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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輝向著一旁的千戶鄧忠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出戰。
鄧忠看到哥哥受傷了,秦牧風又是大言不慚,鍾岳大人更是棍傷未愈,這要是讓秦牧風將整個羽林前衛都給鎮住了,那還不丟死人?
打就打了,老子就不相信了四個人還打不過你一個人!
「既然如此,秦將軍,我等就得罪了!弟兄們,站出來!」
四個千戶各自提了一根白蠟杆,站住四個角,將秦牧風圍在了中間!
「喝啊!」
鄧忠當先出手,手中的木棍向著秦牧風砸了下來!
秦牧風單臂較力,用力一抖,手中的白蠟杆快如閃電,瞬間將鄧忠的木棍給磕飛了出去!
鄧忠心頭一驚,後撤兩步,虎口一陣酸麻,這個秦牧風看上去白白淨淨的沒有想到竟然這麼大的力氣!
當然了,秦牧風僅僅是單臂揮動白蠟杆,鄧忠用的雙手,都被震得虎口發麻,如果是秦牧風雙手齊上的話,只怕鄧忠手中的白蠟杆都要攥不住飛出去了!
秦牧風擊退了鄧忠的進攻,身體一側,手中的白蠟杆向著右邊的千戶陸藍抽了過去,主動進攻,竟然直接發動了主動進攻!
陸藍不敢怠慢,同樣揮動白蠟杆向外封去!
咔嚓!
陸藍手中的白蠟杆竟然應聲而折,倒霉的陸藍一點準備都沒有,直接被白蠟杆給抽的飛了起來,重重的摔在一邊!
啊……
陸藍慘叫一聲,疼的冷汗直流,佝僂著腰再也難以站立起來了。
第四百三十八章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身後,千戶杜俊看到秦牧風身體側傾,手中的白蠟杆已經抽出去了,正是秦牧風抽身變招的前一刻,也是秦牧風防禦最薄弱的地方,虎吼一聲,向前一縱,揮動白蠟杆,向著秦牧風的後背砸去,如果被砸中,只怕秦牧風也得被抽一個狗啃屎。
不過秦牧風久經大敵,聽到後面木棍揮動的聲音,連頭都沒有回,右手用力一抖,手中長長的白蠟杆徑直向著後面飛去,另一端正中杜俊的胸口,將杜俊捅的咳嗽連連!
咳咳咳……
秦牧風這個時候已然攥住白蠟杆的另一端回過身來,單手一抖,白蠟杆再次向著杜俊的迎面骨敲來,杜俊神色大駭,太厲害了,這個傢伙簡直跟後面長了眼睛一般,如果迎面骨被他敲中,只怕自己骨頭都要被敲折了!
杜俊大吼一聲,縱身而起,跳起來四五尺高,堪堪躲過了一棍!
等到杜俊站穩了,一身冷汗,都要講衣衫給打透了,好厲害的傢伙!
鄧忠咬咬牙,再次中門直進,手中的白蠟杆再次砸了下來!
秦牧風這次卻是沒有招架,只是身形一閃,堪堪讓過白蠟杆,猿臂輕張,將鄧忠的白蠟杆夾在了腋下,右手的白蠟杆,再次向著鄧忠的胸口刺來。
鄧忠的白蠟杆被秦牧風夾住,正在吃驚的時候,秦牧風的白蠟杆已經到了,鄧忠躲避不及,只等依葫蘆畫瓢,向著一側狠狠的一擰身子,躲開了秦牧風的進逼,將秦牧風的白蠟杆也給夾在了腋下!
其他三個人心頭大喜,現在秦牧風的白蠟杆也被夾住了,正是進攻的大好機會啊,三根白蠟杆,向著秦牧風的腰間掃來!
秦牧風突然雙手虛握,身形急進,整個人突然搶入了鄧忠的懷裡,鄧忠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已經被秦牧風的肩頭狠狠的一撞,直接飛了起來,摔出去六七步遠!
秦牧風手中的兩根白蠟杆在地上一立,看看將兩側掃來的白蠟杆給隔開,三個人無功而返,秦牧風此時的大腳已經踩到了鄧忠的胸口,淡淡答道:「鄧將軍,你已經死過一次了……」
鄧忠臉色灰敗,這戰鬥輸的太窩囊了,剛剛開始啊,剛剛開始,自己就已經死了!如果秦牧風手中有刀或者槍的話,自己確實已經是死透的人了!
秦牧風向著三個人招招手,喝道:「再來!」
三個人剛要再次發動進攻,身後的鐘岳嘆氣道,「好了,歇了吧,杜俊,你們難道還沒有丟夠人?四個打一個,還被人家給三下五除二給解決掉一個,你們也好意思繼續進攻?輸了就是輸了,願賭服輸,如果連這點心胸都沒有,那就甭跟著老子幹了!」
四個人神色黯然,輸了,就是輸了,丟人啊,四個打一個,還輸得這麼幹脆!
「哈哈。」
朱傑大笑道:「不錯,你們四個功底還是很不錯的,不過,鍾岳,實話說,羽林前衛太缺乏血性了,一支沒有見過血的軍隊,終究是無法成為真正的精銳的,看看他們四個,加在一起真的不是牧風的對手?未必!只不過是牧風征戰疆場,一招一式都是從亡命搏殺之中磨礪出來的,一出手就是爭取一擊致命,絕不留情,但是他們是個太多花架子了,看上去倒是嚇人,不過,中看不中用,不得不說,這兩個月過去,現在牧風的本事又漲了一截,我也不是他的對手!」
鍾岳看向朱傑,問道:「缺乏一擊致命?」
朱傑點點頭,答道:「戰場廝殺,與打把勢賣藝不一樣,打把勢賣藝講究的是好看,但是戰場上講究的是簡練,能夠一招斃敵,那就絕對不用兩招,迅捷、簡練、有效,才是終究標準,把那些虛的都去掉,看看他們平時都是習慣了劈砍了,但是在戰場上,一桿兵器最迅捷有效的招式是刺,不管是刀還是棍,劈砍與砸下來的軌跡都是一個圓弧,經過的距離遠超突刺,因為突刺僅僅需要一道直線,不是嗎?這就是簡練迅捷,絕對不拖泥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