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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箭步行,難道你們就不會動用火炮嗎?調動炮隊,從城頭之上給我轟他們,放開了打,我就不信他們的騎兵還能夠奈何的了火炮!」
多鐸厲聲喝道。
譚泰猛然一醒,對啊,火炮!只要城頭上的火炮一響,多少騎兵也無法保持完整的射擊陣容,只需要城外的天威軍陣型露出一絲破綻,那精騎就可以殺出去了,三千精騎面對五百精騎,哪怕是天威軍裝備了火槍,一旦放開了速度,天威軍也必敗無疑,沒有絲毫的勝算!
「傳令,命令城頭之上的炮隊,立即向著城外的天威軍放炮,進攻!」
轟轟轟……
一聲令下,城頭之上,十來門火炮紛紛調整角度,開始了射擊,一發發炮彈向著天威軍打了下來,在天威軍將士的身旁落下,掀起了巨大的塵埃。
發動炮擊了,這場戰鬥也只能到此為止了,不過,已經是給了滿洲精騎一些教訓,如今自己手底下僅僅一千精騎,犯不上跟滿洲精騎硬碰硬!
徐一帆不用盤算,就知道到了撤軍的時候,再打下去,天威軍可是要吃虧了。
「傳令,撤軍!」
徐一帆冷聲喝道。
五百天威軍將士向著後方開始撤退!
天威軍開始了撤退,城中的滿洲精騎終於找到了機會,城中的精騎呼嘯而出,直奔天威軍!
徐一帆連頭也不會徑直率領著騎兵向著遠方遁去,眼看著滿洲精騎已經追出來了七八里路程,突然之間,兩側同時響起了急促的馬蹄聲!
宋佳行率領著五百精騎從兩側分別沖了出來,開始一番密集的射擊,五百杆火槍同時發射,子彈不要命的向著滿洲精騎飛射而來!
砰砰砰!
槍聲響過,滿洲騎兵紛紛中彈落馬,兩個側翼一陣大亂!
伏兵!
譚泰與鰲拜心頭一驚,連忙喝令大軍停止追擊,開始向著兩側還以顏色,漫天羽箭向著天威軍精騎鋪天蓋地的射了過來!
可惜,天威軍從來不會靠近滿洲精騎太近,除非是衝鋒,不然就裡的你們遠遠的,知道你們騎射厲害,還比以己之短攻彼之長?老子就是站在兩三百步之外,就可以打得你們抬不起頭來!
非但兩翼遭遇到了宋佳行騎兵的伏擊,正前方正在撤退的徐一帆手中的長槍一舉,五百騎兵同樣殺了回來!又是一番密集的射擊!
三千滿洲精騎被打的措手不及,燧發火槍雖然射速不是很快,然則雙方又不是近身搏戰,相距差不多兩三百步甚至四五百步之遠,完全給天威軍流出了填裝子彈射擊的空間與時間,哪怕是精度不高,密集的射擊火力也足夠滿洲將其喝一壺的!
遭到迎頭痛擊的譚泰與鰲拜不敢戀戰,向著大名府飛快的撤了回去。
剛剛回撤,就見多鐸率領著一支精騎,正在不遠處圍攏了一圈,不知道在幹著什麼,譚泰與鰲拜互相望了一眼,放慢了速度,來到了多鐸的面前。
「參見王爺!」
「參見王爺!」
多鐸沒有說話,只是眼中噴吐著的怒火已經說明了現在多鐸的憤怒,如今已經是天色隱隱發亮的時候了,東方浮現出了魚肚白,就在多鐸的面前,數十顆滿洲韃子的人頭整齊的羅列在地上,組成了四個大字——以血還血!人頭血跡尚未乾涸,很明顯就是不久前被天威軍所殺的滿洲精騎!
「譚泰,鰲拜,你們追擊怎麼樣了?」
多鐸陰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譚泰連忙答道:「王爺,我們的騎兵剛剛追擊出七八里的路程,就遭遇到了接應的天威軍的突襲,他們的火槍威力太大,我們不敢逼得太近,只能退了回來!」
「你們這群廢物,都讓我在攝政王面前的臉面都給丟光了,丟光了!大名府坐擁雄兵十萬,竟然讓人家天威軍千八百人給堵住門口瘋狂的挑釁?你們都是一群廢物!窩囊廢!」
多鐸已經氣得要發瘋了,自己不過是砍了兩千死人的死人頭擺了一道牆而已,天威軍翻過手來,就直接砍掉了數十人,將數十清軍的人頭砍下來,活生生的擺出四個大字,這是赤裸裸的打臉啊,自己都感覺到了這臉火辣辣的疼,真特麼的疼!
在自己十萬大軍的眼皮底下,天威軍來去自如,這羞辱換了誰都忍受不了!
「傳令,大軍在休整一日,明日清晨,兵發彰德府!」
第六百一十章 公祭大典
南京城,朱傑狠狠地將徐一凡發來的奏章摔在地上,怒吼道:「狗日的多鐸,朕不殺你,誓不為人!誓不為人!」
朝中的眾臣心頭無不大駭,這幾天皇上的脾氣可是有點大啊,前方又出了什麼事情,竟然讓他氣憤成這個樣子?
一旁的孫傳庭連忙將奏章撿了起來,草草看了一遍,臉色同樣變得鐵青無比,土山一戰,自總兵蕭挺以下,五千將士戰死,多鐸竟然拿戰死的將士出氣,將蕭挺與杜明的屍體懸掛於城外,將兩千陣亡將士斬首壘了一堵牆!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這群喪心病狂的畜生!」
孫傳庭怒聲罵道。
史可法連忙問道:「督師大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孫傳庭語氣低沉,澀聲道:「為了阻擊清軍南下馳援方山,蕭挺大人率領五千天威軍與韃子主力激戰一天時間,五千將士盡皆陣亡,蕭挺大人與杜明大人被懸掛於大名府城頭,兩千陣亡將士被梟首,如此喪心病狂,韃子真是禽獸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