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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甭想!
不過,畢竟如今滿洲勢大,鄭芝龍到也不想跟滿洲人弄掰了,只是一味的敷衍塞責,能拖一天就拖一天!
現在,多爾袞已經接連向著福州派遣了兩路特使了,再加上陳演派來的說客,足足三波人馬,給出的籌碼不斷地增加,企圖打動鄭芝龍,不過,鄭芝龍依舊不為所動,現在絕對不是做出抉擇的最佳時刻,等著,什麼時候,滿洲的主力挺進江南了,自己才會做出選擇,或者說是滿洲人被趕到山海關,自己也可能幫助朝廷出兵,征伐滿洲也未可知呢!
「兄長,您到底是怎麼想的?這對滿洲人既不拒絕,也不答應,到底是要怎麼選擇?」
一旁的鄭芝豹低聲問道。
鄭芝龍冷笑道:「兄弟,你還是太嫩了,這個時候,怎麼可能讓為兄做出選擇?投降滿洲?那可是叛臣!一旦朝廷緩過這口氣來,擊敗了滿洲韃子,咱們雖然遠在福建,也要跟著倒霉了,雖然朝廷未必奈何得了我們的水師,但是將我們趕出福建,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拒絕滿洲人的招攬?也不行,滿洲的實力太強了,雖然朱傑勵精圖治,而且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豪傑人物,但是能否擊敗滿洲韃子,還真的是難得很,現在雙方陷入了僵持,一時難以分出勝負來,一旦我們選擇錯誤,我們可就要滿盤皆輸了,現在為兄按兵不動,待時出擊,方才是最好的選擇。」
鄭芝豹苦笑道:「可是,兄長,滿洲人給咱們允諾的好處可是不小了,鎮南王的王爵,世襲罔替,永鎮閩粵,這其中的利益太大了!而且,朝廷方面也不得不防啊,那個朱傑現在已經在開始籌建帝國水師了,前者可是從福建周邊購買了不少的商船,甚至從咱們福建水師都買走了不少的戰艦,這完全就是要甩開我們自己另起爐灶的節奏啊,真的要是朱傑擊退了滿洲韃子的入侵,咱們的好日子同樣是到頭了啊,睡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
鄭芝龍點點頭,鄭芝龍雖然有些粗魯,但是這個建議還是很有見地的。
「芝豹,你可知道,現在南京帝國水師的情況?」
鄭芝豹搖搖頭,答道:「兄長,朱傑的雄心不可小覷啊,半年前,朱傑為了籌建水師,你知道嗎,一口氣就砸出來了數十萬兩的銀子,從福建、南洋,一口氣收購了數十艘大型商船,還有不少戰船,到了南京之後,就地在龍江寶船廠進行改裝,很多商船都已經改造成了戰船,前些日子,張獻忠沿著長江順流直下,進攻南京,剛剛到了蕪湖一帶,就遭遇到了帝國水師的伏擊,一戰之下,張獻忠十萬大軍,就全軍覆沒了,連張獻忠都被生擒活拿,可以想見,現在的帝國水師實力已經是著實不弱了,即便是比不上我們的福建水師,恐怕用不了幾年的時間,就可以後來居上了……」
鄭芝龍眼睛之中閃爍著精芒,緩緩說道:「嗯,你說的也有道理,咱們還真的不能等閒視之,即刻命人給森兒送信,動用驛站,儘快抵達南京,命令森兒務必儘快返回福州!」
第九百零四章 飛來橫財
朱傑現在不想節外生枝,沒工夫搭理鄭芝龍,鄭芝龍同樣不想在這個時候惹麻煩,兩不相幫,只想安靜的撈好處。
但是,這個世界上哪裡有那麼完美的事情?
樹欲靜而風不止,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事了,而且一出事就不是小事,天大的事,而且是天大的禍事,對於朱傑來說對於鄭芝龍來說,都是天大的禍事!
如今的阿濟格正在圍攻淮安府,為了能夠將阿濟格引入到淮河以南,朱傑也是拼了,在徐州堅守了七八天之後,直接命令宋佳行放棄了徐州,再次向著南方撤退,一路撤入了淮安府,阿濟格的兵鋒再次向著南方推進了數百里,從淮安到大名,兩者相距已經超過了一千三百里,距離南京城已經不足四百里了。
這個時候,宋佳行已經不能在後退半步了,即便是這樣宋佳行都已經要氣瘋了,不明白皇上到底為了什麼,一路上就是讓自己保存實力,不斷地後退,即便是誘敵深入,也沒有如此誘敵深入的啊,誘敵深入是為了將對手一舉圍殲,可是阿濟格兵力超過七萬人,單單是滿洲精騎就四萬人,關寧鐵騎一萬人,山海關的步兵一萬人,同時還有一萬多的流民被裹挾,如此雄厚的兵力,哪怕是朝廷調集南直隸的所有兵力,也都沒有辦法圍殲阿濟格啊,不要說圍殲,連擊敗人家都已經成了問題。
不過,朱傑的旨意一道比一道嚴厲,自己可不敢影響到皇上的大計,直到到了淮安府,終於朱傑的旨意不讓他再次撤退了,死守淮安府,丟了淮安,提頭來見!
宋佳行登時就跳了起來,等的就是死守這句話,死可怕嗎?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窩囊死啊,跟隨著皇上南征北戰,啥時候這麼憋屈過?姥姥的,這一次老子要將阿濟格的大軍死死地釘在淮安府!
阿濟格的進攻再次被天威軍給遲滯下來,淮安府算不上多麼堅固,但是,阿濟格想要攻陷淮安,也沒有那麼容易,反而是,這一路以來,長途行軍,連日交戰,拖得手下的大軍著實有些支撐不住了,太累了,阿濟格也不得不放緩進攻的節奏,雙方再一次陷入了僵局。
不過,這跟天大的禍事無關,天大的禍事不是來自江淮,而是來自海上,海上除了大簍子!
福州,總兵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