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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說著就先給自己倒了個滿杯,然後給陳光添滿,說道:「我這第一杯,先以我私人的身份,替我那不成器的堂侄感謝陳總教官的教導之恩。」
說完,他便當先自己一飲而盡。
陳光心頭茫然,卻也跟著一杯酒下了肚,今兒個到現在已經干進去三斤,雖然有些醉意了,但債多不愁,來就來吧。
其他人卻留意著褚秘書說的陳總教官四個字,簡直如雷貫耳,震耳欲聾。
他除了是個網紅之外,到底還有什麼身份,能被褚秘書以總教官四個字來稱呼?
並且還刻意敬酒?
並且褚秘書的侄兒還受了他的教導之恩?
「褚秘書,這個……」陳光同樣不是很明白怎麼回事。
見陳光沒反應過來,褚秘書一拍自己腦門,「嗨,瞧我這腦袋,忘記介紹了。我堂侄是前天在順特接受陳總教官您的特訓學員之一,並且也成功的獲得了一些……特殊的能力。」
褚秘書沒有把話完全挑明,但陳光卻秒懂,原來如此,這褚秘書的侄兒是自己的信徒之一啊!
「哦……那是要喝一杯,呵呵呵。」陳光打著哈哈。
其實褚秘書心裡挺委屈的,他心想自己堂侄那也算是優秀學員中拔尖的了,肯定能和陳光多聊兩句,姓名什麼的肯定得知道,褚這麼特別的姓氏,自己稍微一暗示,陳光就該想得起來。
他哪兒知道,陳光也就在意過第一批學院裡包括李大嘴在內的信徒級學員,後面成批次培養的,他耍完神棍就走人,哪裡還管得你們姓甚名誰。
「光哥,總教官?什麼鬼?」旁邊林經緯實在忍不住。
陳光很是隨意輕鬆的一擺手,「也不是什麼大事,無非就是在順德特訓營給大傢伙稍微上了幾堂課而已。」
順德特訓營!
總教官!
在座眾人裡面大多都是懂行的,知道順德特訓營在全國軍界乃是何等特殊的地位,不然也不會由譚照華這個與靳江這些老爺子一般輩分的老將軍親自坐鎮了。
他們紛紛倒吸涼氣,甚至就連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白樺,都產生出一股自愧弗如的感覺。
順德的總教官可不是什么二三代能鍍金的崗位,軍銜就不說了,沒有足以服眾的本事,過硬的能耐,想在順德當一個普通教官都是痴人說夢。
那裡面的每一個普通教官拿出來到外面,那都是軍中的絕對精英,至少也得是薛琳當初那種特種小隊隊長的職務,更何況陳光的名頭前面還多了個總字!
另一邊,褚秘書又說話了,「陳總教官,你可不能把這當成是小事啊。我這第二杯,是作為一名曾經的軍人,如今的從政者,對陳總教官你為這個國家所做的貢獻而敬。您在順德特訓營所做的事情,對您來說或許只是隨手而為,但對我們而言,卻恩重如山!」
說完,他又是一飲而盡。
眾人心頭卻是一陣悵然,猜測被證實了,他的確是順德的總教官!
「這第三杯,是我受諸位老領導的吩咐,代表他們幾位,像陳總教官您所敬。」
酒桌上的眾人已經徹底不能言語,今晚在這酒席上發生的狀況,完全超出他們的常識。
靳、江、譚三位長輩過來敬酒也就罷了,可為何其他沒有來的長輩,又更如此鄭重其事的讓褚秘書代為敬酒?
哪怕真是順德的總教官,也沒可能有這待遇啊!
對了,剛才褚秘書隱約好像又多透露了些訊息,陳光在順德到底是教授什麼課程的總教官?
他這個所謂網紅,又到底還有些什麼本事?
他教的什麼才能算得上是恩重如山?
越來越大的問號,在眾人心底慢慢浮現,但褚秘書的酒敬到這裡卻結束了。
陳光與他又是一飲而盡,褚秘書躬身退將出去。
「光哥,你給我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在順德到底是什麼總教官?」林經緯憋不住了,心裡就如同貓爪一樣難受。
陳光撓撓頭,先又給塞了口菜在嘴裡壓一壓酒勁,今天這頓喝得稍微有點過頭了,「沒什麼啊,就是教一教飛鏢而已。」
「飛鏢?」
桌子上其他全神貫注聽著兩人聊天的諸多二三代一臉茫然,有喜歡看體育台或者消息靈通的,知道陳光最近是剛拿了個飛鏢世錦賽的冠軍,但這和軍中特訓有什麼關係嗎?
區區飛鏢世錦賽的冠軍,在他們這圈子裡又算得了什麼?
見林經緯與白樺一臉不信的表情,陳光再度重重點頭,「是,飛鏢。」
「我不懂,真不懂。」林經緯直搖腦袋。
「不懂就算了,等你長大了就懂了。」陳光拍拍他的頭。
「滾!」
經過三老頭與褚秘書一番折騰,酒桌上的氣氛頓時為之一變,再無任何人膽敢應和方才沈俞亮的窮追猛打,倒也不至於立馬丟掉節操強行巴結,畢竟大家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但言語態度間的確是變得尊重得多。
甚至隱約有將陳光與林經緯白樺放在同樣高度的來對待的意思。
陳光如今也是人精,自己在這圈子裡不過是個過路客,但沒必要讓林經緯與白樺將來難做人,與這些人倒也是和和氣氣的開著玩笑。
酒桌之上,唯獨有一人坐立難安,沈俞亮甚至覺得剛才倒不如順著白樺的意思乾脆利落的走掉,回頭再想法子來彌補這點矛盾與齷齪,也省得自己此時在這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不上不下著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