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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出門的蘿拉,就被報童口中的「新消息」吸引住了,他走上前去,開口說:「保加利亞日報、索非亞早報、全球快報各自來一份!」
報童迅速熟練的從包中取出了蘿拉點名的報紙,恭敬的遞了過去,然後說:「好的,先生您要的報紙,請收好,共計1列弗!」
蘿拉接過了報紙,馬上就被報紙吸引了,也沒有在意價格,爽快的付了錢,又繼續看了起來。
當看到「女子獲得選舉權」這一版塊,他眉頭一皺,雖然之前政府早就宣布了,但是真的發生了還是令他很不高興。
當看到「加布勒選區無人當選」的笑料後,蘿拉也忍不住吐槽那幾個被淘汰的倒霉蛋。
當看到「最終選舉結果」後,蘿拉連說了三個「好」字。和許多保加利亞民眾一樣,大家現在最想的就是維持現狀,都被斯塔姆政府嚇著了,擔心換上一屆折騰的內閣。
現在既然是無黨派人士獲得了最終選舉,也就意味著政府不會發生大的變化,臨時內閣將繼續留任。
保加利亞1892年的這場選舉,在歷史上留下濃重的一筆。它標誌著保加利亞政黨的衰退,而且一直持續到百年後,都沒能改變這一局面。在後世還被史學家們認為這是:「保加利亞民眾覺醒的標誌」。
[94.九十二章、開國會]
國會選舉結束後,斐迪南就宣布要在1892年11月8日重開國民議會,旨在選出新一屆的合法政府。
儘管這只是走一個過場,但斐迪南仍然是十分的重視,第一時間就宣布了這個消息。
19世紀末,人類已經開始向法制社會過度了,法統越來越受關注。斐迪南作為既得利益者,當然不希望破壞法的威嚴。
自斐迪南繼位以來,雖然對保加利亞法律進行了小幅度的修改,但是對於憲法,卻是從來沒有直接違背過,都是想方設法的鑽空子或者是想辦法繞開。
反正保加利亞的法制還不完善,很多地方都是模輪兩可,就算是當時的法學家們,也是各抒己見沒有定論。
斐迪南的小動作,很自然的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現在新一屆的國會誕生了,是時候讓之前的很多條例合法化。
沒有國會的日子,保加利亞到是沒有多大的變化,人們還是該幹嘛幹嘛,這是保守國家的好處,人們對政治敏感度不高。
在國際上,斐迪南已經被黑成翔了,「恐怖的暴君」、「邪惡的獨裁者」等稱呼,被所謂的民主人士不要錢的砸了過來。
好吧,事實上當時歐洲的君主,就沒有哪個不被他們罵的,大家都一樣,無非是斐迪南最近被罵的多了點兒。
但是嘴漲在別人身上,斐迪南又不能管得了,乾脆隨他們去吧,反正除了吼上幾嗓子,他們也不會幹別的了。
為了保證國家思想的穩定,斐迪南繼位後,保加利亞的留學生就不在去法國了,紛紛改去英、德、奧、俄等國,哪怕是比利時、瑞典都可以。
對於法國的自由主義思潮,斐迪南向來是敬而遠之,沒錯對於促進民族解放、國家獨立是有積極的一面,但那玩意兒還真是帝國的毒瘤。
從自由主義崛起,好好的法蘭西帝國,就開始在自家玩起就政治內鬥,國力日漸衰落。把一個全世界最頂尖的工業強國,居然逐漸折騰成了一個高利貸王國,斐迪南想想也是醉了。
收起了紛亂的思緒,在會議開始前,斐迪南還是先在休息室召見了已經內定的下一屆內閣。
……
「康斯坦丁你們準備的怎麼樣了?不要在關鍵時刻掉鏈子!保加利亞可是有過罷免候選人的先例哦?」斐迪南調笑著說
康斯坦丁尷尬的笑著回答:「大公閣下請放心,我們都準備好了。臨時內閣在過去幾年裡取得的成績都在這裡,有這些打底,應該不會鬧出笑話!」
斐迪南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表示默認。這一屆的國會議員,嘴炮的數量已經是歷史最低了,實打實的政績是征服他們最好的利器。那怕是斐迪南沒有暗箱操作,現在也可以確定此次選舉的結果了。
然後說:「那你們就先過去見一見各位議員吧,我隨後就到!」
斐迪南話音剛落,幾人就齊心回答道:「是!」然後向斐迪南告退離開,敢往國會大廳。
現在的國會大廳,已經很熱鬧了,議員們正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熱火朝天的在一起討論。也有幾個被光榮孤立的,孤單的站在一邊可謂是涇渭分明。
保加利亞國土面積狹小,人口稀少,很多議員相互之間都認識,關係還不錯,地域之間的矛盾微乎其微。
但政黨議員和無黨派議員直接的矛盾卻是由來已久,在斐迪南上台前,無黨派議員幾乎被剝奪了政治話語權。
在相對保守的保加利亞,無黨派議員認為政黨是以權謀私的工具;政黨議員則認為他們沒有大局觀,思想守舊。
此前,政黨在保加利亞占據了優勢,還可以收編一些無黨派人士;現在風水輪流轉,無黨派議員占據了主導地位,他們可沒辦法去收人,排擠一下出口惡氣還是可以的。
剛剛當選的查理斯先生,現在尷尬了,為數不多的政黨議員由於此前的爭鬥,大家沒有什麼共同的語言。而無黨派議員又對他不感冒,對於之前的謀劃,他已經不抱有期望了。