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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真的強龍與臥虎,如何連秦牧風一拳都接不下,直接被打的吐了血?
「戴華!這怎麼回事?這就是你所謂的軍中硬漢?這就是所謂的硬功?給老子說清楚,不然的話,老子讓你們今天死的很難看!」
秦牧風怒喝道。
戴華心頭突突直跳,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顫聲道:「大、大人,您這是何意?」
「何意?」
秦牧風怒喝道:「你特麼的那我們當傻子?那麼粗的木棍砸在背後,應聲而斷,他們屁事都沒有,一寸厚的石碑,應聲而斷,老子才用了五分力氣,他們連我一拳都接不下來?那樣的石碑,即便是老子,也要全力而發才能斷開!沒有鬼,沒有鬼才是真的活見鬼了呢!你給老子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朱傑同樣將犀利的眼神投向了戴華,好啊,竟然弄虛作假弄到老子身上了,實在是希了個奇的!
怎麼回事?戴華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昨天戴華跟張然專門請來的工匠給這些木棍和石碑做的手腳,表面上看不出來,實則卻是已經暗傷重重了,原本以為是天衣無縫的,沒有想到啊,竟然被這個秦牧風給發現了端倪!
可是,這個時候打死都不能承認自己做了手腳啊,不然的話,自己絕對會被暴怒的總督給直接剁了的!
「大人,也許是您神功蓋世吧?天底下誰不知道您是天威軍軍中的第一高手啊,縱橫中原向無敵手,羽林後衛的這些精銳雖然厲害,可是跟您一比,那就差的太遠了……」
戴華勉強支撐著,強自笑道。
秦牧風臉色陰沉,看看遠處放著一根手筆粗細的枕木,走上前去,將枕木豎了起來,喝道:「這根木頭看到沒有,你們不是可以單掌開碑嗎?只要你們能夠將這跟木頭給老子一拳擊折,我今日就放過此事,每人賞銀子一百兩,打不斷,那就等著你們的脖子斷吧!」
十幾個硬漢嚇得面如土色,小臂粗細的木頭,讓自己一掌砍斷?開玩笑!就是十個人輪流用手掌砍,也未必能夠做得到啊!
「快點,別給老子磨嘰,在磨嘰,老子現在就把你們剁了餵狗!」
秦牧風怒聲吼道!
兜不住了,這一次徹底要露餡了啊,一旦漏了餡,也許指揮同知跟指揮僉事兩位大人能夠勉強逃過一劫,不過自己這些不起眼的小兵可是要倒大霉了啊!趕緊認罪吧,也許還有一條生路!
硬漢們互相看了幾眼,一個個撲倒在地,連連扣頭,急聲道:「大人,大人饒命啊,是的小的們弄虛作假啊,小的們根本就做不到單掌開碑啊,這木棍跟石碑都是做了手腳的啊,都是戴大人跟張大人指使我們幹的啊……」
「胡說!」
戴華與張然臉色大變,怒吼道:「混帳東西,本將軍何時指使你們這麼幹了!膽敢誣陷本官,連本官都差點被你們矇混過去了,來人,給我將他們拉下去砍了!」
「戴華!」
朱傑怒吼道:「本督說過要殺他們嗎?你們都給本督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中一個硬漢惶聲道:「督師大人,這一招早在數年前,就已經被段大人用在軍中了,就是為了討上司的歡心,這些木棍都是被人將裡面的筋骨給損毀了,至於石碑,都是有暗傷的,只需要我們用力一推,就會斷掉,表面上根本看不出來,是段大人專門用來應付巡視的,前天大人說要巡視羽林後衛,戴大人跟張大人怕大人不滿意,就將這樣的招數有用上了……」
朱傑原本還在考慮留兩個人一條小命,這下子還留著幹什麼?留下來,只會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不殺不足以震懾羽林後衛!
「好啊,好!好得很啊,今天本督算是大開眼界了……」
朱傑冷笑道,「羽林後衛指揮同知戴華與指揮僉事張然,弄虛作假,糊弄本督巡視,混淆視聽,治軍無方,來人,將戴華與張然立即綁了,押出營門斬首,人頭懸掛營門三日,以儆效尤!」
周圍的軍士們涌了上來,將戴華與張然幾下子就五花大綁,推了出去,任憑兩個人叫破嗓子,也已經無濟於事了,朱傑殺心大熾,哪裡還會留下半點情面?
「侯勇!暫時任命你為羽林後衛指揮同知,署理羽林後衛所有事務,明日將羽林後衛花名冊、軍械物資帳目全部送入吏部衙門,全力整頓羽林後衛,張貼告示,準備裁軍!」
侯勇連忙答應一聲,準備接手羽林後衛的事務。
時間不長,兩個人頭遞到了朱傑的面前。
朱傑看著眼前的人頭,冷聲喝道:「本督給你們所有人說一遍!作為軍人,你們他媽的要有血性,要有骨氣,要有尊嚴!哪個再敢弄虛作假、敷衍了事,老子就把他狗日的給剮了!無恥之尤!」
被怒火差點沖昏了頭腦的朱傑,再也不願意在這裡停留,將侯勇丟在了羽林後衛善後,帶著秦牧風返回吏部衙門!
「大人,您可是看到了,爛泥扶不上牆,真的是爛泥扶不上牆啊!這就是一推爛泥,特麼的,南京十四衛算是爛到骨子裡來,其他的各衛咱們也不用看了,不下死手整頓十四衛,就甭指望他們能夠在未來獨當一面了!」
第四百四十三章 《軍器圖說》
一夜之間,羽林後衛的事情就傳遍了南京十四衛,幾乎所有的指揮使跟同知都已經嚇傻了,這個總督大人還沒有殺夠呢啊,屠刀一揮,又是兩顆人頭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