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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令,艦隊立即向著東北方向全速前進,準備旗語,要對方交出劫持的財物,投降大明天朝,不然的話,玉石俱焚,叫他們全部死無葬身之地!」
鄭鴻奎沉聲喝道。
福建水師一路劈波斬浪,向著海盜快速逼近,僅僅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就已經到了距離海盜船隊不足五里的地方。
「總兵大人,對方沒有回覆我們的旗語,他們開始擺出攻擊的隊形了!」
瞭望塔上的哨兵急聲喝道。
鄭鴻奎心頭一驚,急聲喝道:「傳令,艦隊立即擺出進攻陣型,即刻準備作戰!」
說話間,兩支艦隊之間的距離已經不足三里的位置的時候,突然瞭望塔上的哨兵急聲叫道:「啟稟總兵大人,對面的海盜打來旗語,說是鄭彩將軍想要見您一面……」
鄭彩?
鄭鴻奎心頭一跳,果不其然,真的是田川跟鄭彩乾的啊!這兩個殺千刀的,這是要將天給捅出一個窟窿來啊……
不過,終究是鄭氏一脈,也許田川七左衛門是沒法活了,即便是投降也是死路一條,但是鄭彩卻是沒有什麼太大的過犯,有自己跟森兒求情,也許能夠活下來,搞得好的話,甚至做過富貴的田家翁都不是什麼問題。
「打旗語,傳話給鄭彩,既然想要見我,就讓他乘船過來,本將軍保證他的人身安全!如果他願意投降朝廷,我這個做叔父的,哪怕是拼上自己的身家性命,也要保他一輩子的榮華富貴!」
鄭鴻奎終究還是下不了決心,能夠挽救這些人一條小命,自己就必須盡一把力,都是自己的子侄,如果就這樣死了的話,自己如何對得起他們九泉之下的父親?
旗語打過去,海盜的船隊之中,一艘帥船緩緩向著鄭鴻奎的方向行駛了過來。
數里之遙,不過是數里之遙,不過,帥船行進的速度也太慢了,照著這樣的速度,抵達面前,怎麼也得半個時辰了啊……
只是,鄭彩的帥船剛剛進行到了一般,突然停留了下來,不在前進。
鄭鴻奎皺皺眉頭,喝道:「怎麼回事?怎麼他們的船隊不動了?掌旗兵,立即傳訊,告訴鄭彩,我是他親叔叔,他爹爹死了,我就是他爹,就是我死,也不會害他的,讓他立即過來,不要一錯再錯!」
瞭望塔上的傳令兵,連忙打著旗語,不斷地向著對面的帥船發信,要鄭彩的帥船開過來。
只是,整整一刻鐘的時間,鄭彩的帥船都沒有任何的動靜。
鄭鴻奎終於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兒,喝道:「算了,既然他們不過來,那我們就過去,傳令,大軍打開動,繼續前進,準備炮擊!」
福建水師的船隊再度開動起來,向著海盜的船隊壓了上去。
這個時候,鄭彩的帥船終於動了,但是不是向前,反而是向後快速的退去;幾乎與此同時,對面的海盜船隊全部開動,向著福建水師撲了上來!
轟轟轟轟……
時間不長,鄭彩麾下的戰船全部開動,將無數炮彈全部打了過來,進攻,進攻!
鄭鴻奎臉色大變,厲聲吼道:「應戰,應戰!全力應戰!該死的鄭彩,該死的鄭彩!竟然敢跟老子耍詐!」
確實,這一次是鄭彩耍詐了,鄭彩的戰船突然撲上來,率先開火,三十多艘戰艦,火力可是不弱,一艘艘戰船在前方突然間打橫,以側舷應戰,三十多艘戰艦,側舷應戰,投入到戰鬥之中的火炮多達三百多門,剎那間,火力全開,將福建水師的戰船給籠罩了起來!
猝不及防的福建水師登時吃了大虧,前面的十多艘戰船紛紛中彈,連鄭鴻奎的帥船都挨了兩炮!
鄭鴻奎氣的破口大罵,只不過,髒話剛剛出口,就醒悟過來,擦了,怎麼罵?他爺爺是自己老爹啊,他太爺爺是自己爺爺,他祖宗就是自己祖宗啊,罵來罵去,全特麼的罵到自己頭上了……
不過,福建水師當然也不會幹等著挨揍,數十艘戰船快速的行動起來,拉開了距離,準備以橫隊應戰,一發發炮彈同樣向著對面的戰船打了過去,雙方互相較勁兒,一波波的炮彈,不停地傾瀉在對方的戰船上,大海之上硝煙瀰漫,炮聲震天。
只是,福建水師終究是晚了一步,一開始就陷入了被動,等到完全醒過神來,已經有三四艘戰艦被炮彈砸的千瘡百孔,無法支持了,太倒霉了……
不過,這還不是最倒霉的,如果僅僅是倉促應戰的話,福建水師也並不畏懼對面的鄭彩船隊,哪怕是鄭彩的戰力是當初福建水師最精銳的力量,鄭鴻奎照樣也不會畏懼,畢竟自己帶來了福建水師的主力,五六十艘戰艦,憑藉數量上的優勢,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可以扭轉局勢。
可是,這一次鄭彩與田川七左衛門有備而來,早已經是蓄謀已久了,大戰才拉開帷幕時間不長,從從東方再度開過來一支艦隊,正在向著戰場快速逼近!
等到福建水師的將士發覺的時候,東方的船隊距離福建水師的距離已經不足八里了,依照這支船隊的速度,只怕用不了一刻鐘的時間,就能夠衝到戰場之中!
「總兵大人,不好了,從東方又一支艦隊正在向著我們逼近,不是我們福建水師的旗號!」
瞭望塔上的信號兵急聲叫道。
鄭鴻奎心頭一沉,又一支艦隊?難道是鄭彩的援軍?壞了,腹背受敵的話,自己這一次可是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