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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還不趕緊將舒大人給救回來!姥姥的啊,千萬別出岔子啊……」
賀青天在後面看的清清楚楚,同樣心頭一緊,舒信琛受傷了,要命了啊,這樣是皇上怪罪下來,那可是吃罪不起!
「傳令,全體進攻,將荷軍的餘孽給我掃蕩一空!」
賀青天厲聲喝道。
不過,有人比他早下手,董明浩的就在距離舒信琛不遠的地方,他可是福州鎮的參將,跟隨舒信琛數年時間,現在舒信琛重傷昏迷,董明浩自然是紅眼了。
「殺!」
董明浩長刀一揮,指揮著福州鎮將士殺了上來!
這一次,荷軍徹底沒有了任何的抵抗能力,連司令官都被人家明軍將領給砍了,這仗還怎麼打?即便是范唐克胡與菲利普斯全力指揮抵抗都沒有絲毫的用處,荷軍好像喪失了靈魂一般,行屍走肉,明軍將士的刀槍都已經到了胸前,甚至自己還沒有來得及掄起刀劍抵擋,腦袋都已經麻木了。
僅僅片刻的時間,剩餘的數百荷軍幾乎被掃蕩一空,全部被擊斃,僅僅留下了幾個活口而已!
而這個時刻,赤嵌城也已經全面陷落了,不是明軍的火炮厲害,而是,沒有了荷軍精銳,僅僅憑藉著一群南洋與當地的僱傭兵,怎麼守住赤嵌城?明軍的火炮一響起,城頭之上就豎起了白旗,不打了,不打了,荷蘭鬼子都跑了,我們打個什麼勁兒?
赤嵌城上的守軍乖乖的打開了城門,獻城投降,兵不血刃,拿下赤嵌城!
第一千四百四十六章 舒信琛重傷
「什麼?舒大哥身負重傷?」
赤嵌城中,秦牧風陡然站起身來,一把揪住賀青天的衣領咆哮道,「賀青天,你個廢物!廢物!你不知道舒大哥身體尚未康復嗎?竟然還敢讓他衝到最前面,還讓他跟荷蘭鬼子決鬥?你特麼的是不是腦子進屎了!」
賀青天帶著大軍退回了赤嵌城,暫時安置了舒信琛來見秦牧風,這一次舒信琛受的傷真的不輕,四處劍傷,一處比一處嚴重,最嚴重的還不是肩頭的一劍,而是肋部的劍傷,斜刺而過,差點傷到心肺,本來舒信琛身體就沒有恢復,這一次,只怕沒有一年半載的時間,休想復原了。
秦牧風真的氣壞了,舒信琛雖然能力在明軍之中算不得絕對一流,但是資歷甚老,古道熱腸,人緣極佳,就是一次小小的追襲戰,就讓舒信琛身受重傷,他秦牧風如何能夠過意的去?雖然皇上因為福壽膏的事情,氣的差點翻臉,但是秦牧風也知道,皇上還是捨不得舒信琛的,都是一同從戰場上浴血拼殺出來的生死兄弟,皇上如何能夠眼睜睜的看著舒信琛掉隊?
這一次出征夷洲,也就是想讓舒信琛能夠安安穩穩的撈點功勞,好給他官復原職,這下子好了,官復原職沒有問題了,差點將舒信琛的小命搭進去,回過頭見到皇上了,自己少不了要挨皇上一頓臭罵啊……
「大人,這個、這個,您也知道,舒大人要做什麼?我哪裡管得了啊,他可是說了就是你在那裡,都得靠邊站啊……」
賀青天知道自己回來肯定沒有好果子吃,連忙辯解道!
「我去你娘的!」
秦牧風一腳將賀青天踹翻在地,咆哮道:「你傻嗎?你手下那麼多人幹什麼吃的?就是綁也得把她綁下來!關鍵時候,那裡容的他肆意行動?折損一員上將,不知道對我們大軍的士氣是巨大的打擊嗎?我特麼的踹死你個棒槌!」
「督師大人,督師大人息怒啊!」
一旁的譚桂林連忙將秦牧風抱住,急聲道:「督師大人,舒大人犯了脾氣,連皇上都無可奈何,你讓青天能怎麼辦?此事也不能全怪青天啊,當務之急,是趕緊將舒大人送回福州,好生醫治!」
秦牧風恨恨的一跺腳,咆哮道:「你特麼的還不趕緊給我滾出去,護送舒大哥會福州?順便給皇上送信,赤嵌城與熱蘭遮盡皆已經拿下,請求皇上定奪!」
賀青天被罵的灰頭土臉,沒有辦法,在秦牧風手下幹活,有哪個沒有被他痛罵過得?又有哪個沒有被他踹過?越是親近的人,挨揍越頻繁,賀青天連忙躬身下去。
帶上舒信琛,乘坐著戰船,賀青天返回海上,來到了朱傑的坐船之上。
「啟奏萬歲!臣奉秦督師將令,前來回奏,昨日晚間,熱蘭遮與赤嵌城均已經被我軍收復,盤踞在夷洲的荷軍被一舉全殲,敵酋揆一被舒信琛大人當場擊斃,菲利普斯自盡,范唐克胡被我們生擒,暫時監押在赤嵌城,督師大人正在命人清剿台南荷軍的散兵游勇,收繳荷蘭人經營的莊園……」
朱傑微笑著點點頭,說道:「好,牧風做事情還是這麼雷厲風行啊,做得好!既然夷洲已經收復,那朕就登上夷洲一觀!開疆拓土,牧風居功至偉,朕還是要褒獎一下的……」
賀青天猶豫了一下,低聲道:「還有,皇上,這個……」
「怎麼了?幹什麼吞吞吐吐的,說!」
朱傑的興致不錯,微笑問道。
賀青天咬咬牙,答道:「追殲荷軍途中,舒大人衝鋒在前,最終在玉山腳下與荷軍相遇,最後與揆一決鬥,將揆一置於死地,不過,舒大人也身負重傷,因為失血過多,已經昏迷半天一夜的時間了,秦督師命臣將舒大人送回……」
「什麼?」
朱傑臉色大變,剛才的興致登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喝道,「舒信琛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