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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弘遇如今都快要氣瘋了,本來高高興興的,這一次出行,收穫頗豐,結果馬上要回到京城了,竟然碰到了朱傑這個魔王啊!
今日值守營門的卻是百戶郭浩,郭浩笑道:「國丈大人,小的給您請安了,昨晚上,因為徐一帆將軍答應了願意投入我們總兵大人麾下效力,是以,總兵大人擺酒慶祝,諸位大人都是喝的酩酊大醉,至今宿醉未醒呢……」
「少來!」
田弘遇怒吼道:「該死的,你們少要給本國丈耍心眼兒!昨夜城中再次發動亂民鬧事,整個大名府,除了徐一帆之外,誰還有這個本事山東亂民鬧事?不把徐一帆交出來!本國丈可是要硬闖了!」
郭浩早就得到了朱傑的命令,聽到田弘遇如此說,臉色一沉,喝道:「國丈大人,這裡是軍營重地,閒雜人等一律不得接近,不然的話,卑職手下將士的弓箭可是沒有長著眼睛!」
田弘遇聞言,差點氣得吐血,擦了,朱傑手下,一個小小的百戶都這麼硬氣,還真的反了他們了!
「來人,給我準備衝進去!」
田弘遇怒吼道。
一旁的徐有才連忙攔截道:「國丈大人,使不得,使不得啊,軍營重地,沒有皇上的旨意,任何無關人等都不得隨意進出啊,一旦發生爭鬥,皇上怪罪下來,咱們誰也吃罪不起啊……」
田弘遇心頭一緊,徐有才說的不錯,這個時候發動進攻,那可是正中朱傑下懷了!
「該死的,讓朱傑立即來見我!」
正在吼叫間,朱傑在別人的攙扶下,踉踉蹌蹌的來到了營門口,斜睨著眼神,喝道:「國丈大人,是你要見我?」
田弘遇在距離朱傑還有一丈的距離的時候,都已經聞到了一股刺鼻的酒味了,太沖了,這個小子到底是喝了多少酒,才能夠成這個樣子?
「朱傑,少要廢話,將徐一帆跟林家母女交出來,從此以後咱們兩個橋歸橋,路歸路,我手裡有錦衣衛的金牌,任何人阻擾錦衣衛辦案,都是自討苦處!你不要以為有孫傳庭在,就能夠護得住你!」
朱傑冷哼道:「把徐一帆交給你?憑什麼?他可是我營中的重要將領,就這樣將他輕易的交給你們,那我朱傑豈不是很沒面子?別人不給我面子,我特麼的誰的面子都不給!」
第七十章 管教管教你!
「朱傑,我勸你識相一點,這次是徐一帆自己觸犯了國法,聚眾鬧事,我們錦衣衛拿人,不要說你,就是孫傳庭在這裡也不敢阻撓!」
田弘遇冷哼道。
朱傑明知故問,問道:「觸犯國法?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難道是上次的事情?那可怪不得徐一帆,是你們私闖民宅,強搶民女,怎麼還不允許人家抱打不平了,如果是的話,咱們就朝堂上見個分曉,我朱傑奉陪就是!」
「放屁!」
田弘遇怒吼道:「是在昨晚上,我們錦衣衛奉命行事,搜查林府,尋找贓物,徐一帆率領亂民再次圍攻錦衣衛,這一次就是天王老子也別想著能夠救他!朱傑,立即把徐一帆跟他搶到的東西交出來!錦衣衛跟朝中的大佬不是你一個小小的總兵能夠惹得起的!不然的話,讓你死無全屍!」
朱傑臉色一沉,喝道:「田弘遇,我敬你是當今國丈,方才一再忍讓,你真的以為我怕你嗎?自從昨天徐一帆進入軍營,就一直與我在一起,從酉時開始,一直飲酒到了亥時,喝的酩酊大醉,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呢,你的鼻子難道不好使,沒有聞到老子身上的酒氣?他難道會分身術,一邊跟我飲酒,一邊去組織亂民鬧事?」
田弘遇冷笑道:「誰知道是不是你搞出來的陰謀詭計!別的不說,今天一定要將徐一帆帶走,把東西搜出來!朱傑,難道錦衣衛辦事,你也敢管?」
朱傑仰天大笑,喝道:「國丈,你可以試試,沒有真憑實據,就敢在老子的軍營拿人,我一聲令下,就可以將你們全部剁了餵狗!你們哪一個看到徐一帆聚眾鬧事了?」
田弘遇將眼睛看向了宋德彪,盧中南不認識徐一帆,可是宋德彪卻是認識,如果徐一帆出現的話,絕對可以指認出來。
宋德彪臉色一苦,低聲道:「國丈,這個、這個,這次行動,卑職還真的沒有看到徐一帆啊……」
田弘遇心頭一驚,連忙問道:「其他人呢?」
宋德彪低聲道:「都問過手下的弟兄了,沒有一個見到徐一帆……」
田弘遇登時傻眼了,自己僅僅憑藉著猜測就跑了軍營鬧事,現在半點證據都沒有,很顯然,這個朱傑可不是省油的燈啊,搞不好,回到了京師,都要跑到皇上面前參自己一本,雖然皇上不一定嚴懲自己,但是一頓訓斥只怕也是免不了的……
最要命的是,駱養性提到的那些證據啊,一旦這些東西到了皇上手裡,引得皇上雷霆震怒,到時候,絕對是血流成河啊,誰不知道現在國庫窮的叮噹響?皇上甚至都屢次向大臣們勸捐,可是這些大臣們一個個都哭窮,這個時候,一旦被皇上知道了大臣勾結豪商巧取豪奪,倒賣私鹽的話,哪個能夠全身而退?流放都是輕的!
田弘遇手頭沒有證據,面對著油鹽不進的朱傑,也不得不放低了姿態,無奈道:「朱傑,雖然錦衣衛沒有人親眼看見,然則,昨天徐一帆還在組織亂民鬧事,除非讓本國丈看到徐一帆確實沉醉不醒,不然的話,僅僅憑你的一面之詞,難以逃脫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