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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
鄭芝豹極為不滿,怒喝道:「我跟你父親不是傻子,誰閒的蛋疼,會在這個時候做出這樣沒腦子的事情?哪怕是我們不想幫著朝廷,也絕對不會去幫著滿洲韃子啊,可是,可是現在咱們已經被逼到了絕境啊,想不動手都不行了!自古以來,成王敗寇,成功了,那我們就世世代代永鎮天南,鄭家的子子孫孫都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失敗了,那沒的說,路是我們自己選的,你父親是鄭氏家族的族長,不論他做出什麼選擇,族人都必須的跟著才行!」
鄭成功都要哭了,這些人到底是怎麼了?現在不是十年前,想要造反就可以造反,忠孝仁義雖然重要,但是遠沒有家族的生存重要啊,現在不一樣了,現在大明朝的掌權者是朱傑,那個如同一顆流星般崛起的天才英雄,那個憑藉著一己之力,就將整個大明即將傾倒的大廈撐住的天才英雄!
這些日子,國子監與應天學院的不少學生們都在不斷地探討著時局,公認的一點就是,只要抗住了接下來阿濟格的進攻,那用不了半年的時間,朝廷就會迎來反擊的機會,到時候,滿洲韃子必敗無疑,從綜合實力上說,滿洲韃子差遠了,只需要控制住江南的富庶之地,錢糧不向著北方運輸,僅僅憑藉這中原出產的那些糧食跟稅收根本不足以維持如此龐大而持久的戰事,而且滿洲人人口太少啊,滿洲精騎消耗一個就少一個,持續一年以上的鏖戰,必定會是滿洲精騎傷亡慘重兵力不足的!
「叔父,既然你們不會閒的慌,去做這件事情,那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有人不停號令,私自行事?有令不遵,那就直接交給朝廷啊,連軍火帶人,一同交給朝廷,皇上心慈仁厚,絕對不會因為這麼一件事情就治罪的,想想馬士英犯了多少事?皇上不照樣放了他一馬嗎?」
鄭成功急聲道。
「是你兄弟親自帶人搶的,你的意思是,讓我將你兄弟也給交出去是不是?」
鄭芝龍臉色陰沉,悶聲喝道。
鄭成功感覺到眼前一黑,擦了,怪不得父親想都不想,直接採取了最壞的下策呢,這是被田川七左衛門給逼到了牆角上了啊……
「次郎長年在東瀛主持東洋貿易事務,很少回中原,對於中原的事務了解的不多,這一次不過是想要前往南洋視察海路,結果在東沙附近與朝廷的商隊不期而遇,不知道深淺的次郎直接出手將押送軍火的商隊擊潰,將所有的軍火都給搶了回來,等到回到了福州,一切都已經晚了,事情已經做下了,我們即便是想要退讓都沒有空間了,你以為這些年來朝廷就沒有想過對付我們?錯了,大郎,不是朝廷不想對付我們,可是他們一直沒有機會而已,誰願意自己的治下竟然還有一個獨立王國的存在呢?」
鄭芝豹澀聲道。
鄭芝龍冷哼道:「哼哼,這些年來,除了李自成、羅汝才與張獻忠外,先帝最想對付的就是遼東的祖大壽跟福建的我了,要不然我們兩個人為什麼從來不進京?因為,一進京就凶多吉少,先帝都不願意讓我們這樣存在,更何況雄才大略的朱傑?他絕對不會給我們活路的!它能夠饒恕的了馬士英,那是馬士英威脅不到他的皇權,我們能一樣嗎?要知道整個大明的水師主力都在你爹我手裡掌控著呢!在我看來,不管是朱傑,還是多爾袞,誰能夠給鄭氏家族最大的好處,那我們就跟著誰干!」
「那豈不是有奶便是娘了嗎?」
鄭成功不滿道。
「啪!」
鄭成功話音剛落,臉上就被鄭芝龍狠狠的甩了一記耳光,響徹無比,將鄭成功打的都懵逼了!
「放肆!你個逆子!我打死你!」
鄭芝龍氣的七竅生煙,有奶便是娘,這也是你當兒子該說的話?忤逆不孝啊!
「大哥,大哥息怒啊!」
鄭芝豹苦苦相勸,再怎麼說,鄭成功也是長子長孫,鄭氏家族未來的掌權者,不管是鄭芝龍還是鄭芝豹,都在這個小子身上寄託著巨大的希望,要不然也不會將他派到國子監求學了,說是求學,其實不過是為了能夠為了未來鄭氏家族地位更穩固,提前釋放的棋子,單單是鄭成功每年在國子監以及遊學中花費的銀兩就超過十萬兩,全部用來結交各路神仙了,也為鄭成功未來上位,真正融入大明的頂級貴族圈子鋪路。
「芝彪!芝彪!」
鄭芝龍怒喝道。
老四鄭鴻奎連忙走了進來,躬身道:「大哥,怎麼了?」
「去,立即將這個忤逆子給我押下去,限制他的走動,沒有我的命令,嚴禁他踏出侯府!」
鄭鴻奎一咧嘴,擦了,僅僅不到半天的時間,老大跟老二就都被大哥給關了禁閉了啊……
第九百四十章 朱傑的怒火
南京城,現在的朱傑同樣是惱火無比,唯一慶幸的是鄭浩天總算是不負所托,將所有的軍火又給奪了回來,可是,帝國水師損失慘重啊,真的是損失慘重,本來帝國水師的實力就有限,現在經過這一戰,實力又削弱了不少。
「皇上,就是這個樣子了,臣利用帝國水師的強大火力,在最開始的時候給福建水師製造了巨大的麻煩,集中火力圍攻他們的旗艦,直接將其擊沉,方才勉強擊退了福建水師的圍攻,此一戰,從洞庭湖帶過來的主力戰艦被擊沉十一艘,我們後來修建的主力戰艦也被擊沉了四艘,其餘的小型戰船,也有不少被擊沉或者遭受到重創,福建水師太強大了,如果他們傾巢而出的話,臣絕對無法率領帝國水師安然返回南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