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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這是真的要大開殺戒啊……」
李岩震驚道。
朱傑笑道:「你以為呢,如果不是要大開殺戒,我幹嘛還要將高傑大哥叫過來?現在朝廷的局面已經到了難以收拾的地步了,借錢?當然是簡單的很,銀行的銀子,就是拿出一千萬來,我也可以拿得出,但是,錢不是這麼花的!銀行的銀子最佳的去除就是商業與廠礦,如果用來打仗的話,那風險太大了,所以,我需要做一些沒本的買賣,正好有人不開眼,要往這刀口上撞。那就對不起了,朕照單全收!正好省下這筆銀子了,要知道,如今江南數省,商人們的動作越來越大了,永興銀行每日放出去的銀子,都是數以十萬兩計算,這其中產生的收益,遠遠高於貸款給朝廷救急!」
李岩與高傑開始為這些不開眼的人默哀了,皇上殺心已動,這個時候,只怕是誰也勸說不下來的,而且皇上還不是濫殺無辜,而是這些人都有取死之道啊!只要這些人不是心存不軌,不想著給皇上暗中使絆子,皇上哪裡會顯得蛋疼收拾他們?雖然皇上嫉惡如仇,但是沒有合適的理由,皇上從來都不主動濫殺任何一個人的,相反,皇上還是一個很珍惜生命的人,不過,如果這些人圖謀不軌,那就怪不聊別人了,要知道永興銀行,那就是皇上的禁臠啊,更是整個朝廷最後一塊基石,如果永興銀行崩塌,那就意味著朝廷的經濟命脈也徹底完蛋了,暗算永興銀行,皇上完全可以給這些人安上一個謀逆得罪名,將他們一句全部收拾掉,死了也不怪不得別人!
李岩是苦笑不已,高傑再是興奮不已,殺人啊,那可是一件快事!
「皇上放心,臣手中的屠刀,早就已經磨得鋥亮了,隨時都準備好要殺人的……」
朱傑搖搖頭,答道:「高大哥,殺人可不是什麼令人興奮的事情,你可不是秦牧風,秦牧風正當少年,正是輕狂的時候,你如今兒子的年紀都比牧風小不了幾歲了,該是收斂殺心的時候了,這些人用不著咱們大開殺戒,只需要拿到錢,朕要的是銀子,而不是人命……」
「皇上,您這是典型的要錢不要命啊……」
高傑哭笑不得。
朱傑搖搖頭,答道:「高大哥,你又錯了,這一次是要錢不要命,因為這些人只是想要給朕找點麻煩,從這件事情上出一口鬱積之氣而已,殺了這些人不值得,更顯得朕沒有容人之量,不過,接下來,還有您要忙的呢,如果有人真的是要碰觸到另外一根高壓線,那就容不得我們真的要血流成河了!」
高傑心頭一凜,雖然他不太明白高壓線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看看皇上的表情,他心頭也明白,血流成河,那意味著什麼?那意味著有人對於皇上如今的這個座位動了貪念,不然的話,皇上會說出如此殘忍的話來?
李岩自然也明白皇上心裡如今所想,猶豫了一下,低聲道:「皇上,有件事情,臣正要向您稟報,卻不知如何開口呢……」
朱傑愕然道:「李岩兄,什麼事情?你我君臣之間,還需要如此見外麼?」
李岩湊到了朱傑的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朱傑滿臉的詫異,一胖的高傑更是有些惱怒。
「李岩,你、你這是做什麼!弟妹這麼做未免有些太兒戲了!」
高傑不滿道。
「不!高大哥,一點都不兒戲!一點都不兒戲啊!哈哈!」
朱傑陡然間大笑道,「朕正在發愁您一個人未來力量有些單薄呢,這下子,可是放心了,李岩兄,回去告訴嫂夫人一聲,這件事情她自己掂量著辦就行,朕絕不怪罪就是!」
第六百一十九章 吳三桂進言,擴充漢軍旗
南京城之中,雲波詭譎,暗潮湧動;河南的戰場之上,卻是陷入了短暫的平靜之中。
原本多鐸因為徐一帆的偷襲,暴跳如雷,想要再次向著彰德府發動進攻,一舉拿下彰德府、衛輝府,起碼將天威軍趕過黃河,方才能夠出了胸中的惡氣,然則,終究,多鐸還是沒有這樣做,在大名府不得不停頓了下來。
原因很簡單,大名府一戰,多鐸終於見識到了天威軍的強悍戰力,關寧鐵騎傷亡過半,特別是主力精騎傷亡太嚴重了,已經是元氣大傷了;至於兩白旗與兩藍旗,因為數次交戰不利,傷亡也不在少數,起碼有過萬的八旗精銳退出了戰鬥,如此大規模的戰鬥減員,使得多鐸麾下的主力精銳折損太厲害了,雖然有劉澤清山東鎮兵力的補充,但是終究劉澤清的山東兵戰力太次,不要說與八旗精銳相比,即便是與關寧鐵騎相比,都不在一個檔次上,清軍戰力不可避免的出現了下滑。
再要強攻彰德府與衛輝府,甚至強渡黃河,即便這三個地方的防禦不如大名府,但是強悍的天威軍依舊會給清軍帶來巨大的傷亡,僅僅憑藉現在清軍的兵力,特別是八旗的兵力,那是絕對無法承受連續不斷的傷亡的!
多鐸在怒火之中,自然是考慮不到這些事情,但是,僅僅過了片刻之後,多鐸就冷靜了下來,關寧鐵騎元氣大傷,自己的四個旗的騎兵精銳傷亡也不小,現在還要接著打?難道真的還要跟天威軍拼一個玉石俱焚?關寧鐵騎哪怕是全都死光了都不可怕,反正不是滿人,但是自己的八旗精銳卻損失不起啊,未來還有的是大戰呢,比大名府還要強悍的城池,大明也不是沒有,開封府、洛陽府、鳳陽府、徐州、揚州府、甚至虎踞龍盤的南京城,一個比一個堅固,真的等到打到拿下南京城的時候,那八旗精銳只怕都要死光了,那自己兄弟還拿什麼來統治大明的錦繡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