三個人的繩子割斷,再把他們趕到園藝場的蓄水池裡洗了半天才算是洗乾淨了。然後又給了幾件破爛衣服給他們穿上,哪裡還有來時的威風,一個個跟乞丐一樣。來的時候騎的三輛自行車早給張元寶把氣門芯給拔了。小屁孩幹這種壞事賊精賊精的。
孫丁貴幾個平時看到公安跟老鼠見了貓一樣,這一次看到公安,簡直跟看到了親爹一樣。
「爹啊,哦不是,人民公安啊,你們總算來了。你們再不來,就要出人命了!梅子坳茶葉廠私設刑堂,對我們進行嚴刑拷打,你們要替我們做主啊!」袁仁強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刑偵隊公安朱七友笑道,「哎喲,吃苦頭了。不過就算你們吃了苦頭,我們也沒辦法啊?沒證據啊。我們只看到村民將犯罪分子扭送給公安機關,這種情況我們一般是要表彰的。再說我們來的時候,也只看到你們身上儘是屎啊尿啊,沒看到你們身上有傷啊。」
「喂,你們公安怎麼這樣啊?平時抓我們你們不是很秉公執法的麼?怎麼我們被別人打了,你們就含含糊糊了呢?」袁仁強不滿地說道。
「看,你說老實話了吧?毛主席說了,對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溫暖,對待敵人,要像秋風掃落葉一般殘酷無情。」另一名公安丁寶貴壞笑著拍了拍袁仁強的臉。
「羅縣長,人我們先帶回去了。」朱七友將孫丁貴等人銬了起來,推上了車。
「這三個人嚴重破壞我縣的經濟發展,要從嚴處理。」羅長軍的這一句話也註定了孫丁貴三個可不是簡單的被抓進公安局這麼簡單。這一次進去,短時間怕是出不來了。
「有平,這一次多虧了你們,不然縣裡還被蒙在鼓裡。要是茶場提前知道了這消息,搞不好就要出亂子。縣園藝場無論是不是真的不知情,出了這種事情,總是要負責任。這件事情我想交給新田縣茶業協會自行去進行處理。將來茶業行業出的事情,儘量還是由茶業行業協會自主完成。等雨前茶之後,夏茶採摘之前,把這件事情處理好。」羅長軍明白,茶業行業能不能健康的發展,靠政府主導是不行的,必須靠這個行業的從業者參與自律才能夠將這個行業做好。
「我們相信政府的處理。」張有平也表了態。
不過羅長軍對張有平的這個表態不是很滿意,「你不能光等著政府來處理。你是梅子坳茶葉廠的董事長,我相信梅子坳茶葉廠將來必定是新田縣茶葉的領頭羊,甚至是龍頭企業,新田縣的茶業行業都會由梅子坳茶葉廠來引領。所以你應該學會來做這個領導者。茶業協會馬上就要選舉會長了。我希望你能夠站出來。」
「不,不行,我一個農民,哪裡能夠當會長。」張有平有些慌。
「你怎麼不能?新田縣茶業協會本來就是農民組織。大家都是農民,你怕什麼?你應該有底氣才對,梅子坳茶葉廠可是擁有全國茶葉金獎的民營企業。現在整個新田縣的茶業從業者都以梅子坳馬首是瞻。做好思想準備,在茶業協會會議上,我會提你。」羅長軍覺得像張有平這種敢想敢拼的農民就應該成為這個時代的弄潮兒。現在梅子坳茶葉廠來了趙金元,張有平正好可以解放出來,讓他做一些事情。
幾天之後,周興海與沈錦茂一道來到梅子坳。讓趙金元又驚又喜。
「你們怎麼來了?」趙金元吃驚地看著周興海與沈錦茂。三個人不僅僅是多年的同事關係,更是非常好的朋友。
「老趙啊,你一聲不響地跑到這個山坳坳里躲起來,就以為我們找你不到了?告訴你,我們兩個現在也沒地方去了,過來投靠你了。」周興海直接上去抓住趙金元的胳膊。
沈錦茂是個比較斯文的人,只是淡淡地說道,「我們兩個辦內退了。現在休長假。廠子是回不去了。也不想回去了。廠子裡發生了什麼,我想你應該比我們知道得早吧?」
「我剛從省里回來,這一陣在忙銷售渠道的事情。回來才知道。真是想不到,資江茶葉廠會有一天淪落到這種田地。唉。」趙金元也是嘆氣。
「你不是早看明白了麼?」沈錦茂自然知道趙金元辭職下海的原因。
「那你們兩個以後準備去哪?以你們兩個的能力,省里的茶葉廠任你們去啊。」趙金元看著兩個昔日的同事、好兄弟。
「怎麼?你不歡迎我們來梅子坳啊?」周興海一愣。
「你們真的肯來這裡?」趙金元自然希望他們能夠過來。但是梅子坳畢竟只是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民營廠子。
「你老趙來得,我們就不能來?有竹筒黑茶,誰都曉得梅子坳茶葉廠不可能一輩子待在這山坳坳里。對吧?」周興海哈哈笑道。
「只是現在我們這廠子還是起步階段。不過你們放心,等世界食品品鑑大會評定結果一出來,梅子坳茶葉廠肯定會一飛沖天。我們廠的產品我全部捂在了庫房裡,一片茶葉都沒賣出去。就等著評定結果出來。」趙金元笑道。人逢喜事精神爽,趙金元的左臂右膀過來相助,趙金元自然歡喜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